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七點,鄭寧鬆纔打電話給葉魅,告訴他事情和他想的一樣,他們就是利用那個理由和他硬抗,違約金數以百萬計,學校扛不起,他鄭寧鬆也扛不起,而且就限制人數的問題,林安國也只是答應儘量,卻沒有任何保證
掛了電話,葉魅立刻撥給薛小落,不論這次的這個活動結果如何,他必須得幫鄭寧鬆擺脫關係,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張他簽字的文件給偷出來。
這個時間小落應該已經吃完東西去了花店,沒想到連續撥了兩次過去,都沒有人接聽。
他準備再撥一次的時候,手機卻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薛小落,葉魅以爲剛纔她沒有聽到,結果接聽起來卻發現說話的人不是她。
“你是誰”葉魅問的同時其實已經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許婷。
“你是不是那個蒙面人”許婷的聲音十分的焦急,葉魅隱約感覺薛小落一定是出事了。
“小落呢”葉魅沉聲道。
“小落被一羣人綁走了,你快去救她”
“綁架”葉魅皺眉,“知不知道誰幹的”
“不知道,一羣凶神惡煞的人,衝進來就把小落架走了。”
“去了哪裡知不知道”
“不知道。”
“那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我,我,對了,我知道他們的長相,我形容給你聽”
她既慌張,又詞不達意,葉魅才聽了幾句就直接掛了電話,四個字形容,毫無幫助。
葉魅趕到花店附近,找個僻靜的地方換上夜的裝扮,然後直奔花店。
花店此時已經來了好幾個警察,胡新亭也在其中,但看他們的樣子同樣是一籌莫展。
小落這樣的女孩不可能得罪什麼人,如果要猜測,首先要懷疑的可能就是他葉魅,當然,葉魅自己是不會猜到自己頭上,所以他把懷疑的重點放在了她養父的身上。
如果是他養父乾的,那麼被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附近的一個出租屋,而且應該是比較便宜的,滿足這個條件的,首選寧海大學附近菜市旁的私人樓區。
說起來,那裡的地形他也算十分熟悉了,因爲建築的雜亂,他變身爲“夜”的時候若遇到麻煩利用這裡很容易就可以脫身,所以他早早就踩好了點。不過即使如此,要在那麼多棟樓找個人還是相當有難度。
葉魅從菜市的路口拐進去,爬上房頂,順着這條直路的方向從樓頂上跳躍前進,在最頂端的一棟樓上停了下來。這裡是這片區域的中心點,也是最高的那一棟,要搜索,這裡就是起點。
剛剛打算換回衣服去下面打聽一下可疑人物,手機響了起來,卻是個陌生的號碼,葉魅皺了鄒眉,他知道,這通電話將是找到小落的關鍵
“喂。”葉魅按下了接聽鍵
薛小落被推倒在一張牀上,吃痛下,叫了一聲。
這裡是一間單間配套的出租屋,租下它的是薛小落的養父李天進,他現在就站在小落被推倒的牀邊,另外一邊,此時還站着五個人,看服飾裝扮,倒也不能說是路邊小混混之流,不過打頂也就能稱呼一聲“老流氓”而已。
他們的真正身份正如剛剛將小落推倒在牀上的長毛男子所說:“我們是專業清帳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乾的就是這門順應天時地利人和的營生,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不是我們喜歡,而是因爲這樣有氣勢,收賬的時候就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李天進搓着手呵呵傻笑着點頭應是,薛小落不說話。
另外一個長毛剛剛的長毛長的是鼻毛,這個長毛長的是腋毛。咳嗽一聲,道,“說正題,老李,你說這個丫頭能幫你還錢,人我們給你帶來了,錢呢”
“是這樣的。”李天進靠近過去諂媚的道,“錢不在她身上”
“什麼”幾個人豁然站起,其中一個甚至還拿出了一把牛角刀。
鼻毛冷冷道:“你現在是玩我們是吧”
李天進差點跪了下來,雙手舉起來道:“等等,等等,聽我說完,我說錢雖然丫頭沒有,但是可以從她身上來。上次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她和那個富豪的兒子的事情嗎他們那些有錢人最怕的就是丟了臉面,若我們騙那個富豪的兒子叫葉什麼的說我們有他指使強姦的證據,問他要錢來贖,你說他會不會來”
“呸”腋毛怒道,“誰有那個功夫陪你玩綁架遊戲我給你一個鐘頭,拿不出錢,我就剁你身上的器官”
李天進陪笑道:“不麻煩的,我欠你們不過七萬,若施行我的計劃,至少可以弄來三十萬,到時候,七萬算我還的,其他就是各位大哥自己分,不是很好嗎”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動心。鼻毛問:“你有什麼計劃”
“很簡單,很簡單的,只要丫頭打個電話給他,說有他指使並帶頭入室強姦的證據,讓他單獨一個人帶三十萬現金來我們指定地方,等他來到的時候,各位大哥一擁而上搶了錢就走,他個富家子弟能怎麼樣”
腋毛遲疑道:“有那麼簡單嗎”
李天進忙道:“這個的關鍵就在於他的死要面子,這種事他不敢跟家人和朋友說,更不用說警察了,只要他是一個人來,那憑各位大哥的本事,不會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吧事後他還不是得裝聾作啞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鼻毛咬牙道:“好,就搞他一票叫小丫頭咦,小丫頭呢”
薛小落一直乖乖的呆在牀上不出聲,被抓來的路上雖然掙扎,也是有氣無力,所以幾人都放鬆了警惕,在討論勒索案的時候大家都看着說話的人,小落就趁機貓着腰悄悄的繞過他們想逃跑,但沒想到剛摸到門口就被他們發現了。
她猛然拉開門衝了出去,大叫着往下跑,但她畢竟人嬌體弱,才跑下一層,就被鼻毛給抓住了後襟,兩相用力,刺啦一聲肩頭的衣服就被撕下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