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天時間過去。
林毅一直在無盡山脈中試煉絕殺一劍。
經歷過最初的一劍斬出,突然昏厥,到十日後的一劍揮出,摧古拉朽。林毅已經可以在體內稍微留有一點兒元氣,作爲關鍵時刻逃跑保命所用。
這一日。
一個滿身殺氣四溢的少年,自無盡山脈中緩緩行出。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他整個人蓬頭垢面,猶如叫花子一般,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
少年手中持一把巨劍,一步一步,自密林間行出,在他身後古木參天的密林中,有無數真空地帶點綴其間。
這些真空地帶猶如被一隻巨大的魔爪,自密林間硬生生撕扯出來一般。
真空地帶,草木皆無,鳥獸毒蟲,全都死的不能再死。
越是靠近山林邊緣,真空地帶越是規矩整齊,每一處真空地帶都宛如一個扇面,呈放射狀,自密林深處一直延伸向山林邊緣。
林毅自無盡山脈深處,一路直行,殺出密林。
沿途不知道殺死多少鳥獸,不知道斬碎多少巨樹,絕殺一劍的威力已經越來越強。其破壞力已經有原先的十米距離,延伸到五十米距離。
在暗無天日的殺戮中,不知不覺,林毅已然突破了二階武者初期。
此時,林毅體內的元氣更加渾厚,雙目似電,體若金石,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強者的氣息。
這便是林毅想要的結果,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獵人部落,唯有強者纔可以在其間生存。
出了山林,來到一條水湍急流淌的小河邊,林毅脫掉全身衣服,將紫陽劍收入蓮座空間,一頭扎進河水中。
舒舒服服洗了個冷水澡,換上一身幹鬆的衣服,林毅在空間中放出一匹白龍駒,跨上白龍駒,林毅直奔琥珀城而去。
當林毅一路疾馳,來至琥珀城下時,已然是聖武歷正月十五。
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整個琥珀城籠罩在節日的氣氛中。
望了一眼巍峨雄壯的城門,林毅自言自語道:“已然過去了一個半月,距離八月十五隻剩下七個月了。雪兒,放心吧,我一定會突破武師,我一定會登上天梯,我一定會前去明珠宗復地明珠山找你。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林毅輕嘆一聲,將所有的煩惱之事拋於腦後,林毅將白龍駒收入蓮座空間,堂而皇之進入琥珀城,直奔戰狼獵人公會。
戰狼獵人公會坐落在琥珀城西南角,一個毫不起眼的大院落裡。整個院子的建築陳舊而古老,厚重的青石牆壁上滿是苔蘚,兩扇鐵大門鏽跡斑斑,十八顆門釘已然掉了大半。
林毅剛剛來至大門前,便被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給攔住了。
“小子,走錯地了,這裡是獵人部落。”那大漢低頭輕蔑的掃了林毅一眼。
“沒錯,我就是要找獵人部落。”林毅淡淡說道。
“嘿嘿,小子,就憑你?毛都沒長齊,還敢大言不慚,要找獵人部落?”滿臉橫肉的漢子一臉輕蔑的審視着林毅,大笑道。
林毅冷冷掃大漢一眼,不動聲色,邁步便往裡走。
“嘿,你個小混蛋還真不嫌命短,給我滾出去!”
那漢子飛起一腳,向林毅踢來。
林毅冷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當那漢子衝至林毅身前五米時,林毅踏出的一腳恰好迎上那漢子踢來的飛腿。
嘭的一聲!
那漢子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青石牆壁上,整個身子深深嵌入牆壁之中。
“這就是戰狼獵人公會的待客之道嗎?真的令我很失望。”
林毅腳步不停,繼續往院子裡走。
這時巡邏衛隊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刻撲了上來。十幾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將林毅團團圍住。
“戰狼獵人部落的待客之道,果然與衆不同。”
林毅話音剛落,十幾名壯漢全都橫着飛了出去,無獨有偶,十幾人全都砸在青石牆壁上,並嵌入牆壁之中。
這時,一個獨眼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院落中央,他獰笑一聲,讚歎道:“好小子,有幾把刷子,竟然敢上門挑釁戰狼部落,不要走了,給我留下!”
說罷,他全身骨骼卡蹦蹦一陣作響,整個瘦長的身軀化作一道閃電向林毅撲來。
“吃我一記殘狼拳!”
虛空之中陡然浮現起十幾只狼頭虛影,眨眼間,所有的狼頭全部聚集在一起,聚集在獨眼老者的拳鋒上,一道無比兇殘無比霸氣的拳風罡氣向林毅砸來。
林毅不動聲色,一拳揮出,空中有磨盤大的巨石滾落,無數巨石凝聚爲一記碎石拳!
轟!
兩人的拳風罡氣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林毅紋絲沒動。
獨眼老者一連後退三大步,面色一陣蒼白,胸口一陣起伏。他吃驚的望着林毅,驚聲問道:“這是什麼拳法?”
林毅淡淡說道:“你不配知道。”
獨眼老者一聽,頓時惱羞成怒,他臉色一陣紅暈,剛要聚集元氣再次和林毅大戰一場,林毅卻淡淡說道:“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領取任務的,這是我的銘牌。”
林毅擡手間,一道流光飛入獨眼老者的手中。
獨眼老者又是大吃一驚,他發現他居然躲不開對面少年人丟來的東西,也就是說,那少年要傷他或者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可是看那少年,才十幾歲的樣子,他的境界難道已然超過了我?”獨眼老者心中很不服氣的想。
低頭看了一眼少年丟過來的東西,老者僅剩的一隻獨眼好懸沒凸出來。
“胡狼!這居然是胡狼前輩的銘牌!”
老者獨眼發光的望着手中的銘牌,顯然,他聽說過胡狼的故事。
片刻之後。
他擡頭望向林毅,獨眼微眯,審視着林毅寒聲道:“你從何處得到的此銘牌?”
林毅淡淡一笑,道:“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銘牌的原主人已經將銘牌送給了我,從今以後,我就是這塊銘牌的主人。”
“你?小子,年紀輕輕就憑你?你如何配得上這塊銘牌?”老者惱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