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楚煜道。
多世接觸，並且經過之前的片刻交流，他已經大概把握到了葉凡的性格，所以哪怕葉凡還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楚煜也猜到了等下葉凡會說什麼。
正是因爲如此，楚煜纔給出了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第二個選擇。
他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本着多世的‘緣分’好好‘教導’一下葉凡罷了，畢竟，葉凡這麼一折騰，讓他從千萬年的冷眼旁觀中，走進了世人眼中。
至於神墟天尊、不死天皇，他已經安排了，這種程度的弱者，還不值得他出手。
也只剩下葉凡，實力太強，楚煜很難安排，所以纔會自己出手，讓葉凡對於真正的仙道領域有一個清晰的認知，恩，也是讓葉凡有個前進的方向。
“去哪？”
葉凡剛問出口，就搖搖頭，顯然有了答案。
直面一位仙道強者，葉凡心中也難以平靜，否則以他的智慧，第一時間就會明白楚煜的意思，根本不會問出這種話。
“戰場。”
楚煜道。
“現在的九天十地太薄弱了，雖然不至於被幾次真仙層次的爭鋒摧毀，但終究不利於九天十地。”
“想要放手一戰，儘量去宇宙之外的混沌，那裡隔開九天十地與界海，是最好的戰場。”
在他開口的同時，衝向了宇宙的邊荒，朝着混沌而去。
他並不擔心幾位天尊與萬物母氣鼎的戰鬥，可以破開玄天星的光幕，那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整個宇宙所有強者來了，最多也就在仙道光幕上蕩起一絲漣漪，這還是包括了所有的自斬者。
“真仙……界海……”
葉凡心中呢喃時，也緊隨其後，衝向混沌。
楚煜的一番話，就讓葉凡知道，他接觸到了全新的知識，對世界到底多廣闊，也有了個模糊的猜測。
“真仙……就是他的層次嗎？”
葉凡暗中思忖，直覺告訴他，世人認知當中的‘仙’，與真仙應該是不同的。
他們的速度無與倫比，將光芒甩在了身後，飛遁之時，迎着億萬年前的光芒，甚至能看到浩瀚宇宙億萬年前的景象，在凡人眼中，這幾乎是逆轉了時光，超越了歲月。
“不要妄圖通過這些，去窺視真正的歷史。”
“你現在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或者說，是和九天十地基本毫無關係的折射。”
“哪怕親身經歷了亂古紀元的人，都難以理清當年的古史，更別說後世之人。”
楚煜的聲音響在葉凡的耳畔，語氣之中似乎有些複雜。
葉凡很難理解，不過他也清楚，現在暫時不用去想這麼多。
兩人交流的時間看似不短，其實從離開玄天星到衝入混沌，也不過幾個呼吸，是所有的非成道者都無法想象的極速。
浩瀚宇宙在他們的面前，好像也只是笑話。
灰濛濛無數年的混沌之地，這一刻迸發出了絢爛光輝，那是被摩擦的混沌能量正在朝着九天十地各種能量衍變。
而一切的源頭，不過是楚煜和葉凡速度太快所造成的。
自知和楚煜有境界上的差距，葉凡也沒有自負，率先出手。
他渾身綻放金光，璀璨澎湃，至強的氣息流淌，睥睨諸天萬域，稱霸九天十地。
葉凡揮起天帝拳，擊穿永恆，將附近混沌分開，黑白流轉，玄黃之氣似隱似現，而在同時，葉凡的眉心處發光，他的元神魚躍而出，九秘合一，化爲了仙道秘術。
一道道經文聲，從他的體內傳出，如道祖講道，造化混沌，點化億萬魔神。
經文聲化爲符文，組成蓋世秘術，演化飛仙力，與天帝拳合一。
無論哪一種秘術，都是葉凡多年錘鍊後所悟的，跳出樊籠，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化腐朽爲神奇，隨便拿一種出去，都能讓成道者動容。
而現在，他卻諸法齊出。
這一刻的葉凡，好似降臨塵世天帝……不，他就是真正的天帝，是無上的生靈。
然而，還沒完，葉凡清楚他現在是跨越大境界，就如大聖戰準帝，根本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所以在揮動天帝拳之時，他空閒的那隻手，捏出了宙印，掌控時間的力量，要束縛楚煜的行動。
仙鍾器靈曾說葉凡不擅長時光之道，卻是錯了，葉凡爐養百經，身納萬道，在時光之道的高度，雖然比不上天帝拳，卻並非毫無建樹，雖然他沒有報多少希望，也施展出了。
“要在一擊之下決勝負嗎。”
楚煜點了點頭。
他的思維速度無與倫比，能在一剎那之間，轉動億萬次都不止，所以有足夠的時間來評論。
“越級而戰，將一切都傾注於一擊，的確是明智的選擇。”
楚煜甚至能看到，在黑髮亂舞的葉凡身後，有異象浮現，似仙王踏九天，也似古神開天地，哪怕是他，都沒有看清究竟是哪一種異象，那浮現而出的異象中的身影，就上前一步，與葉凡相融了。
如果換了他人，根本就無法看到異象出現。
“比預計中的要強不少，果然，能活出六世的至尊，都是蓋世人傑。”
思緒轉動之時，楚煜的仙道法力也在澎湃，剎那間，一身法力就攀升到了巔峰。
此刻，楚煜的氣息變得極度恐怖，哪怕尋常真仙都會心神顫慄，他也不準備有絲毫的留手。
如果不是在遠離九天十地的混沌，也許人世都會在這一刻翻天，宇宙各地都會炸裂。
元滅大仙術·太易印！
這不是哪位仙王傳承，而是楚煜結合千萬年以來蒐集到的秘術，自創的大仙術，是他的法，也是他的道。
既然冠以大仙術之名，自然不是一般的仙道寶典能媲美的秘術，威力極度可怖，哪怕楚煜都極爲駭然，如果不是某天悟道之時，天意一動，他靈光一閃，福至心靈，根本不可能創出這門蓋世仙功。
看似很漫長的無數次思緒變化，如果此時有外人，就能看到，兩位蓋世人物在來到混沌的第一時間，就同時動手了，幾乎看不出先後差別。
不足一眨眼，兩位蓋世人物就衝殺在一起，天地萬物失聲，混沌也爲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