“是,老闆!”應了聲的黑色連衣裙少女小旭,便是直接拽着那男子往外走去了。
男子萬沒想到小旭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女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怎麼說也是一位六級異能者,在小旭手中竟是沒有還手之力,連體內的異能都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用不出般。
“混蛋!放開我!”欲要奮力掙扎,卻掙脫不開的男子,直接被小旭拽出診所,隨手仍在了地上。
狼狽摔倒在地的男子,不禁咬牙切齒的目光狠狠盯着小旭和眼前的診所:“你們給我等着瞧!”
看他撂下一句狠話後便是爬起來捂着手臂離開了,小旭不禁撇嘴輕搖了搖頭,而後轉身向診所內走去。
剛到診所門口的小旭,看到那文靜女子急匆匆般出來的樣子,不由忙側身閃開連道:“哎,怎麼了?你怎麼出來了?還沒看病呢!”
“我不看了..”文靜女子說完便是連忙離去,看得小旭略顯無奈的一聳肩,而後邁步進了診所。
診所內,小旭剛進來,便見羅侯從裡面房間出來,而那成熟女子劉女士卻是不見了蹤影。
“咦?人呢?不是還有一個病人的嗎?”出來之後的羅侯,見沒了那文靜女子的蹤影,也不禁連道。
“走了,看來是誤會了,把你當成騙色的了,”小旭微微聳肩道。
聞言一愣的羅侯,也是啞然一笑的輕搖頭,隨即道:“小旭,劉女士在裡面呢!讓她好好睡一覺,你在這兒照看着點兒。我估計,今兒個應該也沒什麼生意了。我到品酒師那裡喝杯酒,診所裡你看着。”
“好的..”點頭應了聲,目送羅侯離去的小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嘀咕道:“哪有這麼做生意的嘛,這樣下去都要交不起房租,關門大吉了。”
哥特老酒坊,坐落在天火大道的中部,宙斯珠寶店的對面,是一座上元時代古法國的哥特式建築,也是整個天火大道最大的建築之一,天火大道上奪目亮眼的標誌性建築。
當羅侯來到這裡時,哥特老酒坊內一張足以容納二十人同時用餐的華貴法式宮廷長桌旁,已是坐了好幾個人。主位上,是一個老者,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樣子,一身考究的法式禮服,頭帶假髮,坐的端正而優雅,面部表情嚴肅。
長桌的一側,坐着三個人,一位身材瘦長,白色襯衫、黑色馬甲,短髮顯得很精神,四十歲上下,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另一個則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中等,一身白色西裝,金色長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從鬢角兩側一直向後垂至肩頭,光可鑑人。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很大,但眼中的笑意卻不嚴謹,帶着幾分壞壞的味道。
最後一個,則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黑色短髮、黑色襯衫、黑色長褲,以及有着上元古希臘神廟圖案的白色馬甲。頭髮有些亂,臉上也有些胡茬,看起來似乎有些頹廢的樣子。
這會兒,他正看着對面坐着的三個人說些什麼,對面的老者、中年和年輕人在和他交談之後,似乎是情緒有些低落。看他們緊張侷促的樣子,應該是來參加考覈想要加入天火大道的。可很明顯,他們沒有通過那白色馬甲青年的面試。
“看來我來得並不晚,今天喝什麼?”徑直走進來的羅侯,看那三人已是起身離開了,不由笑着問道。
看羅侯雙手插兜般說着直接走到另一側空着的首位坐下,一臉笑意的樣子,坐在主位的老者不禁嘴角微抽:“心理師,你應該有一些品位。”
“若是沒有品位,我也就不會來這裡喝酒了,”羅侯則是淡笑隨意道:“有時候,品位那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真沒什麼用。今天我來,只是想喝好酒。雖然我不會品酒,也沒有什麼品位,但我的味覺還在,能喝得出酒的好壞來。當然,我也知道品酒師你這裡藏的都是好酒。”
羅侯這番話,讓對面三人哭笑不得,而坐在主位上的品酒師卻已是眉頭直跳的臉色略有些發黑了般。
“不如,就讓珠寶師去你的空間酒窖裡挑吧!我知道他很會挑酒,”羅侯恍若未覺般笑看向對面的黑色馬甲青年道。
聞言臉色更黑了些的品酒師,深吸了口氣才取出一枚銀白色的金屬塊,對黑色馬甲青年道:“你去拿吧!僅限一瓶,多的請付費。”
“呵呵,珠寶師若是挑到真正好的酒,恐怕就是給錢你也不捨得給我們喝吧?”羅侯接着笑道。
品酒師嘴角抽搐了下,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珠寶師笑着起身拿起那塊銀白色金屬塊去挑酒了,黑色馬甲的美食家和白色西裝的咖啡師相視一眼,卻不禁都是暗暗感嘆,以品酒師在天火大道的地位,能夠讓他如此容忍,或者說是無可奈何,心理師果然是夠神秘特殊的啊!
珠寶師並沒有讓羅侯他們等太久,而在他回來之前,卻是又有人來到哥特老酒坊,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
她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有着白皙如玉的肌膚,大波浪梳理得整齊的酒紅色長髮,一身白色法式浪漫仙美宮廷鉤花刺繡大擺長裙將身姿完美勾勒了出來。
只是,這樣一位少女,此時看上去氣息卻有些侷促,低着頭,白皙的面龐和天鵝一般的脖頸上都略帶微紅,長長的睫毛略微顫動,臉上滿是歉然之色。顯然,她也是來參加考覈的,只是來得晚了些。
“對不起,我遲到了!”對於少女歉意的話,品酒師臉色嚴肅的淡淡開口道:“你走吧!吃到是不能原諒的錯誤。”
“爲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呢?”珠寶師的聲音響起,品酒師卻是端坐不動:“遲到意味着不尊重。”
珠寶師則道:“我們年輕人都有一顆愛美之心,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個機會。”
“不錯,我也覺得應該給她一個機會。雖然我早已經不再年輕,可正因爲活得太久,見得太多,明白很多時候遲到也並非出自本意。畢竟,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活中不出現意外。遲到了,還願意來,本身就是另外一種尊重,”羅侯略有些感慨般接着道。
不再年輕?羅侯此話一出,咖啡師、珠寶師以及那美麗少女都是略微意外的看向了他,他看起來可不老。
美食家卻開口道:“珠寶師,看在你手中拿的那瓶酒的份上,這次我支持你。”
品酒師下意識的扭頭向珠寶師看去,當他的目光落在珠寶師手中的酒瓶上時,就再也挪不開了。
一向沉穩、嚴肅的品酒師猛的站了起來,他的嘴脣和指向珠寶師的手指幾乎同時顫抖了起來:“我只是讓你隨便拿一瓶!”
聽着他咬牙切齒般的話,羅侯不禁有些啞然,而珠寶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其失笑:“我可不是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