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永遠都只會伴隨無聊而來,當有着共同的話題,共同的事,根本不會再有尷尬的氣氛出現。或許有人會反駁說,有時候大家有說有笑的時候,也會出現尷尬啊!
那是因爲當時所說所笑的,並不是大家都想說的,也並不是大家都認爲好笑的。小餐桌上,就只面對面地坐着兩個人,默默吃着,有也只是簡潔地介紹某道菜,然後另一個人毫無做作地讚歎一聲。
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場景,甚至在四周人的看來有點悶,但覺得沒有會感覺到兩人的生疏。男生有點笨拙地爲女生夾菜、舀湯什麼的,但顯得很真摯。很有氣質的女生,卻如同一個傳統少女般,矜持地吃着,說着。
這就是李勇和林雪,兩人來到名爲“老京城烤鴨”的小餐館,吃最正宗的烤鴨,吃最地道的京城美食,說不盡的快意。但兩人並沒有誇張而刻意地去表露心中所想所感,顯得過於矜持了。
男的,並沒有因爲面前坐的是一個難求的美女,而特意去聯絡感情。而女的,也並沒有因爲對面的男生給自己很恬然的感覺,而刻意去追求這份感覺。
他們現在做的事,就真的是很單純的吃飯,吃飯當然就只是吃碗了飯,夾盤子裡的菜了。而當林雪將碗裡的最後一口湯喝完,重新把碗輕輕地放桌子上時,也就代表了這頓飯的結束。
李勇把頭轉到桌外,很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纔拿起兩張面紙,一張遞給林雪,說道:“飽了吧?哈哈……”
林雪只是很滿足地笑笑,擦擦嘴巴,跟着李勇站了起來。李勇拿起菜單去付賬,而林雪非常安靜地跟在後面,真是給人一種嬌妻的感覺!
當然走在前面的李勇,並沒有發現這種奇特的想象。他正在因爲這頓才吃了百多塊錢,請女生吃飯,而感到這是不是太小氣了?當然兩人也不會真的爲這些表面上的東西而在意,但李勇還是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兩人都不熟悉這裡。下次吧,下次再請你啊!”
這真是李勇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也可以說是客套話,但林雪卻迫不及待地搶道:“好啊!”
呃?!李勇瞬間無語,暗想你也不想沒錢吃飯的人啊?難道沒聽出我這只是客套話嗎?但自己種的果,李勇再如何也得自個吃了啊!“嗯,有機會的,呵呵……”
“是嗎?可我沒看出你的誠意喔!”林雪一如既往地低着頭,有點得理不饒人地說。
“沒有吧?我是很認真的好不好?”李勇說着,暗想自己雖然確實有點不願意,但絕對剛纔沒有表現出來啊?李勇想不明白,林雪爲何這麼說?
“哼,你即沒問我的聯繫方式,我也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你又怎麼再請我啊?難道你還想下次又在街上遇到?”林雪羞怒地說。
“啊?嘿嘿……”
李勇尷尬地笑着,臉上也不禁微微發燙,他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卻也不能怪他,要知道李勇這麼大個人還沒主動問女生要過電話呢?害羞的他,面對女生的時候,從來沒有主動要電話的意識。
現在女生已經主動提起來了,李勇也只有紅着臉問:“呵呵,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問題!那,你的手機
號碼是?”
林雪看着李勇眼睛裡沒有任何的虛假成分,不禁有點好笑,卻不知爲何又有點欣慰!林雪的聲音雖然很柔弱,但卻刻意咬輕每個數字,並且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其實林雪並不需要如此,她就是說得再快,李勇也能記住。掏出手機,李勇保存了林雪的號碼,並且撥通。感覺到手機的震動,林雪拿出手機,低頭湊在那裡,忙活了不久。
而這個過程中,李勇擡頭看看四周完全黑下來的天,雖然有着霓虹燈的照耀,但李勇還是能感覺到這樣的城市中透露着絲絲危險的氣息。李勇不禁想到了另一件頭痛的事,那就是林雪怎麼回家了!
李勇看着林雪放好手機後,不僅開口問道:“雪兒,你家住哪啊?你看夜黑了,我送你回去?”
但不知爲何,李勇雖然第一次如此主動說這樣的話,但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的不自在了?臉還是紅了,但卻自然了許多。
林雪也有點頭痛地看看四周的情形,再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了。沒想到兩人就那樣默默地吃着,一頓飯也吃了兩個小時。雖然當然不可能真的什麼話也不說,但兩人真的沒怎麼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啊!
天黑了,林雪還是第一次沒有家人朋友的陪伴,而處於茫然的城市中。但不過,有點不準確,身邊不是有個新朋友嗎?而且想到李勇剛纔的話,林雪不禁淡定地笑笑,說:“我住在軍區大院裡。”
“嗯?”李勇驚訝地轉頭看着林雪。而林雪對於李勇這一反應,有點懵了,不禁有點擔心地問:“怎麼?”
“呃,沒事,哈哈……這回好了,竟然還是順路!”李勇高興得有點誇張了,也讓林雪感到莫名其妙!
只是李勇看着林雪那滿是疑惑的眼神,不禁又笑道:“很巧,我也是住那的,看來怎麼還真是有緣啊!”
這回到林雪驚訝了,甚至有點不可思議。林雪可不是李勇這種剛剛住進軍區大院的人,打小在那個大院裡長大的林雪,加上家庭本身的某些原因,林雪很清楚那個軍區的特殊性。
“難道李勇跟李爺爺有什麼關係?”林雪看着李勇,暗想道。但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林雪自信以自己對於李爺爺的瞭解,肯定不會與李勇有着關係,那爲何李勇能夠住那大院裡呢?
就算林雪相信李勇是一名軍人,但林雪也不認爲,年紀輕輕的李勇,有資格住那裡!所以林雪感到不可思議,但林雪並不打算去追問,她是怕李勇也追問自己的身世。
林雪沒有在說什麼,但奇怪的是,李勇竟然也沒有追究林雪爲何能住那片大院。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開門讓林雪進去後,李勇也轉進去,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就離開了。
很快就到了軍區大院的門外,兩人在司機驚愕的眼神中,下了出租車。而又在挺直站立的門口哨兵驚奇的目光中,李勇與林雪在大院裡分開了。軍區大院裡,雖然很大而有些地方很黑,但林雪從小住在這裡,當然熟悉。
並不認爲大院裡還有危險的林雪,當然也不需要李勇護送了。但其實林雪急於與李勇分開,主要還是不希望李勇知道自己住哪裡,從而猜測到自己的身份。
林雪很享受與李勇在一起的時光,因爲兩人的沉默,在她看來是非常難得的恬靜,而且是那樣的單純。可林雪明白,自己的身份,無法正常地與任何人相處!
處於黑暗中,林雪看着李勇這時才離去。林雪看到李勇在燈光下,抓抓腦袋,身體一陣放鬆,好像得到了解放一般。林雪不禁覺得好笑,而有嘟嘟嘴,爲李勇不解風情而憤怒。
確實,或許全天下的男人中,也只有李勇這個蠢貨纔會覺得跟一個美女在一起,是一種煎熬吧?雖然李勇又有點犯賤地享受這種煎熬,但身邊少了一個人還是讓李勇無來由地感到了輕鬆。
林雪作爲一個女生,當然會嘟着嘴,表示對李勇的不滿。但同時林雪有產生了一絲驚訝,那是對於李勇的驚訝。因爲處於黑暗中的林雪,發現李勇所走的路線竟然與自己的一樣。
要知道如今李勇所走的道路,可是直通軍區大院深處的。而沒有任何一點意外,在軍隊這個等級森嚴的羣體中,大院裡越往裡面,所住的人等級越高。林雪不禁有點好奇地跟在了李勇後面。
軍區大院,也就是因爲與軍隊扯上關係,顯得神秘一點而已。其實也就跟一般的住宅區差不多,只是環境好一點,而且多了些軍事上的防備。看到李勇走進了大院深處一個不是很突出的單位後,林雪沉思了一會,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街上的緣分相遇,到現在夜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今晚李勇在軍區大院的家裡,卻清靜了許多,少了四個人。打開門只有李七以及謝氏兄弟在客廳裡,看到李勇後齊聲問好。
李勇微笑着在他們身旁坐下,自有人給倒水。李勇也並沒有說什麼,看看電視,休息一下也就去洗澡了。只是在不遠的另一棟樓上,還是陽臺上,有個女生卻並沒有李勇的平靜。
林雪回到家裡,剛走進客廳,也迎來了客廳裡的目光。“雪兒,今天怎麼這麼晚啊?吃飯了?”一個略帶威嚴的男聲響起,但有點生硬的溫柔中不掩關切。
“嗯,碰到了個朋友!”今晚林雪並沒有親暱地擠到沙發的中間,輕聲說着。走向自己臥室時,卻有點逃避地直視前方。
“哦?”客廳裡,一個穿着舒適睡衣,但卻坐得挺直的中年男子,驚奇地應了一聲,轉頭看着自己女兒離去的身影。等到林雪有點慌忙地把房門關上後,男子才轉回頭來與身旁的少婦對望了一眼。
“怎麼?你女兒問題吧?”那男子這話說得好笑。而旁邊的少婦也不禁撲哧一聲,捶打了男子一下,抱怨地說:“你纔有問題呢!”
“我去看看?”少婦又轉頭看着林雪的房門,有點憂心地問。
“呵呵,算了吧!咱女兒也不小了,看情況是情意萌動了。就由着她去吧,她真要跟我們說,她會主動來找我們的。不過,你找時機倒可以給她點意見!”
很難得一箇中年父親,竟然說出了這麼開明的話。在自己女兒面對人生的第一次情感之時,可以如此開明,可見男子的素養以及對自己女兒自信。這一家子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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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