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峰頂部!
辛無痕朝着一塊巨石一指點出,剎那,就見漫天石屑飛舞,真元拂過,就見一張青石桌出現在兩人面前。
楊易見此,腳下一踏,只感到地面一顫,就見兩張石椅從地面升起,正好落在石桌兩面。
“辛兄,請!”
“楊兄,請!”
兩人相視一眼,也是放聲長笑起來。隨之,兩人就一齊坐下。
楊易翻手拿出兩葫靈酒,甩給辛無痕一葫,然後就大聲道:“辛兄,幹。”
兩人對碰一下,就仰猛灌起來,一口氣幹了半葫,這才停了下來。
“好酒,看來楊兄你的日子過的不錯!”辛無痕吐了一口酒氣,滿臉感慨的說道。
楊易一愣,當即也是苦笑一聲道:“看來辛兄這段時日沒有在修真界活動,否則就不會這樣說了。”
辛無痕滿臉詫異地問道:“此話何解?”
楊易也沒有隱瞞,遂將來到修真界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遍,當然,事關崑崙境的事情自然被他一言略過。
辛無痕聽得也是目瞪口呆,久久無語。
“楊兄,佩服,我敬你一個!”說完,兩人拿起酒葫蘆對碰一下,就再次猛灌起來。
“哎,與楊兄你的經歷相比,我辛某的經歷可謂是辛酸到了極點!”
辛無痕灌了一口酒,臉上盡是唏噓,卻也是將他這些年的經歷述說一遍。
楊易聽後,整個人也是愣住了,卻是不知該如何評價。
原來蒼龍境毀滅後,辛無痕就被空間風暴吞噬,本以爲就要隕落了,沒想到曾經得到的一柄殘劍竟然是上古神器。
關鍵時刻,破開空間風暴,救了他一命。
就當他大喜之際,才現自己落入一個上古洞府之內,九死一生,最終領悟了劍意,這才僥倖逃脫一命。
也不知是辛無痕的命好呢?還是黴運十足。
剛離開古洞府,就被一名散仙給撞到,得知他出身潛淵星後,就欲對其搜魂。
千鈞一之際,燃燒了真元,祭出上古神器,雖然將散仙給傷了,但是自己也是受了重傷。
稀裡糊塗中誤入修真界禁地死亡深淵,辛虧上古神器護身,這才保住了一命。
機緣巧合下,卻在死亡深淵得到上古大能黃泉劍尊的傳承,直到不久前才逃離死亡深淵。
隨後就聽到滄瀾仙殿開啓的消息,這才急匆匆的趕來。
兩人凝視片刻,才現竟然是同病相憐。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活了下來,來,我們在走一個!”
兩人再次舉杯相碰,直到一葫靈酒見底,這纔回過神來。
“痛快!”
“不知辛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找諸勢力的天驕磨礪自身劍道!”說道這裡,辛無痕身上也是升起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見此情景,楊易便已明白,那個一心一意追尋劍道的辛無痕回來了。
“不知楊兄又有何打算?不要忘了,你可還欠我一戰!”
“我的心中只有一個追求,那就是長生不死!”楊易說完,身上也是散出一股莫名的氣息,這股氣息似乎能夠包容整個天地,永恆不變。
辛無痕面色一正,雙眸也是犀利起來,盯着他打量片刻,這纔開口道:“好追求,世人皆盼長生不死,可是,長生不死者有幾人?旁人說此話,我定會噗之以鼻,但是楊兄說此話,我卻是深信不疑。”
辛無痕起身,立在山巔,揹負雙手,眺望着遠方,整個人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我這一生,不求長生不死,只求劍道之極境,終有一日,我將站在劍道巔峰,不知那個時候,能否長生?”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長生的路上如果沒有對手,也是太過寂寞,希望辛兄這個對手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兩人凝視良久,就大笑起來。
笑罷,辛無痕就抱拳道:“楊兄,保重!希望當我再次聽到你的名字時,你已名震修真界!”
“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
辛無痕微微一頷,頭也不回就化作一道劍光遠遁而去。
瀟灑自由,放蕩不羈,不求長生,只求劍道,這就是辛無痕。
“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堅持,我們走的路不同,但是,終點卻是相同,大道至簡,萬法歸一,由此對手,長生路上卻是不會寂寞!”
楊易低喃一聲,身影就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山巔之上。
……
滄瀾仙殿!空間極其大,雖然面積堪比一方小千世界,但是並沒有孕育出獨立的大道法則,只能說是一件大型的洞天法寶,也不知滄瀾仙尊怎麼鍛造的。
楊易選定了一個方向後,就急前行起來。
一個時辰後,他就感到遠處傳來一陣打鬥氣息的波動,精神也是一震,急忙加,朝着打鬥之地趕去。
在滄瀾仙殿中生打鬥,除了仇敵外,就是現了寶物,貪心作祟,這才引了爭鬥。
戰鬥波動越來越清晰,他也是收斂了全身氣息,小心翼翼的潛行着。
須叟,他就出現在一座小型山谷中,找了一處藏身之地後,就不動聲色的將神識放出。
很快,他的神識中就出現一幅畫面,卻是十三人在混戰着,這些人的修爲都是元嬰期。
這些人看似全力以赴,實則都有所保留,畢竟這裡不是修真界,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
觀察片刻,他就不再關注這些人的戰鬥,而是朝着打鬥的附近探查而去。
下一瞬,他的身軀一僵,眼中也是露出一抹震驚。
因爲他現山谷中竟然有一眼靈泉,這麼多年下來,居然形成了一個丈許方圓的小水池,池水呈幽藍色,隱隱間還閃爍着銀色光斑,異常神秘。
如果是尋常的靈水,他也不會這般震撼,但是,眼下的這池靈水卻是天地間十大靈水排名最末的滄瀾真水。
單是這樣也就算了,此地還帶有一泉眼,那可就不得了。
“必須要將這眼靈泉弄到手!”
想到此處,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堅定,心中更是不斷思襯着如何將其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