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眼睛不大,卻透露着詭異的光芒,看起來如同惡狼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都有一股陰煞之氣透體而出。
桌子上放着一個黑色盒子,神識竟然無法穿透。
“開始下注!”賭城的那個男子說道,一手指按住那個黑色盒子。
在他旁邊,那個身穿黑衣的雄壯男子,眼中光芒一閃,擡手擲出了很大一堆靈石,頓時耀眼的光芒散發開來,這裡仙氣瀰漫,光華閃耀。
黑衣男子手掌抵在眉心,緩緩說道:“五千靈石,我賭一號!”
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位身穿錦衣的男子,黑髮用白玉帶束着,頗有一股貴公子的感覺。
他手掌一揮,頓時飛出來無數塊靈石,光華沖天,絢爛異常,他緩緩道:“六千靈石,我賭二號!”
“三千靈石,賭七號!”
“四千靈石,賭四號!”
……
下注的聲音此起彼伏,秦香玉看得津津有味。
王子義此時向上方牆壁望去,便看見一排靈藥,全都顏色不同,散發着獨特的光芒,這些靈藥都不是很珍貴,但也不是常見之物,而且還有一股獨特的神韻流轉。
在這些靈藥下方,就分別標着一號,二號,三號……,一直到七號。
王子義現在明白,他們口中所說的號碼是什麼意思了,只不過他奇怪那個黑色的盒子,神識竟然無法穿透,倒顯得有些奇怪。
“哎!”秦香玉拉了一下王子義的衣服,王子義回過頭來,疑惑着看着她,只見此時秦香玉雙眼睜得很大。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顫動,就這樣看着王子義。
頸項秀美,毫無遮擋地展現在王子義面前,挺翹的雙峰在輕輕顫抖,再加上這樣可禍亂天下的容貌。真讓王子義招架不住。
“你……幹嘛?”王子義說道。
“你不說帶我來這嗎?我身無分文,現在只能靠你了!”秦香玉看了一眼正在瘋狂下注的修士,隨後又看向王子義。
“奧,這個啊,沒問題!”王子義沒有猶豫,直接扔給秦香玉一個儲物袋,裡面裝着十萬塊靈石,這裡的修士都是身家豐厚之輩,少了王子義拿不出來。
秦香玉接過儲物袋看了一眼。當看到裡面如山的靈石時,驚訝了一下,但隨後又恢復了常態,對着王子義說道:“還行,勉強夠吧!”
王子義也是勉強一笑,什麼叫勉強夠,這可是十萬靈石,不是十萬石頭。但他沒有說出來,是自己帶秦香玉來的。況且他也不差這十萬靈石,十萬靈石對王子義來講,就是九牛一毛,靈石對王子義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更希望用那些靈石換一些稀世靈藥。
秦香玉拿到靈石,轉身走進了下注現場。而王子義轉到了一邊,找到一個白鬍子老頭,這個老頭也是賭城裡面的,看起來在這裡地位不低。
“前輩,那個黑色的盒子是什麼。爲什麼神識都不能穿透?”
白鬍子老頭笑了起來,捋捋鬍鬚,說道:“年輕人,世界之大,天地萬物,有你很多不知道的東西,這東西名叫原精石,你聽說過噬魂山嗎?”
“噬魂山!”王子義一驚,噬魂山,那可是一處死地,在旭光大陸的南部。
“這東西是噬魂山裡面的?”王子義驚道。
“裡面……裡面確實有,但是誰能真正進得去,到現在還沒聽說過誰從裡面活着走出來!”
“那這些東西?”王子義疑惑。
“這些原精石都是在噬魂山外部獲得的,每塊原精石裡面都藏有靈藥,據說以前有人從裡面獲得過聖樹!”老頭眼中光芒一閃,道。
“裡面還有靈藥?”王子義一驚。
“當然有了,而且每一株靈藥都不是凡物,因爲這些靈藥都是從很久以前就被原精石包裹住了,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年前的靈藥。”
“縱是如此,這些原精石都還是噬魂山外圍的原精石,想來裡面的原精石更爲珍貴,甚至可能有百萬年難得一見的神樹!”白鬍子老頭徐徐道來。
王子義心中觸碰極大,要是他得到那些靈藥,實力還不是突飛猛進?
但隨後,王子義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那些靈藥在原精石中呆了幾萬甚至幾十萬年,靈性不會流失嗎?”
“一般不會流失,但也有異常情況,有些靈藥一旦被拔出,靈力就會迅速消逝,這樣的靈藥肯定就已經沒有靈性了,還有一種情況,如果原精石有裂紋,那麼裡面的靈藥也會流失靈性!”
王子義露出沉思之色,若有所思。
“這些原精石都是我們去掉靈藥剩下的原精石,族中的前輩用高深之法將其煉成黑色盒子,隨後再用獨特的封印之法將其封印,這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黑色盒子!”
聽了這樣一席話,王子義明白了,於是拱手向白鬍子老頭道謝:“謝謝前輩!”
“不用謝,年輕人,氣焰太盛不是什麼好事,有時間需要平靜一下心神,免得心魔侵入,走火入魔!”白鬍子老頭頗有深意的看着王子義。
王子義一驚,白鬍子老頭已經認出來自己,隨後王子義連忙說道:“多謝前輩,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王子義眉頭輕皺,這些天修煉的時候,總感覺丹田氣旋不穩,即將崩塌,原來是心神太過煩躁,看來有時間還真得平靜一下心神。
“哎!”王子義正思考間,有人打破了他的思緒。
王子義回頭,又看到了秦香玉水汪汪的大眼,睫毛輕顫,看着他,玉手伸了過來,一副惹人愛憐的樣子。
儘管王子義已經猜到了結果,但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那些靈石……”
王子義還沒說完,秦香玉就開口了:“那麼點哪夠啊?已經完了!”
隨後她又一晃雙手,玉臂在空中輕搖,綠色的裙襬也輕搖了起來。
她現在給王子義要靈石心安理得,真把王子義當做挖靈石的了。
王子義沒有掏靈石,反而伸手抓住了她如玉的藕臂,將她的身子拉了過來,道:“你這麼敗家,我怎麼養得起你?”
秦香玉俏臉微紅,旁邊那麼多人看着,王子義竟然就玩起了這麼曖昧的動作,讓她情何以堪,說道:“放開我,那麼多人看着呢!”
突然,秦香玉又變的心安理得,道:“是你說我想幹嘛都行,不就花了你十萬靈石嗎?怎麼,這就後悔了?”秦香玉昂着小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跟平時的淑女形象大相徑庭,倒別有一番風味。
王子義突然笑了起來,看的秦香玉心裡發毛,每次這傢伙這樣笑,都沒有什麼好事,嚇得秦香玉不由用雙臂擋住了挺翹的胸部,但是這樣反而離王子義更近了,讓秦香玉心慌了起來。
就在這時,王子義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投射過來,他擡起頭,發現正是那個在桌子旁邊的黑衣男子。
瞧見王子義目光望了過來,黑衣男子並沒有驚慌,淡定地轉過了頭。
看到王子義目光望向遠處,秦香玉也不由望了過去,這時王子義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那個人把你靈石贏走了吧?”
“你說誰?”
“就是那個黑衣男子!”王子義一手將秦香玉的俏臉掰了過去,秦香玉又驚又怒,但是聽王子義說到那個黑衣男子,她突然神情嚴肅了起來。
“這個男子,有點門道!”王子義低聲說道,鬆開了秦香玉。
秦香玉此時似乎忘了剛纔王子義輕薄於她,也是看着黑衣男子,低聲說道:“剛纔我也覺得這個黑衣男子有些不同尋常,但沒在意,所有靈石都被他贏走了!”
“走,我去會會這個男子!”王子義說道,當先走了過去。
秦香玉也緊跟其後,雖然他覺得王子義很無恥,但是她已經慢慢習慣了。
王子義身後,白鬍子老頭看着王子義的背影,心中暗道:“是個好苗子,可惜就是靈天噬體,唉!又一個天之驕子要隕落了。”
王子義來到桌子前,看着那名黑衣男子,道:“兄臺怎麼稱呼?”
“無名之輩,不值一提!”黑衣男子竟還不願告知姓名。
“兄臺可敢於在下賭幾把?”王子義笑道。
“有何不敢?”黑衣男子身影面不改色,好像早料到王子義要來跟他賭幾盤似的。
“這位兄臺,能說說規則嗎?”王子義轉頭對旁邊那個賭城人員說道。
秦香玉白眼一翻,脫口而出:“規則都不知道,還以爲你是高手呢!”秦香玉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只因爲王子義雙眼緊緊盯着她,讓她心中發毛。
秦香玉有些憤懣不平,剛纔王子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輕薄自己,現在她逮到機會就想奚落王子義一番。
黑衣男子倒沒有着急,仔細聽旁邊之人細說規則。
“這盒中之物,從一到七號,您可以任選一個進行猜測,並下出賭注,猜對便會得到預付靈石,否則,視爲失敗。”
“如果沒人答對,所有靈石都歸賭城所有!”
那名男子很快就將規則說了一遍,簡單明瞭。
“可以開始了吧?”王子義問道。
“可以了!”
隨後,王子義隨手一擺,桌上便出現了一堆如小山般的靈石,光華沖天,流光溢彩,仙氣繚繞。
“一萬靈石!該你了!”王子義看向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