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峰愕然的看着吉星,吉星似乎沒覺得他有說錯什麼,但他還是補充了一句:“至少在這種時候,不能這麼做,任何強者都可以出手,同爲百族聯盟的任何族羣都不能出手,有人族在看笑話!”
聞言,力峰有些明白吉星的意思了,他看把目光投向天龍城的另外一處,緊跟着道:“你說的沒錯,他動手確實有些魯莽了!”
“何止魯莽,簡直就是愚蠢,百族聯盟內鬥,讓整個青古都看了去,到時候誰還相信百族能夠贏得了人族?”吉星目光冷然.
然而他知道,他阻止不了有嗜血者之名的鱷族,因爲百族都有自己的驕傲,哪怕鱷族排名並不靠前,但依舊有他們的強勢之處,就如同秦墨要殺少城主,他無法阻止一樣。
“若是兩敗俱傷,反而是很好的結果,我擔心的是他上去送死啊!”吉星終於說出了憋在心底的這句話。
他認爲秦墨有底牌,而這底牌足以殺死嗜血鱷。
“吉星少主有些誇張了吧。”力峰不相信,儘管秦墨有天驕的實力,但怎麼可能殺死同爲天驕的嗜血鱷呢?
“希望是我誇張吧!”吉星有些無奈,因爲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名百族的天驕在他面前內耗,而便宜了人族。
“居然是嗜血組織的嗜血鱷,沒想到第一個出手的是他。”與此同時,同樣在觀望的還有林月。
“這姓陳的若是打不過,我們難道也要出手不成?”老僕疑惑的問道,“畢竟他們都是百族聯盟,爲了招攬這姓陳的,得罪嗜血鱷很不值吧。”
“嗜血鱷有天驕的天賦,但他有沒有成爲天驕,就不得而知了。”說到這裡,林月自信的掃了棚子內的秦墨,見到他正躺在席子上,享受着都靈捶背,林月臉上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說道,“但他卻是真正的天驕,而且是牛魔族的天驕!”
老僕點了點頭,明白了林月的意思。
同樣,在天龍城,此刻一處驛站頂樓,一名人族青年正盯着開闊處的棚子,在他身後站着數名老者,皆是人族強者,其中一名更是五氣朝元的大能。
青年眉宇清秀,目光深邃,渾身都透着一股沉穩之氣,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給人的感覺都十分舒服。
“月伯,你說這嗜血鱷,跟這大力牛魔誰會更勝一籌?”青年突然開口問道。
他身後那五氣朝元的大能掃了一眼,而後開口道:“自然是嗜血顎,他是六絕初境的強者,而那大力牛魔不過五絕,即便天賦再高,可在這種情況下,他本身就處於弱勢,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月伯說的有理,但小侄有不同的看法。”青年笑着說道。
“說來聽聽。”名爲月伯的老者說道。
“很簡單,我認爲嗜血鱷打不過大力牛魔,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青年說着,又解釋道:“敢當着老畜生,殺小廢物的牛魔,豈是怕死的牛魔?既然他死都不怕,又還要護住他身邊的女孩,又豈會因環境所擾?”
月伯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認同了青年的說法。
“可惜啊,可惜,他是異族,如此有情有義,若是人族就好了。”青年嘆了口氣,但月伯卻露出了殺機。
能夠讓青年如此關注的異族,必須死,就像異族關注人族的天驕一樣,人族也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掉異族的天驕們。
“什麼時候動手?”月伯問道。
“當然是等機會來了再動手,現在看熱鬧就好。”青年微笑着說道。
嗜血鱷的步調很慢,他似乎是特意如此,想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走向棚子,而隨着他的腳步,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那捲簾刃更是透出雄渾的怨念,好像其中有無數的厲鬼禁錮其中。
他身周散發着無窮的力感,捲起了地上的沙塵,而後被那股血腥之氣染成了紅色,環繞在他的周圍。
“把那女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嗜血鱷冷冰冰的說道。
正在給秦墨捶背的都靈頓時皺起眉頭,她握住拳頭就準備跑出去打人,卻被秦墨給拉了回來:“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了?”
都靈想了想,好一會纔想起來,而後道:“站在你身後,相信你。”
秦墨點了點頭,坐了起來,道:“既然這樣,還不把爲師的刀給我取過來?”
聞言,都靈二話不說,就走到棚子一旁,拾起角落的巨龍,恭敬的遞了過來:“師父,你的刀。”
“這纔像是徒弟嘛。”秦墨滿意的接過巨龍,正準備獎勵獎勵都靈,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謾罵。
“同爲天驕,你若是繼續龜縮在棚子裡不給我答覆,可別怪我不客氣狠辣無情!”嗜血鱷冷聲道。
“咣”的一聲巨響,一把幾十丈大小的刀落在了嗜血鱷面前,當見到這刀時,嗜血鱷眉頭皺起,他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自刀中傳來,這刀的氣息甚至讓他手中的捲簾刃,都震顫了起來。
這是一把好刀,這是嗜血鱷的第一想法,這把刀一定要奪過來,這是嗜血鱷的第二想法。
還沒等他出現第三個想法,一頭百丈大力牛魔站在了他的面前,與他的百丈之軀相比,這頭大力牛魔可要壯實的多。
這感覺就好像兩個同等身高的人站在一起,一個骨瘦如柴,一個卻是體壯如牛。
嗜血鱷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身上的血腥氣都有些被震散的意味,他知道他小覷了這頭大力牛魔。
然而,他也是被譽爲天驕存在,若是畏懼他也不會做這第一個吃葡萄的人了。
他定了定神,身上釋放出比之前要濃厚數倍的血煞之氣,藉着這股勢,他開口道:“你若是把你這把刀借給我,我或許可以考慮不對你你們出手,可你若是不借,那可就別怪我手中的捲簾刃無情!”
面對嗜血鱷**裸的威脅,秦墨並沒有太在意,他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巨龍,道:“你要是拿得動,你可以扛回去,說借多傷和氣啊,我直接送你了。”
說完,秦墨繼續打量着嗜血鱷,像是在觀摩什麼藝術品一般,這讓嗜血鱷渾身發毛,總覺得秦墨不懷好意。
但他也沒想到秦墨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心中大喜,而後他走到巨龍面前,便握住了刀柄。
他滿心歡喜的以爲他可以輕鬆的把這刀從地上拔出來,然而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不但沒有拔出來,反而這刀深陷底下,居然紋絲不動。
身爲嗜血組織的天才人物,他當然不能連把刀都拔不出來,於是他掃了周圍一眼,而後放下了手中的捲簾刃,雙手握着了刀柄,只聽到一聲“起”字響起,他所站的地方,頓時震顫了一下。
然而,那刀依舊深陷地下紋絲不動,此時圍觀的強者都是驚訝出聲,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一名嗜血者,居然拔不出一把刀。
嗜血鱷心底發狠,可如何用力,他也拔不出來,好像這刀已經與大地結合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拔出。
而周圍的目光卻越加刺眼,如果此刻地上有洞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實在太丟人了。
可地上沒有洞,即便真的有,他也不能鑽,因爲他是鱷族的天才,被譽爲未來天驕的存在,他一直在找這麼一個機會,證明他就是天驕,而不是被譽爲天驕,這就是他進來第一個出手的目的。
嗜血鱷終於放棄了,但他卻看向秦墨,道:“你一定施了什麼手段,快,給我把刀拔出來!”
“可以。”秦墨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對着巨龍說道,“出來吧,巨龍。”
話音剛落,只聽到“鋥”的一聲,泥土飛濺,那把幾十丈大小的刀就這麼出來了,而且秦墨真的只是說了一句話,甚至連手都沒有動,這刀就出現了在了秦墨面前,像是隨時聽候他的調遣似的。
嗜血鱷目瞪口呆,他此刻驚訝無比,他知道這絕對是一把寶刀,恐怕比起王器都絲毫不弱,甚至在靈性上,還要超越。
他正想着讓秦墨把刀送過來時,秦墨突然開口道:“你不是想要嗎?給你。”
嗜血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他說讓秦墨借刀給他,秦墨沒有借,而是送。
他說讓秦墨拔刀,秦墨沒有任何怨言,他拔了,他還沒說讓秦墨送刀,秦墨就瞭解了他的意圖,把刀送過來了。
是真的送過來了,沒有絲毫猶豫,他心底自然也警惕,但他看了半天,卻也沒發現秦墨動什麼手腳,於是他欣喜的去接刀。
“咣”的一聲,嗜血鱷只感覺手臂發麻,好像要脫落了一般,只因爲落入他手中的刀,太重了。
他的腿更是深陷到了地裡,腰背都有些直不起來,手臂之間的骨節想是要碎掉了一樣。
“怎麼可能這麼重!”嗜血鱷面露苦澀的看着秦墨。
“當然重,不然我怎麼會送給你?”秦墨笑着道,“我剛纔說過了,你要是扛得動,你就拿走,卻忘記告訴你,扛不動,你得把命留下。”
話音剛落,嗜血鱷便毫不猶豫的把刀往地上丟去,想要把卷簾刃喚回來,因爲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但是,這刀就像是黏住了他的手一樣,不能脫落,反到是刀柄朝着秦墨的方向轉動,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