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衝若是走了,再尋一地隱藏起來,恢復他的實力,秦墨即便破了局,日後在城裡怕也奈何不了他。
秦墨的戰力雖然強橫,可若是不拿出至尊龍刃來,也說不上無敵,一旦十大王族的至尊出手圍攻,他也只能逃走。
“眼前我若是破了這局,哪怕是曝光一些東西來,要能斬殺袁衝,卻也並不虧。”秦墨盤算起來。
他擡手揮出幾刀,將那毫毛所化的金色猿猴斬滅,便收起了十二魔神,拿出丹藥盤坐在虛空,恢復了起來。
這一幕看在兩大陣營的強者眼裡,卻暗自鬆了一口氣,秦墨服食丹藥,便就證明他的戰力也並非沒有極限。
可他們又哪裡知道,秦墨雖然有極限,卻遠遠還沒到那地步,之所以服食丹藥,卻是給他們一種假象,同樣也給袁衝一種假象。
袁衝見秦墨斬了他的毫毛化身,眼中滿是暴戾之色,道:“此人戰力雖強,若是王族幾位道友願意聯手斬他,卻也不過是天道運轉下的灰灰罷了。”
他自知一人戰勝不了秦墨,便想慫恿王族的至尊出手,而聽到袁衝的話,王族的至尊都皺起眉頭。
見還是衆強者還是一言不發,袁衝卻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們真的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說話間,他掃過了大鵬族的至尊,道,“歐鵬,枉你自稱王族至尊最強者,今日見一人族便失了膽,實在讓失望!”
不等這大鵬族至尊開口,袁衝又看向了龍族的一位至尊,“還有你夏皿,自稱高貴金龍,有純血龍身,卻在以人族面前忍氣吞聲,吾看你們乾脆從王族中剔除好了!”
隨即,袁衝將十大王族的強者一一損了個遍,可謂是誅心至極,十大王族的強者都是殺氣騰騰。
“你們要殺我?哼,有吾族古祖在,你們又能把我怎樣,就不怕吾族古祖提着黃金通天棍找你們各族的麻煩?”袁衝譏諷的道。
黃金巨猿數量極少,這也是爲何有如此戰力,而不入十大王族的原因,可這黃金巨猿數量少是少,卻擁有一位古祖,即便大鵬族與龍族的古祖,也不會輕易得罪對方。
那老猢猻還是出了名的無恥,擁有如此戰力,卻也不跟古祖級較量,而是專找對方後輩,一點臉面都不要的。
這也是爲何袁衝在差點被秦墨斬時,會出言威脅,便是有這古祖在背後撐腰的緣故,雖然不至於殺進玄黃大陸,可被一位無恥的老猢猻盯着,秦墨怕也絕不會好受的。
可是,秦墨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管你三七二十一,先宰了再說,至於會得罪誰,他可不在乎,畢竟他得罪的強者已經不少了。
見十大王族的至尊氣成這般模樣,袁衝語氣突然緩和了一些,說道:“今日如此大好機會若不斬他,等到七十二城破時,等他跟人族聯合起來,到時候即便想殺,怕也不可能了!”
此言一出,十大王族的強者都收起了怒容,想到了秦墨剛纔的實力,皆是思忖了起來。
“這猢猻說的不無道理,之前吾等只是想着保存實力,到最後決戰,可如此戰力,若是等到他跟人族聯合在一起,吾百族想要爭那一百個名額,怕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吾等魔障了,竟然生出這般愚蠢的想法。”
“如今人族這邊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怕也是因爲被玩弄後,心有不甘,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可若是錯過了今日……”
十大王族的強者終於頓悟了過來,全都看向了秦墨,眼中露出了殺機。
人族這邊見到王族齊心,卻有強者站出來道:“即便先前玩弄吾等,卻也是同族,怎能讓異族如此欺辱?”
此話一出,有許多強者贊同,眼看着就要連成一片,姬天陌突然打斷道:“此人羞辱吾等,根本不將吾等放在眼中,之前他也說了,所有至尊在他眼裡,不過土雞瓦狗,意思是根本不需吾等相助,難道還要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在場的至尊強者都是驕傲之人,聽到此話,卻都感覺十分屈辱,即便有心相助者,也打消了心思,狠下了心來。
可他們又可曾想過,秦墨放出那種狂言,卻也是因爲身爲同族,他戰了那麼久,在場的人,卻是無動於衷,完全把他當作仇敵來看,又怎能不生怨氣?
盤坐在虛空,秦墨立即感受到了兩大陣營的決定,卻是面無表情,眼看着十大王族的至尊就要圍攏上來,秦墨站了起來。
這時他看向了盤坐在地的呂無雙,笑道:“戲看飽了嗎?”
呂無雙正欣喜於十大王族被說動,卻聽到秦墨這話,心生不好的預感,卻不知秦墨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看飽,我也不奉陪了,再見!”秦墨說完,身上突然血霧一閃,將他包裹了起來。
雖不知秦墨到底有和手段,呂無雙卻大叫道:“他想要走,快快出手斬他!”
幾乎在同一時間,十大王族的至尊全部出手,頓時幾十道寶光射出,全都朝秦墨擊去,每一道都十分驚人。
“鏘鏘鏘”金鐵交加聲不絕於耳,那些寶器卻被彈了回來,落回了各自的手中,隨即奇怪的望了過去。
這一攻擊,卻也讓那霧氣散盡,衆強者一看,卻駭然無比,只見一青銅棺槨橫陳在虛空,透着森然之氣,讓人看了爲之發毛,更有古老的符文流轉,當的是恐怖無比。
“好濃烈的血氣,這是什麼寶物!”
“吾等十大王族幾十位至尊出手,竟然沒能破開這棺槨分毫!”
“爲何我總感覺這棺槨有些邪異,好像是這時間最邪惡的東西一般。”
異族強者皆是駭然,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人族竟然還有這樣一件寶物,且避過了幾十位至尊的攻伐而不傷。
人族這邊卻都是臉色凝重,似是有人認出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而在這棺槨出現的剎那,傲秋的臉色就變了。
此時她終於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因爲那血霧的出現,卻不由的看向了分身,而分身依舊是一臉木訥,並不說話。
突然,有人開口說道:“如此濃厚的血氣,這是混沌源血,這棺槨內的存在,應該是人魔!”
“啊,難道是那擁有十一絕巔峰,曾經在玄黃大陸掀起腥風血雨,最後被人皇持社稷大印鎮壓的人魔?”
“不可能,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人魔怎麼可能還活着,連聖皇都隕落了。”
“也許是人魔的傳承者也說不定,畢竟此人的修爲並沒有十一絕巔峰。”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時,姬天陌突然心底冷笑,開口道:“如此邪物,怎算得了是我人族,人人得而誅之!”
此言一出,人族強者皆是沉默,這時一名老者開口道,“人魔嗜殺,已入魔道,當初聖皇有感,便賜下社稷大印給人皇,鎮壓了人魔,這才保得一方安定,確實人人得而誅之!”
想到上一紀元人魔作亂的事情,一衆人族強者頓時打消了心底的疑慮,眼中殺機畢露,唯有傲秋等人沉默不言。
“他到底是誰?”傲秋終於按捺不住問道。
分身卻是沉默,即便她想說,卻也說不出口,卻又想到本體當初的憂慮,便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絕不是本體!”
“那秦墨哪裡去了!”傲秋怒道,“他擁有源血,而這人使用的源血如此渾厚,顯然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他不是秦墨,就是他殺了秦墨,取了源血?可是,如果秦墨死了,你又豈能獨活!”
面對傲秋的質問,分身卻木訥的指了指那棺槨,道:“你想知道,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傲秋頓時無言以對,雖是幽冥至尊,可連十大王族的強者聯手都攻不破的棺槨,又豈是她能奈何?
不提傲秋等人疑問,此時人族強者卻已經齊心要殺秦墨,誅了他這個人魔“傳承者”了。
這時候棺槨突然抖動了起來,其上符文閃爍,綻放出熾烈的血色的光芒,只聽到“嗡”的一聲。
棺槨凌空便朝天上飛去,卻飛到十萬丈高處時,像是撞到了一面牆般,發出“轟隆”的一聲巨響,山搖地動,至尊皆是駭然。
“噗”呂無雙一口逆血吐出,身上腐爛的速度越來越快,此時卻終於明白了秦墨爲何如此自信。
“原來是長生棺,原來是人魔的傳承者,傷吾至此,吾又豈能讓你走脫!”呂無雙口中頓時念念有詞,眼中閃過無數的古老文字,演算着天機。
“快看,那是什麼!”突然有人發現了天空的異常。
只見天空突然出現了一片龜甲,數十萬丈大小,遮蔽了這片天空,其上透着亙古的滄桑之氣,又無比的沉重。
“混元龜甲!”玄武族的至尊臉上又是敬畏,又是驚喜。
衆人驚異時,混元龜甲突然釋放出一股沉重的壓力,其上突然射出無數的絲線,將那棺槨纏繞了起來,這絲線緊跟着又化作古老的符文,印在棺槨之上,顯然是要鎮壓這棺槨。
“妄自取死,便讓你化作灰灰!”棺槨內,秦墨爆喝一聲,卻不再催動棺槨去撞那龜甲,而是猛的落向了呂無雙。
看着從天而降的棺槨,呂無雙頓時臉色蒼白:“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