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可說是皇城第一的權力機構。
但就在今,鎮撫司居然被人殺上了門,而且還是被人單槍匹馬殺上了門。
此刻鎮撫司的白大人和段大人看着眼前之人,神色反而有些驀然,因爲他們終於知道了來人是誰,可不就是那個他們剛剛談論的毛頭小子。
不過來人做的事實在是太過於喪心病狂了,使得他們看到了始作俑者,反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在雷洛也善解人意的,知道自己殺了這麼多鎮撫司的人,對方真有些難以開口,所以他先開了口。
“幾位大人剛纔是不是公務繁忙啊,現在總算有時間出來搭理我了?”他冷笑一聲後譏諷道。
說完之後他朝旁邊走了幾步,那裡的錦衣護衛全都顫抖着連退十餘步,甚至有些人因爲害怕腳都有些軟了,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雷洛只是隨意的坐在了鎮撫司這處內庭之地的一張椅子之上,就好像自己是來此地拜訪的一般。
可什麼人會來鎮撫司拜訪,而且一下子殺了他們少說也得有數百個錦衣護衛,並且對方還堂而皇之的坐下了。
“放肆,這裡是鎮撫司,豈容你胡鬧!”段大人看到眼前之人的作態後,大聲怒罵道。
“不愧是鐵筆判官啊,好氣勢,可我殺了這些走狗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罷了,畢竟我可是奉命來辦事的!”雷洛則是淡淡道。
說完之後他取出了一卷火紅色卷書,然後走到了內庭的中心處。
“幾位要不要驗一驗這份卷數的真僞呢?”他淡淡道。
此言一出,白大人段大人等人面露一絲忌憚之色,顯然不可能真去查驗聖皇大人的手諭。
畢竟他們爲聖皇大人的嫡系,這聖諭的真僞其實一眼就能夠看穿,甚至都不需要打開來看。
而且如果真去查驗了的話,豈不是不相信聖皇,這很容易落人口實。眼前之人收到手諭的事,現在整個皇城各大機構都知道。
“你奉旨辦案,但這不是你大鬧鎮撫司,並且屠殺我下屬的理由,來人給我拿下他!”段大人神色一狠,厲喝道。
但是他在說完之後,四周的錦衣護衛全都不敢動,甚至無人敢上前分毫。
“哼,連你也要阻我辦案,找死!”
就在此時,雷洛厲吼一聲,並且對這位鐵筆判官段大人下了殺手。
“你找死!”段大人也同樣大怒道,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隻鐵筆法器。
其實這位段大人是築基後期的修士,甚至於朝廷上下的各大機構,當權者都是擁有修爲之人。
此刻他看到眼前的築基初期小輩居然敢對自己出手後,手中的鐵筆法器就要打向來人。
但是他顯然失算了,就在那個瞬間,眼前人影一閃之後,那鐵筆法器打在了空處。
“噗嗤”一條手臂刺入段大人的腰腹處,接着一陣咔嚓脆響。
雷洛一把抓着眼前之人,將其一甩砸落在地後,右腳毫不留的踩斷了這位鐵筆判官的雙手雙腳。
一陣陣慘嚎聲響起,段大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來人如此的狠毒,自己居然被對方廢去了四肢。
“你敢!”白大人怒斥道。
“啊!”段大人再次慘嚎起來,因爲雷洛壓根就沒有停腳,不僅踩斷了他的四肢,而且將手臂大腿上的骨頭全都給踩的粉碎。
這一下子,他整個人都成了廢人,下半輩子都要在上度過了,畢竟四肢可是粉碎的破壞,這可接不回來。
雷洛一掌打退了一件法器,接着形一個晃動,又一拳幹掉了白大人後的一人,同時形再次回到了不成人形的段大人邊。
他一腳踩住一件鮮血如注變成人棍的段大人,同時狠的目光掃視四周,一股兇戾之氣壓的鎮撫司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那些錦衣護衛看到眼前之人如此兇悍,早就嚇得肝膽俱裂了,哪還敢繼續揮刀相向。
“你,今之事如果被聖皇知曉,你將萬劫不復!”白大人看到眼前之人的兇厲後,只能如此警告道。
“哼,這就是你們鎮撫司協助辦案的態度?聖皇要我查案,可我遞交了拜帖之後,你們居然涼了我一個半時辰,此事怎麼算?”雷洛冷聲質問道。
說完之後,他是一腳猛的踩下,腳下的段大人頓時吐血三升,並且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顯然是快要不行了。
“我們鎮撫司公事繁忙,你的事延後一些又有何妨?”白大人神色狠的解釋道。
“藉口,雷某去軍機處拜會,對方不過一刻鐘就通傳完畢,你們鎮撫司一個半時辰都沒有消息,軍機處管轄五大域內所有軍,而你們就管一個皇城,到底是你們鎮撫司公事繁忙,還是軍機處公事繁忙,你們捫心自問!”雷洛反脣相譏道。
說完之後他腳下力道加重,段大人的軀之上有傳來了一陣“咔嚓咔嚓”的筋骨斷裂聲,其整個軀抽搐,顯然是脊椎肋骨也跟着斷裂了。
此言一出,鎮撫司的幾位大人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軍機處可是出了名的公務繁忙,他們鎮撫司確實比不上。
“快放了段大人!”白大人連忙厲喝道。
“哼,我奉旨辦案,可你們居然以公事繁忙爲由阻擾我,莫非你們就是投毒案的幫兇,所以處處想要與我作對不成!”
這句話說出來,白大人等人是面色一變,因爲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等人可接不住。
“放,我們怎麼可能是投毒之人的幫兇!”白大人神色不忿,語氣激動道。
“那麼爲什麼妨礙我辦案,軍機處一刻鐘就能辦好的事,你們鎮撫司一個半時辰都沒有消息,今這件事沒有個結果,我殺光你們鎮撫司的人!”
雷洛說完此話後,神色更是一冷,四周的錦衣護衛就感覺被一股殺意籠罩住,整個人入墜冰窖,就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白大人一時語塞,居然找不到理由。
他也萬萬沒想到,就因爲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眼前之人就要以妨礙辦案爲由誣陷他們和投毒之人是一夥的,並且張口要屠戮鎮撫司。
白大人見此,知道眼前這小子不是開玩笑的,對方都殺了這麼多人了,說不得自己等人今都要陪葬。
雖然聖皇一定會給自己等人報仇,但是人都死了,你再報仇又有何用。
他神色一狠之下,突然祭出了一件法器,然後擊殺了一個錦衣護衛,那人到死都沒有想到,這位頂頭上司居然會對自己出手。
“此人延誤軍機,罪該萬死,這下子你可滿意了!”白大人隨口解釋道。
雖然是個人都知道他隨便找了一個替罪羊,但是眼前之人抓着這麼一件事bī)迫他們,沒辦法之下只能殺個人妥協了。
“很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那麼第二件事,這些人誹謗我和聖皇的旨意,他們都要死,你自己看着辦吧!”
雷洛冷笑一聲,接着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書冊,然後丟給了眼前之人。
白大人打開一看,就發現這裡面居然是一些畫像,還有一些文字,而這些文字居然是嘲諷咒罵眼前之人的。
這一下子,他的臉色是難看了起來,因爲這些人足足有上百人,而這些人正是之前在鎮撫司大門口嘲笑雷洛的人。
“你放肆!”白大人看到眼前之人得寸進尺後,神色暴怒道。
“那他就去死吧!”雷洛突然神色一狠道。
“砰”段大人就感覺軀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子是真的敢殺自己,但是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雷洛聽到白大人的怒罵之後,一腳就踩碎了段大人的軀,將這位叱吒皇城的鐵筆判官送入了曹地府。
“放肆的是你,我奉旨辦案,代表的可是聖皇,這些人在入口處不僅對我出手,而且還辱罵譏諷我,我懷疑他們都是投毒案的幫兇,不然爲何要阻擾我!”
“莫不成,他們是受到了你們之中誰人的指示,你們中有人是投毒案的幫兇,所以纔會如此阻撓我辦案!”
雷洛目光如電一般的掃視四周,最後定格在了白大人等另外四人的上,既要上前出手。
“你!”白大人面露一絲猙獰,接着神色漸漸恢復過來,然後說道:“你要如何!”
他最後吃不準眼前之人的實力,生怕自己也步了段大人的後塵,所以還是選擇了妥協。
“這些畫冊上的人,全都要死,罪名就是妨礙我辦案,疑爲投毒之人的幫兇,如果你們選擇包庇,我就屠滅你們鎮撫司,將你們全都定罪爲投毒者的幫兇!”
雷洛冷聲說出了要求,並且目光掃過剛纔那些在大門口出言譏諷自己的人,而後者全都感覺到一陣心驚跳。
“今誰敢阻攔我辦案,我殺無赦!”他接着厲喝道。
這一聲仿若驚雷,在場所有人心神一震,有些膽小之人更是嚇得癱軟在地。
“你……”白大人看到雷洛如此強勢,並且還要屠戮自己下屬後就要發作,但最後咬牙之下朝着四周打出了一個手勢。
“剛纔門外出言不遜之人,你們自盡吧!”他只能含恨說道。
他在說出此話之時,神色猙獰無比,心中更是有滔天的恨意,但只能選擇妥協,不然段大人就是自己的下場。
聽到此話,四周的錦衣護衛全都震顫起來,有些人的臉色更是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因爲自己正是剛纔在門外出言不遜的人。
“我數三聲,一、二…”
“噗嗤噗嗤”只聽得一陣陣穿刺聲響起,有些錦衣護衛自盡了,有些人則是沒有動手,但邊之人毫無猶豫的幫了他們。
隨着這百餘名錦衣護衛死,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但是他們今都對某人產生了滔天的恨意,因爲對方今屠戮了鎮撫司這麼多人,並且以奉旨查案爲由bī)迫他們不得不妥協。
這對於一向霸道慣了的鎮撫司來說,無異於是打臉一般,並且還要讓他們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這下子,你可滿意了!”
白大人在說話之時眼睛遍佈血絲,嘴角更是咬出了血跡。
“這三個月內我負責查案,任何阻撓或者妨礙之人都會被我定義爲投毒者的幫兇,希望你們謹記,一旦有人阻撓我辦案,殺無赦!”雷洛冷笑着警告道。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了在鎮撫司獲取消息的興致,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鎮撫司,而且無人敢阻攔。
今他敲打鎮撫司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樣子自己在今後三個月的時間內,應該沒人敢阻攔或者不配合自己了。
他這次就是爲了殺雞儆猴,殺的雞正是鎮撫司。
他接下來要去的正是另一個報機構監察司,而且這一次他特意放慢了腳步,就是爲了等皇城內各大勢力知道今鎮撫司發生的事。
鎮撫司的白大人面色鐵青,整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而四周的錦衣護衛此刻都在收拾屍體,居然無人敢開口說話。
“白大人,今之事?”剛纔六人中的一人詢問道。
不過現在鎮撫司段大人被殺,另一位千戶大人也被殺,六位大人只剩下了四人,而且他們也不敢再去招惹這個煞星。
“想不到我們鎮撫司居然被人當做殺雞儆猴了目標了,當真是豈有此理!”白大人神色狠的說道。
此刻他也不是冷麪無常了,一張臉早就因爲憤怒而扭曲變形,整個人狀若瘋癲。
他只知道一件事,今這件事自己鎮撫司是被人當殺雞儆猴的對象了,而且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