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問起。
沒辦法，任何一個當事人在看到之前的一幕幕場景之後，恐怕心中都會多出很多很多無法理解的疑惑或者毫無憑據的猜測。
“你從頭說吧。”李塵道。
帝羿默然，然後點了點頭。
“好。”
“不過這件事還有由李王解釋更方便一些。”帝羿看着李塵的眉心一笑，“李王，出來吧。”
空氣中沉默半晌，就在李塵微微皺眉疑惑時，只見他自己的眉心突然滲透出了一團金光。
這團金光從李塵的眉心中飄飛出來，最後停在他和帝羿的中間。
“唉······”
一聲稚童般的輕嘆聲響起，一個身穿金袍的七八歲稚童身影漸漸浮現在了金光上。
“沒想到再相見時卻是這種場景。”他看着帝羿眼神悲痛道。
旁邊的李塵對這個稚童的身份有所推測，他仔細觀察着他，很快發現了什麼驚疑了一聲。
“呵呵，過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還是沒長大啊~”帝羿笑道，他轉頭看向李塵，看到了他臉上的驚疑表情，這讓他又是一笑。
“別猜了，你想錯了。”帝羿指着這個稚童笑道，“他不是你小時後的樣子，而是我小時後的樣子，雖然樣子也一樣吧。”
“另外它就是你的系統。”帝羿輕笑道，眼睛盯着李塵的表情。
“宿主，第一次正式見面，還請指教。”李王轉身對他笑着行禮道。
李塵眉頭一挑，點了點頭，臉上倒沒什麼震驚之色。
見過剛纔那一幕場景，他要是再不明白這金光與童子就是助他成長的系統，他就是傻子了。
他的目光向下移，看到了稚童腳下的金光隱隱約約露出一本金簿模樣。
“李王，將所有的一切都從頭來尾講出來吧，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知道全部事情了。”帝羿道。
“恩。”李王點點頭，但他看着李塵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講述了一個令李塵無比愕然的秘聞。
“宿主，你知道嗎？”李王輕聲道，“其實在這個宇宙輪迴之前，虛空之中所有造化宇宙內的亡靈，都是無法修行到星神境的。”
講這個幹什麼？李塵有些不理解李王的意思，但他也對這個秘聞挺訝異的，他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如果真照這麼說，那姜老······”
“沒錯。”李王點點頭，“在當時的虛空大規則下，姜歸田這個驚才絕豔的天道神子骸骨真尊，將在過去連萬象之子都當不上。”
李塵凜然。
過去的宇宙輪迴竟然是這樣子的？
“當時無盡造化宇宙的無盡亡靈，雖有永生之能，但因爲無法登臨更高層次，到最後只能苟延殘喘於天地之間，或者被生者奴役。”
“吾等不甘！吾等不甘啊！”李王看着天空，彷彿能透過天空看到那不可知之地。
李塵見他這幅樣子，心裡感覺他好像有些不對。
可是帝羿卻眼神複雜的看着他，輕輕嘆了口氣。
“亡靈們怨恨天地，這樣的怨恨在無盡宇宙紀元的積累下，終於到了連虛空意志也再也鎮壓不住，最終爆發了！”
“而我的主人和我，就是在這場‘造反’中誕生的。”李王看着李塵道。
“你的主人是誰？你到底是什麼？”李塵看着它問道。
“我的主人是誰？”李王擡起頭看着這水墨天空，他的聲音響了起來，明明是稚童模樣，那聲音卻有種歷經宇宙輪迴的滄桑感。
“他就是第一個突破這宇宙界限，成就意志不朽的無盡亡者之主，亙！”
“而我······”李王低下頭對他一笑，“是我主人的伴生至寶——亡者之書。”
“至於我的能力就是你之前所用過的系統轉生能力，將意志收集起來並利用功德轉生復活，化爲活着的亡者。”
李塵深呼吸一口氣。
雖然往日的瞭解一下子被顛覆了很多，但他現在還算能勉強理解。
“繼續說。”他道。
李王點點頭，繼續道，“主人亙在過去、現在、未來的無盡亡者意志幫助下成就不朽後，就直接引來了虛空意志的注意。”
“主人與它進行了一番較量，未分勝負後，雙方進行了一場談判，最終主人亙爭取來了一個機會，一個讓亡者也能攀登大道的機會。”
“只要主人的傳承者能夠在一個造化宇宙內突破宇宙極限，成就虛空不朽，那所有宇宙的亡者就可以獲得參悟大道，突破極限的權柄！”
李塵眉頭皺起來，聽出了這句話未說出的部分。
“傳承者？那你的主人亙呢？”
“主人是叛亂的主導者，又是叛逆理由的源頭，在亡者的意願得到滿足，又找到了傳承者後，主人就直接······”
“逝去了。”李王聲音平靜道。
“······抱歉。”
“沒事。”
“那那個傳承者難道是······”李塵看向帝羿，就見帝羿一聳肩。
“沒錯，就是我。”
“我也不知道是該罵他幹什麼要平白交給我這樣大的一副擔子，還是要感謝他：謝謝你把木語送到我身邊······唉，算了。”
帝羿搖搖頭，然後看向李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講吧。”
李王看着他點點頭，“好。”
“我生於地球，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地球，那時的我也叫李塵。”帝羿輕笑道，“與你那個娛樂大時代的地球可不同，我的那個地球經歷了和飛雲大陸一樣的事情，它也發生了一次靈氣復甦。”
“靈氣復甦之後，進化獸橫行，人類雖然也誕生了相應的武者體系，但因爲差距太大，還是隻能蝸居於基地市中，甚至基地市中的各方勢力的人也都在暗地裡勾心鬥角。”
“我在一天晚上外出時，被一個富二代和一個武者搞了一下，差點身死，但幸好，最後亙老人的大生死傳承之力出現，把我給救了回來。”
“木語，就是那個時候，因爲沐浴大生命之力而誕生出來的小草之靈，她這個名字還是我起的呢。”帝羿說到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