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帝原本以爲趙辰對蕭涵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一時間十分暴怒,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便明白他徹底誤會了趙辰。
“趙辰!你竟然將我女兒折磨成這副模樣,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不得好死!”蕭帝看着臉色蒼白的蕭涵,臉上浮現一絲心痛之色。
“出去!”趙辰看都沒看蕭帝一眼,直接呵斥道。
在施展鍼灸術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被人打擾,還好在這之前趙辰已經將冰魄銀針全部施展完,不然他和蕭涵都會有生命危險。
“你………”蕭帝被趙辰的態度徹底激怒。
可是還不等他話說完,趙辰就說了一句他無力反駁的話,“你若是不想讓公主殿下出事的話,就快點出去。”
在天元國敢這麼跟蕭帝說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趙辰一人了。
“哼!”無奈之下,蕭帝冷哼一聲,一雙眸憤恨地瞪着他,臉色氣得慘白,佛袖而去。
“趙辰!要是朕的涵兒出現了意外,你也休想善終!”蕭帝憤憤然道。
“呼……”
蕭帝離開之後,趙辰頓時感覺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格外輕鬆,而此時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現在還差最後一步!”趙辰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依附在冰魄銀針上的吞噬之氣將蕭涵體內的寒冰之氣一絲絲剝離,當每次快要凝結成冰霜的時候趙辰便立刻運轉九陽印將她身上的寒氣祛除,這對趙辰而言也是很大的消耗。
終於,過了三個時辰左右,蕭涵體內的寒氣終於被吞噬的差不多了,而趙辰的靈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終於好了。”趙辰長舒了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只要將這第一步弄好,接下來的事情好辦許多。
而此時的蕭涵還剩下最後一絲意識,她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消失了,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可是她還沒有得到趙辰的命令,一直強打着精神,沒讓自己陷入昏迷。
從小的折磨讓蕭涵的意志力比常人要堅韌許多,這一點倒是讓趙辰格外欣賞。
片刻之後,趙辰體內恢復了一絲靈力,他也正是用這最後一絲靈力將蕭涵身上一百零八根冰魄銀針震出來。
“咻咻咻!”
一百零八根冰魄銀針井然有序的落在包包裹之中。
“成功了。”趙辰說話這句話之後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暈倒在地。
蕭涵也感覺渾身一輕,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在聽到趙辰那句話之後也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而外面的蕭帝全然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無數次他都想要進去看看,可是爲了蕭涵的安全,這根本就由不得他。
三個時辰過後,趙辰從昏迷中醒過來,只感覺渾身痠痛,這都是透支過度的表現。
“咦!”趙辰發現他現在竟然躺在牀上,而且還夾雜着淡淡的清香,讓人爲之沉醉。
“趙丹師,你醒啦。”一道清亮的女聲從他耳邊傳來,此人赫然就是蕭涵。
此時的蕭涵臉上恢復了一抹血色,平添了幾分姿色,再也不是那種蒼白的美麗了。
“多謝趙丹師救命之恩。”蕭涵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連忙向趙辰道謝。
“先別謝的這麼早,你還沒有完全好了。”趙辰擺了擺手,苦笑道。
“不管有沒有好,我都要謝過趙丹師,至少讓我沒有以前那麼痛苦了。”蕭涵眼中盡是感激之色,緩緩道。
“不過你只要按照我說的來做,我保證你半個月之內全部恢復。”趙辰神色溫和的微笑道。
“多謝趙丹師!”
“公主殿下,你比我先醒過來,完全可以去通知皇上,爲何沒有這麼做?”趙辰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爲……因爲……我害怕父皇他會傷害你。”蕭涵臉色通紅,羞澀的說道。
“走吧,你父皇估計在外面等壞了,出去給他報聲平安!”趙辰爲蕭涵的純真感到有些惋惜。
沒錯,就是惋惜,想蕭涵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皇宮生存,太過於單純了。
片刻之後,趙辰和蕭涵走到蕭涵面前。
“哼!我看你還能淡定到什麼時候,馬上就是你的死期了。”貂斯看着趙辰陰測測的笑道。
“涵兒,怎麼樣?你沒有事情吧?”蕭帝一見到蕭涵,喜出外望,而且他感到蕭涵的臉色比以前多了幾分血色。
“父皇,趙丹師真的很厲害。”蕭涵意味深長的看了趙辰一眼,滿臉的笑意。
“我從未感到如此輕鬆過。”
“給朕看看。”蕭帝當即開始用靈力感受蕭涵體內的變化,臉上的喜悅之色越來越甚。
這件事情有人歡喜有人憂,一旁的貂斯臉色鐵青,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事情,“這……這……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情。”貂斯還是不敢相信趙辰竟然真的將蕭涵治好了。
蕭涵的病在皇城可算的上是一大難題,無數人曾嘗試過,都沒有成功,其中不乏一些頂級煉丹師,卻沒有想到最後被趙辰一個毛頭小子治好了。
“不!這不可能,趙辰不可能將公主殿下的病治好。”貂斯現在完全喪失了理智,陷入瘋狂。
“找死!”趙辰冷哼一聲,在這種時候說這話,不是找死是什麼?
“怎麼?你是不希望朕的女兒好起來?”蕭帝冷眼直視貂斯,眼帶殺氣的說道。
“皇上,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貂斯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瞬間恢復了理智。
“皇上,不知現在可否滿足我的要求?”趙辰看着貂斯,略帶玩味的笑道。
“要求?”貂斯猛然一驚,神色大變,身形不斷後退,極爲驚恐。
“皇上,萬萬不可,你難道忘記了我背後的勢力?”貂斯神色驚恐的說道。
蕭帝皺了皺眉,神色間充斥着一縷忌憚之色,顯然對貂斯背後的勢力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