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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嶽住的這座破舊的公寓樓並沒有安裝電梯,在樓梯口處安裝了一個鐵柵欄門,這道門對於鍾嶽峰來說形同虛設,從這裡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門口那個亭子裡有一個眼瞪得圓溜溜的美國大叔,要想不驚動他卻有些麻煩。
不過,溜門撬鎖爬高低可是他拿手的勾當,五層樓對對鍾嶽峰來說要去也不會太難。這樣年久失修的老公寓,雨水管肯定是早就沒有了,不過沿着窗戶爬去或許更容易些,站在下一層的窗臺一踮腳尖手就夠着了面的窗臺。
鍾嶽峰找好位置,看看四周沒人,就縱身躍一樓的窗臺,他的身子像壁虎一樣緊緊貼在窗戶,一層一層往攀爬。他的身後無依無靠,十指如勾,全憑了指力緊緊扣住了窗臺,很快就爬到了五層的窗口。窗戶雖然沒有裝防盜網,但是玻璃緊緊關着,不能夠輕易進去,他將耳朵貼在玻璃聽到了屋內有細微的鼾聲,一起一伏似乎是兩個人的呼吸。
窗子從裡面插着,他怕驚動了屋裡的人,不敢發力費了好大勁才把窗子撬開,縱身跳了進去。因爲倉促並沒有帶專用的照明工具,功聚雙目,藉着窗外的微弱天光,他勉強可以看清這是一個很小的客廳,擺了一些傢俱和電器。除了洗手間和小的可憐的廚房之外就只有一個臥室,鼾聲正是從裡面傳出的。
鍾嶽峰見臥室的門緊閉着,就放心地打開了客廳的燈,客廳裡陳設十分簡陋,一臺電視和一個破沙發。冰箱裡存放的食物也十分簡單,明顯可以看出這屋子的主人境況並不太好。難道高文嶽真的落魄了嗎?
他輕輕打開了臥室的門,只開了一條縫,客廳裡的燈光從門縫裡瀉進去。鍾嶽峰凝神一看,牀睡着兩個人,他愣了一下,將門縫開得稍大,這纔看清牀一男一女,赤條條地摟抱在一起,男的漆黑精壯,原來是個黑人,絕對不是高文嶽;女的一樣黑乎乎光溜溜的像一條黑蛇,原來也是一個黑人。
高文嶽的房間裡裡又怎麼會有黑人呢?鍾嶽峰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冰箱裡的那些食物都是洋人喜歡吃的,又在客廳廚房裡搜索了一番,處處透着洋人的生活習性,看樣子高文嶽絕對沒有在這屋子裡生活過。
美國對外國移民的管理比較嚴格,住址和工作單位包括婚姻什麼的都登記的一清二楚,高文嶽的房間可是在移民局有備註的,林雨弄到的資料難道錯了?那麼他每天走進這公寓進了那個房間?饒是鍾嶽峰心思縝密也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翻來覆去想着高文嶽究竟究竟進了那間房。
他滿腹疑惑剛想從窗口再出去,卻忽然想到會不會是自己走錯了房間?這是極有可能的,因爲這五層樓有好多窗戶,這黑夜裡看去都差不多,有可能自己從開始往爬就弄錯了地方。
想到這裡,他探頭一看,見左邊窗口還亮着燈,而今晚高文嶽一樓沒多久他的房間燈就熄滅了,如果真是錯了,那麼應該是右邊,右邊的窗戶黑乎乎的。他打量了兩個窗戶之間的距離,足有兩米,如果直接跳過去,那窗臺又窄又小絕對無法站穩,就這麼掉下去,不死也要摔傷,想起那次從看守所樓表演跳樓秀猶有餘悸。
他正準備下去再重新爬來,忽然想起身還有一把從黑市買到的軍用匕首,利用這把匕首可以移到另一個窗口。因爲他的雙龍寶刀無法帶飛機,只好暫時弄了一把匕首方便行事。
他掏出匕首插進兩個窗戶之間的牆縫裡,準備利用匕首接力轉到右邊的窗臺去。他身體離開了窗臺,單手握住匕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匕首,這美用匕首鋼質極好,足可以禁得住。
半身懸空,腳下是黑乎乎的深淵,瞧下去令人心驚肉跳,他急忙伸手去扒另一邊的窗臺,匕首雖禁得住。但是這種二戰前建起來的老房子牆體風剝雨蝕,早已經腐朽不堪,只聽嘩地一聲,牆一大塊水泥掉下去。他只覺得手一輕,身子倏然下墜,另一手纔剛剛扒住窗臺,鍾嶽峰臨危不懼,反應敏捷,閃電般把匕首又用力刺進牆裡,這才堪堪穩住身子,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裡沒有一個人,鍾嶽峰開了電燈,略一打量,只見牆貼着“難得糊塗”和“忍一時風平浪靜,讓三分海闊天高”等幾幅中國字畫。茶几隨便扔着幾張中文報紙和雜誌,還有半罐發黴的茶葉。廚房裡碗筷齊全,都是中國人習慣用的餐具,不過落滿了灰塵,應該是很久沒有開火做飯了。他心中已經斷定屋子的主人十有是中國人。
臥室的牀頭櫃放着一個相框,相框夾着一張全家福照片,相片有三個人,一箇中年男人,一張國字臉帶着自信的微笑,顯得氣宇不凡,鍾嶽峰一眼就認出了照片的人正是高文嶽,林雨提供的資料有他的照片。另一個是個風姿綽約的漂亮女人,應該是高文嶽的前妻朱丹虹。中間的年輕人臉略帶稚氣,眉宇間跟高文嶽依稀相似,想來應該是他唯一的兒子。
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就是高文嶽的房間了。但是這裡似乎很久沒有住人了,高文嶽住到哪裡去了?
沒有見到高文嶽卻讓鍾嶽峰高興起來,照這樣看高文嶽果然另有住處,他唱的只是“空城計”,這裡只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地方,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如果不是冒險爬來查看,豈不是被他矇蔽了。
他在屋裡又徹底搜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衣物沒有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鍾嶽峰把屋裡恢復原狀,看看沒有留下什麼翻動的痕跡,絕不會引起高文嶽的懷疑,這才循原路下樓,下到三樓窗臺時,縱身跳了下來,如一片落葉飄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