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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店的天台很大。
再加上這個時候,又是從夏天即將轉往秋天的時間段。
所以風也挺大,挺冷。
鍾興披着衣服上來,迎面就是一陣風。
他忍不住打了個機靈,然後只覺得腦袋更暈,這種情況明顯是酒喝多了,光憑自己消化,很難醒。
“沒事吧你?”身後跟着的龔羽扶了他一把,把從服務員那裡拿過來的杯裝醒酒湯給他遞了過去。
嗯,湯還是溫熱的。
喝了湯的鐘興,腦子裡暈暈乎乎的樣子,褪去不少。
這會兒纔回頭看一向龔羽,忍不住說:“老龔你不講義氣啊,不是說了要過來給我站臺的嗎?
怎麼節目到了最後還沒出現?
不要跟我說你工作忙,這年頭誰工作不忙。
可是你都不願意抽出時間來替我站臺,那看來咱們倆的友誼也就那麼着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龔羽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我不想來啊,這不是要打理其他幾個平臺的事。”
“其他幾個平臺?”
鍾興皺了皺眉頭,然後酸熘熘的來了一句:“哦,明白了,這是忙着接收其他幾個平臺留下來的會員,沒工夫搭理我呀。”
“嘿,我說你小子怎麼喝了酒之後,嘴這麼損。”龔羽更無語了。
“說我拿的會員多,你怎麼不去問問晴晴,這一次你們興中平臺,至少一舉吃下了一兩千萬的會員,而且是無本的買賣。”
“一兩千萬你還好意思說啊?也就一箇中檔平臺的水準,可是我們興中這會,拿下了版權部門這邊的官方認證,那以後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四大平臺之一了,跟你們這些動輒就是八九千萬甚至1.5個億的會員相比,我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鍾興又喝了口醒酒湯,然後繼續道:“你就算不給我面子,也得給我們楊總面子啊,你們在前面吃肉也別總讓我們喝湯,分一兩塊肉下來也讓我們嚐嚐味道。”
“一兩千萬你還不知足,你這平臺才建立多長時間?”
龔羽揉着太陽穴。
他發現鍾興這小子喝完酒之後不僅嘴變損了,而且胃口也變大了。
張嘴就不把一兩千萬的會員數放在眼裡。
“我不管建立多久,但我們的會員數,必須快速增長,要不然誰知道那幾個平臺會不會死灰復燃,然後想着對付我們!”
鍾興很精明的來了這麼一句。
然後就聽龔羽說:“虧你小子還知道那幾個平臺這會兒對你恨之入骨,我這次之所以來的這麼晚,就是和那幾個平臺背後的資本交涉了一下。”
和資本交涉的事鍾興不知道。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搞了水果TV之後,水果臺那邊的領導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不過因爲這個事情剛發生,所以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
但是等到這件事情的熱度完全過去之後。
他就很難保證對方會不會在背後對他暗搓搓下手。
而且除了水果TV之外,企鵝和優樂也因爲這個事情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所以他們背後的資本肯定也對自己有不同程度的怨恨。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下子就得罪了三個平臺,其實是很不理智的舉動。
龔羽那邊說替他去解決這事。
應該就是和那幾個平臺的資本方把這個事情溝通了一下。
畢竟那三個負責人乾的事,和平臺雖然有關係,但他們既然已經臭大街了,平臺就不可能兜着他們。
更何況對於背後的資本來說,最重要的是利益。
想到這,鍾興了一眼龔羽:“那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啊,
龔總。”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剛過來的時候聽人說,你把那個馮鳴送進去了?”
“嗯,那傢伙這次過來就是故意找我的茬,想把興中平臺打壓下去,那我當然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就乾脆利落的出手嘍!”
鍾興說的很自然,“再說了,給他的平臺製造點麻煩,聚手那邊出了直播帶貨,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軍短視頻行業,我這叫一箭雙凋!”
“可你知不知道快音背後的資本,掌控着國內數目不小的電影行業的資源?”
龔羽看着他,有些焦慮的說道:“現如今你們心中在國內的主旋律電視劇行業當中發展的確實不錯,但公司要想成爲真正的頂尖平臺,那就得有一兩部能拿得出手的院線作品。”
“可你這次得罪了快音背後的資本,他們肯定會想着在背後給你穿小鞋。”
“那就讓他們來唄,有什麼怕的?”鍾興顯得不屑一顧。
“反正上次拍我和我的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國內那所謂的電影行業的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現在也不差這麼一個。”
眼看這傢伙一副擺爛的模樣。
龔羽這會兒就像是個老父親一般,一把抓住了鍾興的手說:“上次參加開拍吧電影的時候,我這邊不是已經給了你1000多萬的專屬電影拍攝資金嘛,這次我打算再加3000多萬湊個整,和你一起合作拍攝一部大製作!”
“啥?”
聽到龔羽來了這麼一句,原本還有些醉意的鐘興一下子被嚇的睜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五千萬說給就給啊?”
也免不了鍾興有些震驚,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甚至即便龔羽是獼猴桃的負責人,一般情況下他也不能動用這麼大筆的資金。
“那可不?”龔羽很嚴肅的看着鍾興,“說起來如果不是你小子給我機會,讓獼猴桃絕處逢生,我也不可能吃下公司那麼多股份,增加對公司的掌控力度。”
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說。
因爲三大平臺圍攻獼猴桃的事,自己因禍得福,對於公司的掌控力度越發強大,所以才能拿出這3000多萬湊個整。
“而且別忘了,你小子還有獼猴桃20%的股份,所以這次的電影拍攝,你可一定要重視重視再重視。”
“行,我肯定重視,你放心吧。”
兩個人說完這些,那幫各大平臺的負責人這會兒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一個個暈暈乎乎出來的時候,還說鍾導怎麼不見了。
很顯然這幫人早就已經喝紅了眼。
不過讓鍾興很安心的是,他在這幫人裡看到了楊晴的身影。
此刻的楊晴並沒有喝酒,而是讓手底下的人安排那些平臺的負責人接下來的行程。
到底是回到家裡睡還是給他們在樓上開個房?
反正無論如何,得先把這幫人安排了再說。
“麻煩你了,楊總還親自過來一趟。”鍾興有些尷尬的看着他。
“沒事,鍾導你這次替咱們公司爭取到了這麼好的席位,還和這些平臺的負責人都拉好了關係,這對我接下來的工作開展很有幫助,所以這些啊,都是我應該做的。”
眼看楊總很模式化的說完這些。
鍾興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龔羽。
真不知道這些傢伙喜歡楊總什麼方面。
不過人家的感情他也不方便說什麼,就走過去和龔羽打了個招呼,說他要走了,而這邊安排完估計時間有點晚,看他能不能和楊總一起把這個事情安排一下。
龔羽當然求之不得。
做完這一切。
鍾興看了看喝的爛醉如泥的周浪和田導,然後給周浪的小女朋友打了個電話。
又順便給田導的媳婦去了個信。
等到確定那兩邊都會過來接人之後,他才放心的打了個車往回趕。
晚間的風很清涼,尤其是喝了醒酒湯之後,鍾興更覺得自己肚子裡空空的,有些餓。
“唉,懷念於姐在的時候呀,可惜她出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咋吧着嘴說完這些。
鍾興下了車,正盤算着找個攤子借點食材,然後自己美美的去做個炒麪。
可就這會兒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於姐?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雖然只是個背影,但兩人之間的關係,遠非常人能夠比擬,所以鍾興一眼就看到了於姐。
“還不是晴晴那邊說你去酒會赴宴了,說如果我那邊沒事的話,回來照顧一下你。”於月臉上帶着笑,她的手裡提了兩大兜子蔬菜還有肉。
顯然是在回來之前特意買的。
“楊總跟你說的,哎呀,我沒事啊,真的,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
聽她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鍾興真的很詫異。
以前楊總對自己喜歡,但自從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後,她彷佛完全忘卻了曾經的事,而且還和於姐成爲了很好的朋友。
而且不僅成爲朋友。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更加密切。
這就讓鍾興覺得挺神奇。
“這可能就是女生和女生之間,很特殊的感情交流方式吧。”
鍾興心裡琢磨着。
但其實他也清楚。
屬於曾經的修羅場,現如今早就已經不再出現了。
而他作爲修羅場當中的男主角,從此以後再也不用你因爲太過恐懼,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了。
夜晚的風雖然冷,但也很舒服。
尤其是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在天台前舒服的吃着飯,順便還能呼吸新鮮空氣。
這樣的日子更加美妙。
“來,嚐嚐我的手藝。”既然是於母買菜,那鍾興肯定承擔起了做飯的任務,畢竟最近他沒有拍攝計劃。
眼看着他推過來的青椒炒肉。
於月看了一下賣相,又淺淺的嚐了一口,這才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還別說確實得了我幾分真傳。”
“可不是嘛,前段時間爲了學習這個青椒炒肉,我那可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都。”鍾興這會兒想起了他當時爲了做菜翻了好幾本食譜,又跟着於月在背後學習時候的樣子。
說實話他本人的做菜天賦不怎麼高。
光是把菜切好那一欄,就用了很多心血,至於後面的調味和翻炒,那也都是學了很長時間,費了很多材料,纔好不容易打磨出來的。
“別說的這麼誇張,不就一個青椒炒肉讓你說的玄乎的。”
“那你再嚐嚐這個,我做的鍋包肉,有沒有你家鄉的味道?”
於月家是東北那邊的。
這也是兩個人有了很多深度交流之後,鍾興才知道的秘密。
畢竟於姐本身和很多東北人不一樣,他完全沒有東北口音。
“鍋包肉啊,那我得好好嚐嚐。”於月夾起一塊鍋包肉咬了一口,肥而不膩,而且很酥。
正打算誇讚一句,這會兒就看到鍾興正緊緊的盯着自己。
而且這小子和往常不一樣,不是那種暗暗搓搓的看。
這會兒竟然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這喝了酒就是不一樣啊,膽子大了,敢光明正大的看了?”
於月回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哪想這平時很害羞的小子,這會兒居然頂了一句:“可不是嘛,平時我還不敢看,今天可得好好看上幾眼。”
說着這話,他甚至起身坐到了於月身旁。
然後兩個人現在隔的距離就只有不到十公分。
“瞧你這德性。”於月給了他一個白眼,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幾罐啤酒,“要不要再整幾口?”
這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原本正很自信的鐘興,一下子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
下一刻,他就忍不住趕忙把嘴捂上,然後飛奔着下樓,找個地方吐去了。
眼看他走了之後,原本還很是自信的於月,那張勾魂奪魄的臉上才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紅暈。
說實話那小子剛纔坐到她身旁的時候。
於月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還真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雖然她無數次告訴自己,她比那臭小子大好幾歲,肯定能hold住整個“戰局”。
但是那個臭小子過來的時候,她的心就忍不住撲通撲通跳動,根本就止不住。
“真是個臭小子。”
於月嘴裡喃喃自語的說着。
但可能連她都不知道的是。
隨着兩人的朝夕相處。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超過了普通的情侶。
現如今說白了就只差一層窗戶紙看誰捅破。
“不過既然是感情上的事,那肯定得姐姐先主動,你作爲弟弟呢就得好好承受對吧?”對着天台下樓的那個門的方向,於月喃喃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此刻正在家裡的衛生間裡瘋狂嘔吐的鐘興不知道的是。
屬於他的感情生涯馬上就要展開。
而他本人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卻是,怎麼提高自己的酒量,要不然以後和於姐說話的時候,人家直接拿出幾瓶酒,然後喝着喝着自己被對方灌醉了,那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