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高臺之下的衆人全都看呆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如此雄壯,如此唯美的畫面。
林雪兒美眸連連眨動,或許只有她沒有被面前這雄壯磅礴的萬里江山畫面所震撼,因爲,在丹青閣她曾經見到過一次。
她心中讚歎林毅心胸廣闊的同時,卻又深深爲林毅而感到興奮。
因爲,林毅已然將琴道和畫道完美的聯繫在了一起,舉手投足間,便做到了琴中有畫意,畫中有琴音的玄妙境界。
吳紫熙呆呆的望着那副江山如畫的雄壯唯美畫面,她兩眼放光的望着林毅,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林毅的可怕之處,林毅不但棋藝精湛,琴律更加驚人。
怡甜教授吃驚的望着高臺上的萬里河山,望着林毅一臉的淡然,忽然間她有一種錯覺,不知何爲,她隱隱從林毅身上看到了一絲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影子。
石彪雖不懂音律,但看到高臺上雄壯的畫面後,他頓時意氣風發,得意洋洋。要不是被盧方亮拉着,他肯定得瘋狂的捶打着厚實的胸膛,大唱大跳一場猩猩舞。
渠修志兩眼放光的望着自己的三哥,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原來三哥居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小黃龍李佳樂呆呆的望着雄壯恢弘的萬里江山。片刻之後,他忽然跳起來,尖叫起來,竟引的周圍衆人全都跟着他不停尖叫,不住喝彩。
雲飛白怔怔望着高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他狠狠吞了口吐沫,眼神變得陰沉。
裁判席上,灰衣老者看到琴老陡然站起身,他也跟着站起身,納悶問道:“琴老,這明珠學院的弟子施展出的到底是何琴法?爲何如此雄壯?如此大氣磅礴?”
琴老終於控制住了不停顫抖的身軀,他兩眼癡迷的望着正在慢慢消失的萬里江山,喃喃說道:“這就是失傳數千年之久的,和琴三大琴律之一,一指定乾坤!”
“什麼?原來這就是一指定乾坤?”
灰衣老者吃驚不已,他難以置信的望着林毅的身影,望着正在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江山畫面,聲音有些艱澀道:“這怎麼可能?看那明珠學院的弟子,才十幾歲的樣子,他怎可能施展出失傳數千年之久的和琴三律一指定乾坤?”
高臺上,萬里江山畫面消失了。
琴老無限留戀的收回目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息道:“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風學院的弟子和明珠學院的弟子都了不得,若干年後,誰又敢妄言兩人之間不會出現一位琴皇、琴聖?”
灰衣老者沒想到,琴老會給予高臺上那兩名少年如此之高的評價。
“只是……只是有那麼點兒遺憾。”琴老望着臺上兩名少年,喃喃說道。
“琴老,有什麼遺憾?此言怎講?”灰衣老者問道。
“很明顯,明珠學院的弟子直到此刻,還是隻守不攻,已經三招了,他已經讓了秦風學院弟子三招,接下來恐怕秦風學院的弟子要落敗了。”琴老道。
“怎會如此?秦風學院的弟子琴藝明顯比明珠學院的弟子要高,他爲何會落敗?”灰衣老者不解問道。
“一指定乾坤,爲和琴之精髓,此琴法意爲勸和之意,你看那秦風學院的弟子,正在興頭上,他如何會同意和琴?只怕接下來真正的大戰就要開始了。”琴老兩眼放光的望着高臺上的林毅,他想看看林毅如何反擊。
高臺上。
唐子眠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犀利如此恐怖的殺招,居然被林毅如此輕易就化解了。
他很不甘心!
他很憤怒!
他已經到達了憤怒和走火入魔的臨界點,不過,他很有自信,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控制住,並巧妙的運用怒火,將對面的林族棄徒撕成碎片!
“想讓我和琴?門都沒有!”
“林族棄徒,接我最後一招!”
唐子眠雙手瘋狂在琴絃上彈動,錚錚錚……
無比刺耳的聲音自琴絃上發出,他已然將全身元氣全部攝入道琴音之中。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不知不覺,在他面前出現了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魔,緊接着,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片刻之後。
他面前陡然出現了一羣密密麻麻的惡魔虛影。
“來吧,林族棄徒,好好享受一下美妙大餐吧,羣魔亂舞!”
錚!!
唐子眠陡然之間拉斷了所有琴絃!
琴絃斷裂之聲,猶如吹響了衝鋒的號角,密密麻麻的惡魔虛影張牙舞爪,咆哮着向林毅撲來。
恐怖的魔性氣息,席捲整個高臺,如若不是四周有法陣阻擋,恐怕此刻早有無數惡魔虛影衝下高臺,向臺下觀衆發動了恐怖攻擊。
“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琴狂果然不負琴狂之名,好一首羣魔亂舞,斷絃明志,羣魔攻擊,不將敵人梟首不復還!”
也有人提出不同的觀點。
“琴狂唐子眠殺氣太重了,這可是學院弟子之間在切磋,他怎可使用如此殘酷如此陰狠的招式?”
“哼,那又怎樣?這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聽說此次秦明會戰,兩大院校分別拿出一座山和一萬塊元氣晶石來做賭注,這樣的豪賭容不得半點馬虎。”
面對唐子眠斷絃殺招,羣魔亂舞,此刻再也沒有人看好林毅,因爲羣魔亂舞實在太可怕了,唐子眠曾經憑藉此殺招,一舉撕碎過一名整整高出他一個大境界的武者,從而一戰成名。
反觀林毅,境界比二階武者巔峰唐子眠,還低了一個大境界,他又如何能是唐子眠的對手?
此刻的林毅,要麼選擇自己跳下高臺,要麼留在高臺上被羣魔撕碎。
剎那間,偌大的練武場,驚得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在一眨不眨的望着高臺上,那恐怖猙獰令人見之膽寒的亂舞羣魔。
“格老子滴!老三這次危險了。”
石彪皺着粗大的眉毛,一臉擔憂道。
他爲人雖然魯莽,但憑直覺他仍能感覺得出那羣瘋狂舞動的羣魔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