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與上官鯨綏這一戰,所造成的恐怖破壞力,簡直難以想象,整個離火外城被夷爲平地。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從天上又折回地面,又從地面激戰到虛空之中。
兩人所過之處,方圓八百里內,化作一片廢墟,有些躲閃不及的修士,直接被恐怖的罡風絞殺。
所有圍觀修士,全都驚悚的退到千里之外。
兩人的大戰震驚整個離火域,無數宗門的宗主、長老,紛紛踏天而上,懸浮在虛空中,遠遠觀望。
“簡直太可怕了,離火域已經有數萬年,不曾出現過如此恐怖的戰鬥。”
“是啊,簡直難以想象,一個外域來的小子,竟然逼得離火神宗宗主,施展出全部戰力,莫非這天變了不成?莫非聖武大陸修煉界重新崛起?已經有可壓倒我們離火域之勢頭?”
“此戰非同小可,將關係到聖武大陸與我們離火域的格局,若是那外域小子敗了,我們離火域依然可以強壓聖武大陸一頭,但若是上官鯨綏敗了,我們離火域的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無數宗門的宗主、長老,凝立在遠方虛空之中,竊竊私語着。
此時此刻。
林毅與上官鯨綏之戰,已經成爲整個離火域關注的焦點。
唰!
林毅一劍斬出,犀利的劍芒突然化作一道貫日長虹,向上官鯨綏射去。
恐怖的劍芒斬斷雲層,斬裂虛空,猶如天劍一般,浩浩蕩蕩,呼嘯着向上官鯨綏斬去。
上官鯨綏雙手合十,他冷哼一聲,在他身前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的一朵赤紅色的火蓮。
那支火蓮,赤紅如玉,蓮信之中升騰着一團赤紅的烈焰,赤炎滾滾,幾欲將這天穹焚燒。
這隻赤紅火蓮,比之上官磐石的【紅蓮焚天】,要恐怖十倍,紅蓮一出現,滾滾熱浪便席捲方圓五百里。
“紅蓮焚天!上官鯨綏居然施展出了火蓮焚天!古往今來,能夠逼得上官鯨綏,施展出此殺招者,屈指可數。”
“上官鯨綏施展出的紅蓮焚天,比之上官磐石的紅蓮焚天,要恐怖十倍、百倍,果然,通過此招,便可以看出外宗宗主與內宗宗主的差距。”
遠方天際,無數宗主、長老看這一幕,無不咂舌驚歎。
雪兒和雲青山他們四人,也已退到了千里之外,遠遠關注林毅與上官鯨綏之間的戰鬥。
儘管四人全都心急如焚,但卻幫不上半點兒忙,那是絕世高手之間的對決,他們只能遠遠觀看,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上官鵬程在數百名精銳弟子的保護下,也退到了千里之外,遠遠地觀看虛空中的戰鬥。
上官鵬程看到自己的祖父,施展出紅蓮焚天的那一刻,他狂笑一聲,甩手又抽了綁在木樁上的少女一鞭,大笑道:“林毅,你特麼去死吧,放心,你的女人我會好好照顧她,我會讓她生不如死!哈哈哈……”
因爲對林毅的恐懼,令他感到羞憤,這種羞憤全部轉嫁到身旁的少女身上,每抽一鞭子,上官鵬程都感覺舒爽不少。
他知道林毅今日必死無疑,但他倒不想讓林毅死得那麼痛快,他想等爺爺戰勝林毅後,讓爺爺廢掉林毅,然後交給他,他要將林毅慘虐致死!
此時,虛空之中,林毅揮劍劈斬出的那條貫日長虹,斬在那巨大的赤紅火蓮之上。
嘭的一聲!
那赤紅火蓮突然爆碎了,無數赤紅離火,紛紛揚揚,灑遍虛空,灑遍大地,眨眼之間,方圓五百里之內虛空和地面,化作滾滾火海。
“我靠!上官鯨綏這老東西,簡直拼了老命了,爲了殺死那外域小子,難道要把整個離火域,變成一片火海不成?”
有一位老態龍鍾的宗主抗議道。
“那外域小子徹底激怒上官鯨綏了,以上官鯨綏的性子,自然是不殺死他不罷休。只是害苦了我們這些小宗門,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一位鬚髮花白的宗門長老,無奈的嘆息道。
滾滾火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向着四面八方擴展而去。
上官鯨綏懸浮在火海之上,仰天狂笑,他大笑道:“小崽子,你成功激怒老夫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死定了,哪怕拿整個離火域爲你陪葬,老夫也在所不惜!”
狂暴的火海,向着四面八方急速蔓延。
那些觀戰的修士、宗主、長老們,哪裡還有心情在觀戰,全都急速後退。
有人已經開始傳音給自己的宗門,讓他們立刻撤離。
一時間,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整個離火域亂作一團。
離火神宗的無上絕學紅蓮焚天,不得輕易施展,一旦施展必然令得生靈塗炭,生機全無。
林毅與上官磐石大戰之時,上官磐石在開啓赤離大陣之後,施展出紅蓮焚天,所造成的破壞力終究有限,完全無法擴散道赤離大陣之外。
可陷入瘋狂的上官鯨綏,在沒有隔離大陣的情況下,施展出紅蓮焚天,這分明是要陷整個離火域於火海之中。
這一次,便是連上官鵬程都怕了。
他急聲叫道:“快!保護我,我們回內城!”
離火神宗整個內城,都有護山大陣保護,自然不懼怕滔天火海,看到自己那老祖父變得瘋狂,不管不顧,施展出紅蓮焚天,上官鵬程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立刻返回神宗之中。
“簡直太特麼嚇人了,林毅那傢伙居然這麼厲害,逼得爺爺他施展出紅蓮焚天,這下玩大了!”
上官鵬程心中抱怨一聲,命人壓着雲月,便欲逃離。
便在這時,林毅悍然出手!
他心念一動,立即激發了體內的水之丹田。
丹田之中,那個小漩渦突然急速旋轉起來。
譁——
鋪天蓋地的水幕,覆蓋方圓千里!
好似銀河灑落一般,遮天蔽日的水幕,化作一片汪洋,自四面八方,向那赤紅火海席捲而去。
恐怖的火海,終於被全面封鎖。
滔天烈焰,只侷限在方圓五百里之內。
直到此時,遠方天際那些觀戰者,才長長出了口氣,一顆懸的心終於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