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狀況變得如此激烈,特別是臨近楊鋒幾個盾牌州的變化,根本不可能隱瞞什麼人,楊鋒這邊自然也得到了極度詳細的消息,不但東都的朝廷上,怎麼議論怎麼派遣欽差,這些欽差團是什麼人,哪個派系的情況,各勢力如何商討,如何應對,支援了多少物資人力給盾牌州,盾牌州組建了多少部隊,有多少強者,修建了多少防禦工事等等這些情況,都被按照州名一一編成冊子送到楊鋒手中以及各部門。
不需要奇怪楊鋒的情報系統,爲何變得如此牛逼,其實只要想想,反抗楊鋒的是些什麼人就可以明白,最大頭的自然是當前的既得利益者,也是大晉帝國的勳貴文武官員,以及這些傢伙的家眷親屬,以及依附他們而得利的一幫人,算是最古老的一批既得利益者。
而另一批反對者則是趁着天下大亂,瞬間崛起的新既得利益者,有軍閥、地主、商人、黑幫、城內工人,這些傢伙一部分是害怕情況出現變化而敵視楊鋒,更多的是因爲楊鋒不接納他們而仇視。
至於最廣泛的反楊鋒聯盟,就是那些被官府、地主、商人哄騙的普通人,特別是農村那些一貫信服族老和士紳的農民們,上頭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的,自然也跟着上頭一起仇視楊鋒了。
看起來好像全天下都是楊鋒的敵人,但扣除那些最頂層當頭的,利益非常巨大不捨得放開,以及最基層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愚昧百姓外,還有大量在原有體系看不到希望的中低層人員,以前這些自認爲有才華卻得不到發揮的人。
這些人原本根本沒有什麼出路好找,因爲天下所有地方都是如此,只能苦逼的在基層廝混着。而楊鋒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曙光,光腳不怕穿鞋的,楊鋒不願意接納那些大官,那是因爲那些大官不捨得現在的身家地位,可自己有什麼不捨的,楊鋒又如何會不接納自己?
所以在這些有心人的投靠下,楊鋒都不需要如何做,各種各樣的情報,就被那些渴求獲得進身之階的有心人直接送了過來。
而得到這樣情報的楊鋒,雖然有些不願意搭理他們,但下面的人卻不是這樣考慮的,現在自己可是和全天下爲敵啊,怎麼都有些忐忑不安的,所以爲了安撫自家手下的官員和民衆,楊鋒只好大手一揮,出動大軍去教訓那些叫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了!
王三滿臉肅穆的帶着四個手下,全身穿着厚實堅固的重裝盔甲,而且他們的坐騎也披着厚實的鐵甲,整個看着去就像是一坨金屬,也就是這些運載量強悍的蝙蝠,能夠依舊保持靈活的動作和敏捷的速度了。
舉着長長的金屬長槍,駕馭着重裝蝙蝠,用最大速度的朝對面同樣五個蝙蝠騎士衝了過去,就在大家接近的瞬間,槍桿前頭用布包裹着石灰槍頭,飛速的猛刺了幾下。
因爲雙方都披掛着厚重的金屬,所以全都往死里弄,不但使出吃奶勁的死命廝殺,而且還時不時控制蝙蝠衝撞着。
天空中,先是一伍一伍的廝殺着,然後慢慢的變成組隊廝殺,金屬碰撞的聲音直接響徹天際,沒少被打落的兵器掉落到地上,也沒少蝙蝠被撞擊得搖搖欲墜,但誰都沒有在意,依舊死命的廝殺着。
這樣高強烈度的拼殺只持續了幾分鐘,一陣濃郁的喘息之聲就從天際傳來,滴落的汗水都可以當做下雨了,又持續了十來分鐘,一陣號角聲響起,原本混亂一片的戰團馬上分裂開來,又重新變成一個個伍,然後散開來,慢悠悠的朝地面降落下去。
摘下頭盔擦拭一下汗水的王三,檢查自家身上的白印,結果不用說,密密麻麻的,王三搖搖頭,剛纔那種混戰根本就沒法躲避攻擊,不過也沒法,自己所屬的是重裝空騎編制,就是衝擊在第一線的部隊,想要躲避攻擊簡直就是開玩笑。
“好累啊,每次都是這樣死板的對撞,每次都是同歸於盡!”王三手下的一個兵丁大聲叫嚷着。
“誰讓你不好好訓練,只要你能壓過對方一人,我們伍就能獲勝了!”另一個手下同樣叫嚷道。
“要是讓我用弓箭的話,我還能壓過他們!”第一個手下再次叫嚷起來。
“別想了,我們可是重裝空騎,想要用弓箭還是調往弓騎編制吧。”
“我纔不去。我們重裝空騎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只有實力差一等的纔會去弓騎那邊。”
一邊聽着自己這些手下的談論,王三一邊帶着他們降落到營地裡。
建設在城外的軍營,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營房,不是這個營地的人,根本就搞不清楚哪個部隊駐紮在哪兒,而且這兒根本就不怕敵軍偷襲。
首先一個只有具備空騎的纔是自己人,外人根本連營地的影子都摸不到,第二個就算空騎背叛,上頭一個意念,就可以讓那些坐騎全部反叛主人,比如王三就可以一個意念,控制手下的四個飛行蝙蝠,而且這種控制是按照軍職和軍銜一級管一級級的,最後更是直達主公那個層次,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有空騎背叛。
因爲背叛者只能自己跑掉,而沒法把空騎帶走,而失去空騎後,兵丁根本就一錢不值,再加上軍隊的待遇和領地的前途,軍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背叛者,只要駕馭過空騎的人,就知道空騎的威力和安全,白癡纔會背叛擁有空騎的軍隊。
王三他們回到自己的駐地,下了蝙蝠,掏出軍隊供應的元石餵養自家坐騎。
在楊鋒的體系內,所有的空騎,不論是軍隊的還是公務員,全都能夠享受到一份元石供給,就跟俸祿一樣,隨着空騎主人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