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盧彬微微笑了一聲:“喲……我說汪楠,你別給我搞這些傷感的話語哈,謝什麼,有什麼好謝的?我倆可是老鄉,而且也可以說是患難之交了,出門在外,本就該互相幫助,不用謝,這些都是舉手之勞。 ”
聽着盧彬灑脫的語氣,他這個人雖然平時有些強橫,但卻是一個極其善良的人,我沒有說話,因爲此刻說什麼都不能表達出我的心情。
盧彬揹着我,一路走到了室內籃球館旁邊一個貼着醫務室牌子的樓梯間模樣的地方停了下來。
“到了……”盧彬說着就揹着我走進了這個類似於樓梯間的小房間。
一進去,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
見狀,盧彬頓了一下,接着走進了這個走樓梯間,向前走了大概五六米的樣子,在右手邊一道很不起眼而且黑乎乎的門上面看到了“醫務室”三個大字。
看到面前這道破舊不堪的木門,盧彬吼道:“cao你妹兒,什麼破學校,這尼瑪的是醫務室?養豬豬都不住裡面。”說完還給了門上一腳,然後氣呼呼地揹着我又走了出去。
到了學校的主道路上面,盧彬說道:“看來這學校是沒有什麼醫務室了,走,我們去外面問問,哪裡有醫院,我直接帶你去醫院。”
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此刻,腳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剛纔的冷汗已經蒸發,但我渾身依舊痛的發抖,腳踝也腫地像豬蹄一樣,完全變形。
盧彬一用力,將我整個人往他背部上方送了一些。然後緊了緊雙手,繼續走向校門口。
雖然纔是從寢室後面的籃球場走到這裡,但要知道,一直揹着東西或者提着一個重物,時間長了都會很累的,更何況是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壓在盧彬的背上。
我知道,盧彬肯定很累了。於是說道:“馬上就到學校門口了,我下來跳一段路吧,不然你很累的。”
“呼呼呼……”盧彬呼吸有些急促,聽了我的話,他停了下來說道:“嗯,好,你現在這裡坐着等我,我去租一架電瓶車過來接你。”
說罷便小心翼翼地將我放置到一旁的臺階上面,然後叮囑道:“你就坐着不要動哦,我馬上就過來。”
說罷轉身就跑出了校門。
我看到他出了校門,轉彎進了校門口的一家租電瓶車的店面,之後和電瓶車老闆說了幾句話,寫了一些基本信息之後便騎着電瓶車又進了學校,停到了我的面前。
見狀,我單腳站了起來,跳到電瓶車面前。
“你小心點”盧彬對我說道。
“沒事兒,你放心。”
接着我慢慢地擡起了受傷的腳跨過了電瓶車的後座,然後坐了上去,左腳放到了踏板上之後我說道:“好了”
“坐好了?那走了哦!”
“走吧!”
於是,盧彬便開動了電瓶車。
“你知道哪裡有醫院嗎?”我在他身後問道。
“嗯,剛纔問了一下電瓶車老闆,他說直走,到馬路上面左拐,然後一直走,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家醫院了。”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學校前面的十字路口,之後向左轉,大概行駛了十來分鐘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家xx醫院。
盧彬將電瓶車騎到了醫院大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我左腳支撐着整個身體先下了車,等盧彬停好車之後,在他的攙扶下,我單腳跳進了這醫院。
一進這家醫院,就感覺一股十分冷清的感覺。
大白天的,可能醫院背光的原因,又沒有開多少燈,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
盧彬將我攙扶到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來,然後他便起身走到了前面不遠的掛號處。
到了掛號處,我見他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正好奇想問他的時候,盧彬轉過身對着我雙手一攤:“我靠,這醫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有人嗎?”
盧彬有些不耐煩地大吼了一聲。
緊接着從走廊老裡面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有,來了……”
在這個聲音大概二十秒之後,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護士走進了掛號房裡面。
“掛什麼科?”
“腳扭傷了,我也不知道掛什麼科”盧彬說道。
只見那個年輕護士看了一眼盧彬,然後又看了看對面翹着一條不能着地的右腳的我,隨即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敲了幾下,拿出了一張紙交給了盧彬。
緊接着護士說道:“骨外科,兩塊錢,到右邊的房間去找醫生。”
聽此,盧彬從包裡掏了錢,然後拿着紙條跑到我面前,攙扶着我,走進了右邊的走廊。
到了醫生的房間,這個中年男子醫生問道:“什麼問題?”
“腳扭傷了”我說着,將右腳擡了起來。
那醫生一看,便有些驚訝道:“喲,你這個扭得有點嚴重啊!”
於是站起身叫我們跟他走。
帶着我們,又回到了掛號處。
“他這個要拍片子,給他開個條”接着中年一聲轉過頭對我們說:“先把錢交了,然後跟我去放射室。”
交完錢,我和醫生進了放射科室,只是幾分鐘,我就從裡面出來了。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我會叫你們的”說罷,這個中年醫生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與盧彬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突然說道:“這家醫院還真是冷清,居然沒有病人”
“嗯,是啊,你看醫生都那麼清閒,連掛號處的護士都可以到處跑”
“汪楠……”屋子裡傳來了剛纔中年一聲的聲音。
盧彬將我扶了起來,一同進了屋子。
“坐下”中年一聲招呼了一聲。
我慢慢地做了下來。
中年一聲扶了一下眼睛,對我說道:“你這個因爲剛扭到,大量內出血,骨頭什麼的都被這個血液給遮住了,從照片上面看來呢,現在看不出結果來,不過我感覺你這個可能有些嚴重,這樣吧,先開點藥回去擦一下,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要用熱水洗腳知道嗎?”
說完,還沒等我回答,他就已經起身,出了房間。
大概兩分鐘之火,他手裡拿着一盒雲南白藥噴霧劑走了進來。
接着囑咐我一天擦兩次,早晚各一次。
拿上藥,交了錢,汪楠又拖着我回到了學校。
還了電瓶車,汪楠一路攙扶着我,而我則是單腳跳着往寢室走。
路上遇到了很多同學,見我一蹦一跳地,都向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終於,我們來到了寢室樓下面,雖然有盧彬在一旁攙扶着我,但我的左腳卻已經酸的不行了。
“呼呼呼……不行,等我休息一下。”我一屁股坐到了寢室大門的樓梯上面休息了起啦。
而盧彬則是跑到對面的小賣部買了兩瓶冰凍的水。
走到我面前,他蹲了下來,然後將冰凍的水輕輕地放到了我的右腳踝上面。
“啊……”接觸到這兩瓶冰凍的誰,腳上立刻又傳來了專心的疼痛。、
“忍着點”盧彬說道:“剛纔我都忘記了,應該第一時間冷敷的,那樣就不會腫那麼大。”
此刻的我被疼痛弄得大腦眩暈,一次又一次,再經過剛纔去醫院又回來這一折騰,我突然感覺好累,好睏。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從對面不遠處的教學樓出來了一幫同學。
見狀,我問道:“嗯?是下課了嗎?”
盧彬從包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回答道:“嗯,下課了,都十二點了。”
“我們早上似乎還有課誒,都沒去上!”
“你腳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着上課?”盧彬問道。
“沒……我只是感覺第一天上課我倆就缺課了,還真是有點不好。”
說話間,下課的同學已經走到了我們前面不遠處,很快,人羣便從我們旁邊走過,進了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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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彬繼續蹲在地上,輕輕地用冰凍水給我的右腳踝冰敷。似乎看不見來往的同學一般。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在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我寢室的室友,一個隔一個五米到十米的距離。
他們五個,有一個人走過來的,也有和其他班的走過來的。
付飛飛先到了我面前,這貨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直接就進了寢室。
接下來是劉榮寬,他則是與其他班的一個同學,邊走在變談論着什麼,一副嚴肅的樣子。到了我旁邊之後,好像突然發現了我,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上去了。
接着是朕正,這貨也是一個人,他老遠就看見我了,到了我旁邊之後,停了下來,問道:“你腳怎麼樣了?去醫院了沒有?”
“嗯,去了”
“怎麼樣?”
“醫生說大概是骨折了”
“哎喲,鴨兒,那麼嚴重,那以後怎麼上課?這纔開學誒!”
“沒辦法,以後專業課只能在一旁見習了”我搖頭嘆道。
緊接着朕正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盧彬,又看向我問道:“要不要幫忙?”
“謝謝,不用了……”我平淡地回答道。
“好嘛……那我就先上去了,上去休息一下,你休息一會兒也趕緊上來吧!”
“嗯好的……”
不一會兒,和我一般身材的塗塗從食堂裡面走了出來,和她並肩的是一個女生。到了男生宿舍,女生與他分別。
走到我面前,這貨看着我一笑說道:“剛纔老師點名點到你了,記曠課了!”說罷又是一笑,走進了寢室。
我本想問他點什麼。盧彬卻站了起來,扔掉了兩瓶已經融化大半的礦泉水瓶,半彎下身說道:“上來吧,我揹你上去。”
“不用,我能跳上去。”我說道。
而這個時候,後面突然竄出了皮膚黝黑的漆明。他走到我們面前,將手裡的水遞給了他的老鄉對我說道:“來吧,我倆扶着你上去,這樣你會輕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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