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趕屍匠趕得就是死人,怎麼可能在死一次。”
雖然嘴裡在喝罵來人,可鎮長心裡卻更加慌亂了。
他既然敢跟屠龍道人做生意,自然對屠龍道人有所瞭解。
屠龍道人雖然跟自己一樣品行不端,可手底下絕對是有真本事的。
當初他之所以會選定與屠龍道人合作,看中的就是他能擺平運貨路途上的牛鬼蛇神。
可現在,連屠龍道人都被那個未知的殭屍咬死了,難道,酒泉鎮就真的沒得救了?只能跟騰騰鎮一樣等待毀滅?
“行了,教堂這裡亂的很,你趕緊帶人把那個趕屍匠與那些死屍給我擡過來。
三老們馬上就要來了,我沒時間跟你這麼墨跡,去吧!”
將來人指使走,鎮長立馬拉着自己兒子走到了隱蔽處:“大衛,聽着,三老那邊,你待會找個下人去通知就行了。
現在,你給我趕緊去碼頭上包下一條船,船定好以後,你回家帶着人專撿值錢的東西的拿。
大物件,房契地契什麼全都不要了。
屠龍這傢伙都死了,這酒泉鎮跟騰騰鎮一樣,是覆滅定了。
咱們家可不能跟着酒泉鎮一起去死。
教堂這邊,我會敷着衍主持局面,讓鎮民們把目光全都匯聚到這裡來,給你拖延一段時間。”
見自己的老父親將局勢判斷的如此悲觀,才留洋回來的大衛當即心中一驚:“父親,三老那邊要不要通通氣。
讓他們也做好準備?我們之間畢竟是有交情的?”
對於兒子大衛不立即執行自己的決定,反而提起通知三老鄉紳們,鎮長立馬當頭就罵:“狗屁,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安妮。
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要命的時候,你小子還想着女人,你……你是要氣死我啊!
我告訴你,不管誰問你,你都不準把消息給我透露出去。
騰騰鎮去年鬧殭屍的時候,稱霸騰騰鎮的殷家人,就是因爲想要帶着關係不錯的人家一起逃難。
所以拖拖拉拉之下,被殭屍給滅門了。
你通知安妮,安妮能不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知道了,這秘密還能瞞上多久?
到時候,咱們家就跟那個腦子進水了的殷家一樣,等着喂殭屍吧。”
就在鎮長父子倆密謀逃跑的時候,王禹一行人也已經順着人流來到了教堂外面。
趕巧,他們一大早走見到了九叔的老熟人——屠龍道人。
只不過,昨天晚上他還是活蹦亂跳的。
今天早上,他卻已經渾身冰涼的躺在了一輛板車上,跟他趕得那些假行屍呆在一起腐朽發臭。
看着從自己等人面前,被推走的屠龍道人,一行五人心裡此刻是心思各異。
夫唱婦隨的蔗姑最單純,與屠龍道人沒有交集的她,只是覺得屠龍道人罪有應得。
文才腦子木,這會猛的見了這麼多的屍體,有些被嚇住了。
秋生腦子活,知道自己師傅是什麼脾性的他都不用猜,就知道今晚肯定要有一場大戰了。
不過有自家師傅在身邊,他也不怕自己會出什麼事。
王禹則是抱着無所謂的心態,這酒泉鎮裡的陰德他是掙也可以,不掙也行。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在結合一下九叔的性格來看,這陰德他是掙定了的樣子。
五人裡,唯有九叔心情最爲複雜。
屠龍道人是跟他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初他們各自出師的時候,還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鬥法過好幾次。
自己昔年因爲看不慣屠龍道人的爲人,狠狠整治過他好幾回。
但始終沒有對其下過殺手。
沒想到,這個傢伙逃過了自己的懲戒,卻沒能逃得過老天爺的懲戒:“今日,咱們是走不成了,在這酒泉鎮咱們毫無根基。
貿然上前說出我等修士的身份。
既有可能被這酒泉鎮之人當成救命稻草,也有可能被有心人當做刀用,那樣反而有害無益。
今夜,被嚇到的酒泉鎮之人肯定會緊閉門戶,到時候,咱們就來個引蛇出洞。
有我跟王禹在,就算在這酒泉鎮生起事端的是飛僵,我等也能將其斬殺。”
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做了決定的九叔只是看着教堂這裡:你方唱罷我登場。
直到中午時分,才隨在隨大流的散去。
回到昨天住下的客棧,九叔與蔗姑就開始爲今晚即將爆發的大戰做準備去了。
王禹閒的沒事做,自顧自的點了一壺碧螺春,坐在客棧臨街的窗邊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文才跟秋生見狀,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王禹對面,旁若無人的吹起了法螺。
“秋生,你說這酒泉鎮的鎮長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跟阿威那個豬腦子想法一模一樣。
當初阿威把任發的屍體帶回衙門裡,要不是師傅大發神威,他那時候就死定了。
這酒泉鎮的鎮長更厲害,一下就把幾十頭快要屍變的屍體,帶回衙門裡。
要是師傅晚上對衙門那裡沒有安排,我估計,明天早上衙門裡肯定一個活人都不會有。
哎,師傅晚上要是指派咱們兩個,去衙門裡斬殺那些才屍變的殭屍,你去不去?”
吹着吹着,文才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王禹,顯然,重點即將到來。
跟文才師兄弟多年的秋生,怎麼可能不懂文才遞出的話茬,是什麼意思:“我是師傅手中的一塊磚,師傅可以隨意指派我往那邊搬。
不就是一羣才屍變的殭屍嗎?
咱們師兄弟當初再離了某人以後,可是獨自斬殺過數十頭惡鬼、一頭猛鬼以及一頭鬼將的。
區區遊屍而已,在我看來連土雞瓦狗都不如。”
知道文才跟秋生要作妖的王禹聽完秋生的話以後,頓時對面前這兩貨起了敬畏之心。
這兩貨會因爲那天他的離去記恨上他,這是在王禹預料之中的。
反正,王禹是不準備跟這二位建立深厚友情的,隨他們去恨。
可他萬萬沒想到:‘人無知到一定程度以後,居然會這麼可怕。’
他跟石堅的分神交手的那天晚上。
去義莊搞事的明明是一頭惡鬼跟一頭菜雞厲鬼。
餘下的只是一些一口氣,就能吹的飛灰煙滅的紙傀儡。
也不知文才跟秋生是誤會了什麼?_?,還是誤會了什麼?_?。
居然就憑兩波鬼出場的時候都敲鑼打鼓的,就把它們直接認成一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