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雷洛終於是煉製成了魔髓丹,而且煉製成功之後就有了經驗。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總結了這些經驗,然後記錄下來之後又開始了煉丹大業,最後終於是煉製了三個瓷瓶,每瓶十枚,一共三十枚魔髓丹。
“來,試一試!”
雷洛給了幽婼兩瓶丹藥,然後讓對方試一試效果。
當得知這丹藥居然是元嬰初期和中期修士都能增長修爲的丹藥後,對方是掩嘴驚訝起來,因爲這丹藥實在是太過於貴重了。
不過在雷洛的關切目光中,幽婼還是吞服了一粒丹藥,然後開始煉化修煉起來,修爲開始飛速增長。
當煉化結束後,已經是三天三夜之後,而這次此女的修爲增長了一大截,估計再有十餘枚這種丹藥的話,她都要觸碰到元嬰初期到中期的瓶頸了。
“這個魔髓丹藥性猛烈,段時間內不能多次吞服,不然丹毒侵蝕心脈和五臟會損耗根基,按照元嬰修士的肉身預測,你需要間隔半年的時間才能再次吞服,切記!”
雷洛像是把脈一樣抓着幽婼的纖纖玉手,然後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很顯然這魔髓丹雖好,但是藥性是一個大問題,短時間內不能多次服用。
這樣說着,他自己也取出了一枚魔髓丹服用下來,然後再次叮囑幽婼後,就將兩瓶讓其帶走了。
雷洛和幽婼不同,應該說和任何的元嬰修士都不同,這丹毒對其影響並不大,而且肉身之力更是尋常元嬰修士的數倍強,魔髓丹的服用間隔自然是更加短。
他可以做到一個月服用一粒,而且這個魔髓丹的效果確實不錯,不僅小黑的氣息在增長,就連本體的元嬰修爲也增長了一小截。
按照他的估計,這魔髓丹要是能夠服用一百枚的話,他自己的氣息應該就到元嬰初期巔峰了,而小黑也差不多接近元嬰中期巔峰。
不過他並沒有一百枚魔髓丹,而且這個丹藥十分的珍貴,如果拿去拍賣行的話,絕對是魔焰宗元嬰期修士爭破頭的寶物。
想到此,雷洛決定應該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任務能夠讓自己增長修爲的,所以又離開了洞府,準備去徵召殿看一看。
當他來到徵召殿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讓其十分意外的任務。
“冥火殿王護法徵收煉器學徒,宗內築基弟子即可,不限出身,需求:神識強大遠超同階,擁有過人的觀察力!”
雷洛是將這個任務反覆毒了幾遍,然後確認了這句話就是如此說明的,沒有其他的問題。
“這不就是給我安排的嗎,正好這段時間也該做任務了,就去見識見識這冥火煉器術!”他點了點頭道。
不出意外的接下了這個任務後,雷洛就興致沖沖的離開了徵召殿,然後回到山門內,最後來到了一座幽藍色火焰形狀的大殿門口。
這一處地方就是宗內最出名的冥火殿,魔焰宗聞名南珏國的煉器之道就在殿內,而他今日就要見識一番。
……
冥火殿入口處。
“你,一邊去,沒看到我們冥火殿很忙嗎,你一個外族弟子還想要學什麼煉器術,當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冥火殿沒有煉丹殿那麼寒酸,從值守的弟子數量上就可以看出來兩邊的差距,冥火殿居然左右各有三名築基弟子值守,一共六人!
其中當先一人更是無情的嘲諷着雷洛,而四周來來往往的修士也都面露譏諷之色。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然後那意思也都明白的在告訴他不要不自量力。
雷洛的臉是黑了下來,沒想到這個魔焰宗外族弟子的身份居然使得自己在宗內處處受制,剛纔還說要進去見識一番,現在居然連門都進不去。
不過他也有些無語,爲什麼魔焰宗的弟子都喜歡狗眼看人低呢,煉丹殿那麼寒酸都是這也,這冥火殿更加厲害。
就在此時,值守的幾名弟子突然面露恭敬之色,而雷洛也知曉發生了什麼情況,雖然有些不太願意,但還是走到了一邊給身後的幾人讓開了路。
只見一個胖臉酒糟鼻老者緩步從遠處走來,而在其身後還跟着幾個黑衣護法,這些護法全都恭敬的跟隨在酒糟鼻老者的身後。
這個胖臉酒糟鼻老者自然是冥火殿的殿主,同時也是魔焰宗首席煉器大師,人稱閻大師的元嬰期長老。
此人的地位可說是魔焰宗內僅次於宗主和兩位中期修士之下,而且就算是冥曌城主和大長老見了對方,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
所以他身後的那些金丹期護法自然是畢恭畢敬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世俗界皇帝身邊的一些宦官一樣,要多獻媚就有多獻媚。
雷洛還在那幾個金丹期護法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對方一臉奸相的模樣確實十分醒目,可不就是那位謀奪自己古寶的幽泰護法。
對方也看到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不過因爲旁邊有閻長老的緣故,此人並沒有分出心思來做什麼,甚至很快就壓下了那一絲怨毒,然後又恢復到恭敬之色。
當這一批前輩高人走入冥火殿之後,四周的弟子們才從彎腰躬身的姿態之中回覆過來。
“咦,剛纔那小子呢!”就在此時,值守的六人之中,剛纔言語譏諷之人突然意外道。
他們發現,剛纔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不見了,難不成對方剛纔偷偷摸摸進入了冥火殿內。
“不可能,剛纔這麼多前輩都在呢,除非對方是元嬰期修士,不然怎麼可能混進去!”
“也對,對方要真是元嬰期的長老,也不可能被我們攔下來,說不定是那個小子知道自己不自量力所以偷偷摸摸跑開了!”
值守的六人議論紛紛,最後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幾人猜到了答案。
冥火殿內。
冥火殿光是地上的一個入口大廳就比煉丹殿大了一倍多,而且這處地方最厲害的還是下方交錯縱橫的地火區域,地上的面積並非最重要的場所。
雷洛確認地上只有一名金丹護法值守後,就隱晦的放在了神識,然後開始在四周掃視起來偷聽起來。
從四周交談的煉器師口中,他知道了那個任務到底是誰發佈的,所以是確認了地方後,就朝着地上區域那唯一的金丹護法位置摸索過去。
冥火殿地上,某處房間內。
王景護法最近很鬱悶,自己身爲魔焰宗三大家之一王家的弟子,又是魔焰宗的金丹期護法,照理說地位崇高,應該沒什麼難題纔對。
但是他卻不是王家主脈弟子,而是分支弟子,這就預示着自己的出身和修煉資源都不是王家最好的那一批。
王家雖然不像幽家那樣,宗家和分家的地位差距極大,但是主脈和支脈弟子也有一些區別。
王家主脈資質最好之人,聽說一百歲出頭一點就凝結了金丹,而他依靠着支脈弟子的身份,拼搏了一百七十多年,這才險而又險的進階金丹期。
現在他已經三百歲了,修爲還在金丹初期徘徊,這是讓他絕了更近一步的可能性,剩餘的兩百多年,更是想要苦心鑽研煉器術。
魔焰宗的弟子之中,要說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幽家宗家之人,但是這都是出身的時候就決定的東西,改變不得。
所以能夠依靠天賦和努力獲得的地位之中,這地位最高的就是冥火殿的煉器師,畢竟魔焰宗的煉器師在整個南珏國修仙界都十分有名。
而爲什麼魔焰宗的煉器師這麼有名,自然是因爲那‘冥火煉器術’了,冥火殿的地位在宗內爲何如此之高,自然也是因爲這一門獨一無二的練器手法。
王景護法奮鬥了一百多年,終於是將自己的煉器術提升到了能夠煉製法寶的境界。
而且依靠着金丹期的修爲,在這魔焰宗冥火殿和王家內都算是獲得了還不錯的地位。
不過就在最近,他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王家的老祖,那位血衣老嫗最近爲了修煉一門神通,需要丹藥和寶物相助。
而且破天荒的,那煉丹殿的幽萍長老居然幫對方煉製成了丹藥,那可是元嬰期的丹藥啊,而對方居然成功了。
這一下子是讓血衣老嫗喜出望外,所以這位老祖心情大好之下就想到了自己這位王家支脈弟子,並且將那煉製法寶的任務交到了自己的手裡,算是委以重任吧。
據那位老祖說,如果他王景能夠將法寶煉製成功,那麼他的地位也可以再提升一些,不需要在冥火殿地上當個沒什麼實權的接待護法,可以去煉器室找閻長老學一些真本事。
雖然這個條件十分的誘人,而且當初自己鬼迷心竅答應了那老祖,但是當拿到法寶的煉製圖之後,就發現了自己還真沒辦法煉製成功。
王景畢竟有一百多年的煉器經驗,所以一看之下就明白了煉製的困難所在,那就是需要神識極爲強大並且觀察力十分強悍的人才能煉製成功。
這法寶不僅耗費的材料十分多,而且每一步煉製都不能出錯,這一下子是讓這位王護法犯了難。
擁有這種神識的人,除非是元嬰期修士,要不然就是金丹巔峰的護法,但是這些人怎麼可能幫的了自己呢。
偏偏好死不死的,自家老祖答應的事情又被人捅了出去。
這一下子冥火殿內其他的金丹煉器師全都是記恨上了自己,要他們幫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這位王護法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想要看看有沒有擅長神識操控,並且擁有過人觀察力的築基弟子能夠幫到自己。
雖然他幾乎不抱什麼希望,而且因爲冥火殿內其他煉器師的排擠,這個任務發出去一個多月,別說人了,連個屁都沒有出現過。
一想到血衣老嫗的任務期限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王景現在是心如刀割,這要是煉製失敗惹怒了那位大人,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啊。
他可是知道的,那位大人自從族弟死了之後,就變的喜怒無常起來,開心的時候可能會有大賞賜,但是一旦發怒起來,那可是誰都怕的。
想到魔焰宗最出名的酷刑,納祭殿的‘萬火焚心灼’和魔淵殿的‘毒魔瘴灌體’,這位王護法就不寒而慄,後背開始冷汗直流。
“請問,這裡就是王護法的房間了吧?”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房間外面突兀響起。
王景雖然沒有擡頭,但是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年輕弟子,當其放開神識一掃之後,就發現了來人居然是一位築基初期的外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