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寇特弗和長老這雙方都將注意力放在覺醒與白王身上之時,遠在特勒肯數百公里之外的世界**設在‘阿克茲’的盤大中央軍事基地裡,部分高層人士也已對此採取了相應措施。
在這之後的數天裡,外界發生了許多事令人們爲之震撼,唯獨貝莉一人渾然不知,仍毫無所覺的陪在白王旁邊等待着被外派的百合和青水的消息。只可惜一直也毫無動靜。
日子不僅過得慢得可怕,也無聊的令人受不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哈根去開會了留下她自己一個吃完中飯後,閒着沒事幹,於是便打開電視看節目。大概是因爲正午時間的關係吧!這時每個頻道也全是播無聊到極點的午間新聞,貝莉暗暗報怨着:這樣還有什麼收視率呀!
當她正準備關掉電視時,新聞卻播出一則令她吃驚的消息:
“目前,軍方已多次派出精英部隊前往各要塞,務求在進攻之餘也全面做好防衛工作,而我們現在可以看到在伊波、特肯和沙卡拉等主要地區已成功的捕捉了多名半獸人,對此軍事法庭也一至裁定判處以下幾人死刑,並於次日零晨正式處決!”新聞播報下,電視畫面裡面出現了幾個瘦小的半獸人,其中還有幾個七八歲的孩子。
“哈…哈根!哈根!”貝莉驚叫地跳起來奪門而出。
若大的基地裡,九曲十八彎的長廊上,貝莉用盡全力的奔跑着。
“覺醒”
“覺醒小姐”
沿路上幾個工作人員見到貝莉失常般的奪路狂奔紛紛叫住她,可是卻無法阻止她繼續前進。
一邊跑一邊大叫的貝莉,一直衝到第三研究室,可是卻在下階梯時與另一處迎面而來的人撞個正着。
對方注意到撞到的是‘覺醒’時都驚恐不已,連忙將她扶起。無意間貝莉扯下了他們用一張巨大的黑布包裹着的物體。黑布落下後露出了裡面的物體——正是白王的‘冰破體’!她吃驚的追問道:“你們要把它帶去哪?”
衆人支支唔唔的四目相對,低下了頭不敢迴應她。
見此情形貝莉覺得不對勁硬是攔在路上不讓他們通過,將音量提高了八度加大的嗓門再次問他們:“回答我,爲什麼?哈根不是下過禁令,不許任何人接觸白王的‘冰破體’的嗎?回答我。”
“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哈根突然從身後冒出替那些人解圍。
“爲什麼?爲什麼哈根,爲什麼要把白王的冰破石帶走?要帶去哪裡?”貝莉十分激動地問他。
“聽我說貝莉,現在發生了一些事,迫使我們不得不這麼做,我們必須確保你跟‘冰破石’的安全,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貝莉明顯有些失控地大聲叫嚷起來:“爲什麼非得把白王帶走不可,如果非要這樣做不可那把我也一起帶去吧!我不要和白王分開,我要跟白王在一起!哈根!”
“不可以,不可以貝莉,**已經有所舉動,現在的你必須先和白王分開,如果你們在一起那目標太大了,而且我保證你們不會分開太久……相信我。”哈根摟緊貝莉退到一邊振臂一揮讓他們通過快速將冰破石擡了出去。
眼睜睜的看着白王被帶走,卻無法阻止的貝莉忍不住傷心地痛哭起來,哈根將她摟在懷裡小心地安慰着。
此刻,高速公路上一輛摩拖車以極快的速度急馳,往特勤肯的鄰鎮駛去。
約一刻鐘後,達蒙等人所在的那幢古宅的大門被人推開,來人徑直走進會議廳打斷正在展開的會議。
“馬克”千葉望着來人頗有點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會到這來,你不是去了‘阿克茲’嗎?”
馬克把車帽卸下,隨後一拋從身上掏出一軸卷,將它展開平鋪在在長老的桌上慎重地說:“中央已經知道‘覺醒’與白王的‘冰破體’在寇特弗所處的‘特勤肯’的基地了,目前他們正調動人手以最快的速度最精良的裝備打算與他的正式宣戰。”
“什麼?你知他們什麼時候動手嗎?還有他們的線路。”長老神色凝重地緊扣雙手問他。
“是這裡。”馬克在展開的軸捲上比劃着。“但具體時間不明”
“長老”達蒙從外面衝進來,焦急地報告:“有一隊人從‘特勤肯’基地出來,他們似乎帶着某樣重要的東西,正快速的離開那往西南方向去了。”
“知道是什麼嗎”千葉問道。
“不清楚,但從守衛的嚴密來看,那一定不是一般東西。”
“嗯!”沉思之後長老果斷地站起來,慎定自若的指揮着:“千葉、馬克你們帶一隊人去載住他們,要快,必須趕在軍方發現前;達蒙、迪哥你們各帶一隊人進寇特弗的基地,盡力救出‘覺醒’和‘冰破石’。時間不多了軍方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大家爭取時間快點行動。”
“是!”衆人齊聲應着,各自散開離去了。
“長老!”唯獨被留下未作任何安排的萊伊不解的問他:“我的任務是什麼?”
長老背過身去而向窗外默而不答,萊伊自覺沒趣一甩頭氣沖沖的走了出去,誰也料不到此刻她這樣一走了之竟不回來了。
就在這一個小時之後,在高速公路上一輛貨車半途被軍方的武裝部隊攔截下來。
全副武裝的軍人手持武器要求押車的人高舉雙手下來,並打開後車廂將車內的貨物卸下。乘他們將精力集中在貨物上時,押車的人不甘示弱來了個反撲,雖然對方手持精良先進的器械,可他們必竟是半獸人,儘管是不能變身的那種,但擁有的力量仍超乎常人。所以雙方形成了疆持不下的局面。
在雙方都鬥得難解難分之際,一枚***擲向了他們,落在雙方正中間,驀的一瞬間發出“叭滋叭滋”的聲響,四周立刻被一團濃煙層層包裹住。
“是***”
“咳咳……,小心、小……心。”
摸不清方向,分不清是同伴或是敵人一片混亂吵雜的濃煙裡頓時亂作一團,亂七八糟的。
當不一會煙霧散去之後,雙方的人都十分驚訝嘴巴張的一個比一個大,因爲貨車上的貨物不見了。
很快,貨物被劫的消息便傳到了特勤肯的基地裡,在寢室貝莉的得知這個消息後驚慌失措的不停追問着前來彙報的人員:“是什麼人做的,知道嗎?”
“冷靜點,貝莉”哈根安撫着她,另一方面他也不忘問報告的人發生的具體的情況。
可是,來報告的人一臉驚慌就連說話還舌頭打結,說了半天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路的人劫走了白王的冰破石。
“怎麼辦……白王……白王的冰破石……”說着說着貝莉傷心地抽泣起來。
“貝莉”哈根見她淚如雨下想安慰她,卻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大夥都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青水和百合正走進房裡氣沖沖地瞪着貝莉。
“啪”貝莉還未拭去淚水就正面結結實實的捱了青水一巴掌。
“爲什麼要撒這種愚蠢的謊話,你說到底是什麼目地?”青水斥問着她。
“………”
“不要以爲你不說話,就當什麼事也沒有,你給我說清楚,白王的‘紫魂玉’到底在哪?”
“青水,你在說什麼啊?”哈根拉開氣憤的青水以防她控制不住再次動手打貝莉。
“哈根,你知不知道是她根本就在撒謊騙我們,白王的‘紫魂玉’她根本就在哪!”青水激動的抵開哈根拉住她的手,指着貝莉越說越生氣。
“是呀!哈根原來我們都一在被她騙,她所說的都是假的。整片海我們也搜過了根本沒有她說的那個地方。”百合也插話進來。
在此同時,在電機房裡一個黑影正打開配電箱,拿起工具在裡邊擺弄着。而在昏暗的監控室裡,負責監控的人員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監控的畫面仍在不停的轉動着。
“爲什麼這麼做貝莉?”
貝莉擡頭直視哈根的眼,抿下抽泣,憤恨的告訴他:“是因爲你先欺騙了我的,你接近我完全是因爲我是‘覺醒’的身份,是因爲我可以幫你找到白王,並且獲得你們垂涎已久的強大的力量不是嗎?”
貝莉的話絲毫沒有給哈根反駁的餘地,哈根也沒有辯駁她所說的理由,因爲這一切如同貝莉所說,從最初接近她起他的目的就已經很明確了。
“還跟她說什麼?浪費時間,反正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青水硬是推開哈根朝貝莉走去,起腳踢向她的腹部。
受到重擊的貝莉猛的撞向身後的桌角,桌上的水果都被打翻在地。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她按住腹部強忍刺痛從地上爬起來,咬着牙哼道:“妄想我會把白王‘紫魂玉’的下落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你們得到的。”
青水不罷休的向她步步緊逼而來,掐住貝莉脖子威脅她將‘紫魂玉’的下落說出來否則就至她於死地。貝莉寧死不屈在慌亂中握住身旁的一把水果刀向青水揮去。刀子劃過青水手背,鮮血頓時從裂開的傷口處流了下來。
因血而更憤怒的青水奪下貝莉手中的刀,完全忽視自己的傷口,將刀尖抵在貝莉喉口上,要脅着說:“如果你現在不說,你就沒有反悔的機會。”
貝莉撇過臉置之不理,她的動作招來青水更加的憤怒,將抵在貝莉喉口上的刀尖慢慢刺入……,鮮血沿着刀口滑落而下。青水的忍耐已到最後的界限,她向貝莉發出最後的警告:“不要考驗我們耐性,否則你的下場沒人可以保證。”
青水微合上眼,埋下了頭,原本白晰的肌膚漸漸轉成深藍色皮膚,身上也浮現出一條條彎彎的細小紅色的痕跡,隨着深藍色的消退,暗紅色的痕跡漸漸浮起變成一片片的鱗片……,當再次擡頭與貝莉的四目交接的青水已變成另一個令貝莉深深懼怕的人——那個當日拉她進入水底並擄走她的人魚碧青。只不過區別在現在的她有着人的雙腳而已。
目光被她的海水般碧藍的眼睛吸引住,卻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青水的變化令她感到恐懼,並且回憶起那個冷酷的人魚對她所作的一切手上的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抵在她喉口上的尖刀沒有移開,碧青的另一隻手滑到了貝莉的右手上,一陣痠麻從手上直傳到心裡。
“還記得這手是怎麼受傷的嗎?”碧青用力掐住當日用刀穿過,至今仍未復原的手,冷冷地提醒她。
“啊—”貝莉痛得咬住下脣,額上的汗沿着她的臉頰滑落下去,她感到手心裡未愈的傷口越來越痛,並且有絲暖暖的東西正順着顫抖的指尖流下。可她仍不肯屈服仍舊緊閉雙脣不開口說話。
“哈根,不好了,軍方的人開始有所動靜了。”一個守衛人員急衝衝的闖入大聲報告。
“什麼?”衆人一下子全愣住了,在他們還未來的及接受這個壞消息時。另一個工作人員也隨之衝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報告:“有人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