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雲的身體忽然竄出,四人頓時隨之驚醒!
這個時候,想要攔截葉雲,卻是隻有那兩個九玄門的黃衫女弟子,才能來得及。
不過,她們兩個被葉雲剛纔發自本心的威脅所攝,一時間竟是露出了猶豫之色。
壞人機緣,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再說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玄金隕石是什麼東西,又何苦結下這樣一個仇敵?
“兩位姐姐何須遲疑!我們四人若不所能將這惡賊擊殺,豈能活着離開這裡?”
這位公主的話,說得又快又急,不過,葉雲還是已經欣喜不已的將那玄金隕石,給牢牢的抓住手中了!
那兩個黃衫女子聞言,這才猛然驚悟,她們看葉雲的身子,還沒有落地,趕緊取出聖器飛劍來刺。
葉雲看似氣勢滔天,可他剛纔這一躍,早就已然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眼看飛劍逼來,葉雲只能微微側身,打算硬挨這一劍。
“人生如夢,何須太過算計?”
一聲輕吟,聲音不高,卻是直叩心神,兩個黃衫女子手中的劍意,頓時微微一挫,下一刻,她們眼前就是微微一花。
雖然因爲心神一亂,沒看清是什麼,這兩人卻是頓時知道,這是有人對自己出劍了!
兩人顧不得擊殺葉雲,先用飛劍,遮蔽了自己的身子。
“人生如夢,何須在意身體?”
那劍光閃爍吞吐,卻是隻在外面繚繞,並沒有真的攻過來,不過,一聲輕嘯,卻是又傳進了兩人的耳朵。
“這話真是荒唐之極!你怎麼不讓我們也刺上幾劍?”
兩女頓時本能的升起了極爲厭惡的情緒,只覺得對方的言語,實在是太過氣人。
可她們卻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注意力分散了太多,手中的劍光也是不知不覺的散亂了幾分。
斷無風心中一喜,趕緊揮劍來刺!
葉雲不禁暗叫可惜,老斷還是太着急了一些。他來不及多想,卻是猛然衝着兩女,噴出了一大口的淤血。
這血淤積已久,卻是顏色都有些發黑了,就好像一大團的黑霧,向着兩女兜頭照臉的就包裹了過去。
兩女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就先揮劍將這血霧給驅散了,同時,斷無風劍光一閃,已經在這兩個黃衫女子的身上,各刺了一劍。
直到這一刻,葉雲的雙腳纔算是落到了地上!
那一邊的姜自聯和那位年紀大一點公主的攻擊,正好揮劍刺了過來,他們來勢洶洶顯然是恨不能,一劍就結果了葉雲的性命。
葉雲卻是再也沒有閃展騰挪的力氣了,他只能猛然狂吸一口氣,全身綻放出金光燦燦的護身寶甲。
“噗!”
兩道血箭,從葉雲的心,肝之中,同時射出,幸好最後關頭,斷無風一拉他的後領,葉雲這才順勢在地上滾了出去。
“走!”
眼看四人合圍之勢已成,真要是拼命下去,自己八成是重傷將死,卻是不知道斷無風,能不能活下去了。
斷無風一聲長嘯,揮劍如風,毫不遲疑的跟着葉雲就向後退去。
這些人的境界,每一個都在他之上,他的心靈劍道想要同時影響這麼多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幾個閃身間,葉雲已經來到之前兩人藏身的那小空間中。
斷無風還不知道葉雲是什麼意思,葉雲已經一腳踹了出去,正踹在早已消失的那條大火龍的尾巴所指的方向上。
“轟!”
一小片看似堅固無比的山壁,竟然應聲而落,顯露出一個圓形的小拱門來。
“走!”
葉雲輕喝了一聲,讓斷無風先進去,他這纔看到,這門上還寫着一行大字。
“嚐盡輪迴萬般苦,屠得九天萬仙哭。”
葉雲頓時一驚,可這個時候,身後的四大通天高手已經追了上來,他又擔心斷無風的安危,只能也閃身躍進了那門中。
一步邁入,只見不遠之處的高臺之上,供着一個小碗大的,黑色光球,正閃爍着熠熠的光輝。
一股感悟的明悟,頓時涌入了葉雲的心田,他頓時明白,那東西就是這武聖君墓之中,最後的至寶,無影劍道的傳承!
除此之外,場中還有六個顏色不同的光門,拱衛在那高臺的周圍,而斷無風卻是已經蹤跡不見了。
葉雲想起那拱門之上的文字,哪裡還不知道這裡的意思。
他微微思索間,身後已經刺來了四柄飛劍!
葉雲也不回頭抵擋,他邁前一步,做勢就要去抓那黑色的光球。
忽然,身邊的一個金黃色的光門猛然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葉雲身上光華一閃,頓時消失不見了。
葉雲再恢復意識,卻是忽然想到,自己乃是天地生養的一株靈根,只待受盡風吹雨打之苦,渡盡雷擊日曬之劫,便能成就一尊天仙!
洪荒天地,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要是葉雲真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裝大樹,那可真就是不知道,要熬去多少的歲月了。
“鎮魔策?什麼是鎮魔策?我怎麼會這麼一篇奇怪之極的,明顯不適合我這樹身所修煉的功法?”
鎮魔策,取的乃是天地之間的,至金之勢,所謂的靈根乃是木系,修煉這個東西,自然是極爲不合適的。
不過,葉雲就宛如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不管不顧的就是要修煉這功法。
眨眼間,一篇功法就練成了第一層,葉雲被遮蔽的心神,頓時恢復了過來。
“原來我是葉雲!這就是六道之中的天道麼?要不是我有鎮魔策護身,我要在這天道輪迴之中,浪費多少的歲月?”
葉雲搖頭苦笑,自己的心性修爲卻還是差的遠的很呢。
他當下就要將這靈根,從大地之中拔出,自行散去福源。
“不可!不可!”
天空之中,猛然凝聚出一個代表了天道的模糊人臉來。
“道友不可被心魔所乘!天地造就的福源,億萬載修來的造化,豈能因一心魔的侵蝕,就將無盡的努力,盡付流水?”
葉雲不禁一呆,哭笑不得的問道:“我留在這裡,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