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帝國的皇都熱鬧非凡,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的行駛,街上的行人紛紛看向馬車,好奇的想知道這豪華馬車內的人到底是誰。
這輛馬車比較的奇特,車子並不是封閉的車廂,而是車子以四根柱子撐起車頂,四周垂落層層的輕紗。
輕紗隨着微風輕輕的飄散着,讓外面的人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坐在車內人的輪轂,但是卻看不清其容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撩人心絃。
“賣弄……”
懶洋洋的躺在濮陽凜月的懷裡,紫鴆美麗的紫眸細細的掃過街道上那些企圖探看車內所坐之人的行人。
“皇兒,此話怎說?”濮陽凜月伸出修長的指兒撫着他粉嫩嫩的臉頰,他愛極了他細嫩肌/膚的柔軟觸感。
“哼,你不好好呆在皇宮內,坐着這個的車子在街上游蕩,不是賣弄還有什麼?”輕哼一聲,閉上眼睛倒在他懷裡裝死。
“呵呵……”濮陽凜月輕笑着,將躺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兒抱起:“那麼皇兒知不知道父皇想要幹什麼?”
“引蛇出洞……”紅紅的脣兒嘟起,靠在他頸窩,吐出四個字兒。
完全不意外自己兩歲的兒子會如此的異常聰慧,濮陽凜月在他嫩嫩的臉兒重重的吻了一下。
“皇兒真聰明!!”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緩緩的睜開紫眸,紫鴆奶聲奶氣的出色詢問。
輕輕的拍着紫鴆的背脊,濮陽凜月的金眸輕輕的眯起,閃爍起冰冷的光彩。
“皇宮此次會遭受此刻受襲,冷宮此次會失火,皇兒此次險些致命,就是因爲沐風國潛入的刺客,雲舞報告出此次前來的還有一條大魚……”
“所以父皇你就&&親身做魚餌,把那大魚給釣上來!!”紫鴆挑挑眉,纖細的手兒往他父皇的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個蘋果。
“恩……”濮陽凜月點點頭,嘴角勾着淡笑:“不過這次皇兒也是小魚餌呢……”
“哼……”毫不在乎,繼續閉眼裝死中……嘴裡則是懶洋洋的咬着一個紅紅的香甜蘋果。
看着懷裡毫無懼意的小娃娃,濮陽凜月眼中的笑意更深,繼續輕輕的拍着他的背脊。
啪啪啪——
數聲花炮的聲音響起,瞬間吸引街上行人的注意,有熱鬧看,街上的行人當然會蜂擁而至,原本有點擁擠的街道此刻更加的擁擠了。
原本緩緩往前進的馬車此刻變得寸步難行,迫於無奈只能停留在街道的中間。
前方一幢掛滿七彩輕紗,二樓露臺之上站滿了身穿華服,模樣妖媚的男子的倌館好像是在舉行着什麼活動似地。
突然,隨着圍觀的衆人一陣輕呼之聲,只見人羣之中多出了幾把紅色輕紗傘兒撐起,在黑壓壓的人羣之上,十分的顯目。
與此同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二樓的露臺之上快速跳出,身影輕巧的在半空之中翻轉,細長紅紗隨着那人兒的動作翩翩飛舞,在空中泛起美麗的紗浪。
腳尖輕巧的點落在人羣中撐起紅傘之上往上翻飛,在最後的旋身飛躍之時,他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把鮮豔的紅傘。
隨着紅傘撐開,七彩的紙花四處飄散而出,而那纖細的人兒在七彩的花兒的包圍之內,輕巧的飄落在其中一把傘兒之上。
“奴家是舞姬閣的舞姬小紅傘,今日是姬舞閣建閣五年,爲了感謝大家五年來對本閣的支持,今夜光臨舞姬閣的客人,均爲半價優惠……”
“哇——”瞬間衆人爆發出一陣陣的大呼聲。
月曜帝國第一倌館的小倌豔絕天下,各色絕豔小倌應有盡有,閣主兼花魁舞憐兒更是妖魅絕豔。
當然,身爲月曜帝國第一倌館的舞姬閣更是大陸收費最高的倌館之一,如夜居然開放半價,那是多麼讓男人們興奮的一件事兒。
趴在濮陽凜月懷裡的紫鴆看着四周高呼,黑壓壓的一羣人,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來了……
隨着紫鴆心底默唸,已經被人忽視的華麗馬車之上倏然出現一道疾影。
黑衣人手持一把長劍,向着馬車的車頂正中央刺下去。
瞬間,馬車的車頂向外破飛而出,車上的輕紗變得破碎的布屑漫天飛舞。
原該被這充滿劍氣的一劍擊中,坐在車內毫不自知的人此刻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名身穿黑衣的蒙臉此刻很明顯是對於此情況極爲詫異。
“真是歡迎你光臨月曜國呢,刺客大人!!”形如鬼魅,懷裡抱着紫鴆的濮陽凜月倏然出現在刺客的後方。
那名原本有着一絲詫異的刺客頓時回神過來,猛的一轉身,手上充滿強大斗氣的利劍隨之揮劈而下。
“時間靜止……”
淡漠輕柔猶如鬼魅般的聲音響起,在那月白色的修長身影再次消失之時,刺客揮落利劍的動作頓時停頓,猶如被人點一樣。
時間的流動靜止五秒之後,當刺客回神過來之時,數把利劍已經架在他的頸項。
在他再次詫異之際,破曉的身影閃爍而出,一把拉下他的面罩,快速扣住他的下巴,往他的嘴裡塞了一個咬了幾口的香脆蘋果。
“想死,沒那麼容易!!”
抱着紫鴆的濮陽凜月緩緩的走近,俊美的容顏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帶他走!!”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紫鴆挑眉,看着自己原本拿着蘋果的手兒此刻空無一物,再看看用來塞着刺客嘴巴,明顯被自己咬了幾口的蘋果。
目光變得銳利,死死的瞪着那個奪走他蘋果的護衛。
被他瞪得頭皮發麻的破曉呵呵輕笑幾聲:“小少爺不要生氣,待會兒小人給你再拿一個就是!!”
別過臉,紫鴆趴回濮陽凜月的肩上,繼續閉眼裝死。
意思先前情況緊急,暫且就是放過他!!
不過看着趴在濮陽凜月肩上的人兒,破曉不知爲何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好像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
舞姬閣外燈火輝煌,歌舞昇平,熱鬧非凡,但同樣在舞姬閣內的另一個地方此刻卻上演着一場嚴刑逼供,被捉回來的刺客此刻已經身上依舊傷痕累累,但是他依舊緊咬牙關,死死的瞪着對自己施以鞭打的粗壯男子,而他嘴裡塞着一個被咬了幾口的香甜蘋果,顯的畫面極爲怪異。
隨着暗房的門推開,濮陽凜月抱着紫鴆步入。
手持長鞭的男人見他的到來,走上前跪落在地。
“陛下,此兇徒極爲倔強,無論小人怎麼的鞭打,他都不肯妥協,再這樣下去,不用他自殺,單是鞭打就會將他給打死……”
“那……”
在濮陽凜月剛出聲之時,趴在他肩上的紫鴆緩緩的開口,奶聲奶氣的聲音吐出的話卻讓人,打從腳底的發寒:“那就以銀針護着他的心臟,讓他心脈依舊跳動,神智保持清醒,在他的傷口潰爛的時候放入蛆蟲,蛆蟲喜歡食腐肉,食完傷口的腐肉之後又長出新肉,再腐爛再被食,循環不息,那生不如死的滋味……”紅嫩嫩的薄脣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絕媚的臉兒緩緩的轉向吊在牆上的刺客。
原本被粗壯男子怎麼鞭打都面無表情,滿眼憎恨的刺客被嚇得臉色蒼白,猛的在搖頭。
“父皇,我想他很樂意的告訴wǒ men此次刺客入侵月曜的具體人數和所在地,還有每個人的能力!!”嗜血的笑容瞬間一變,紫鴆笑得猶如美麗的善良小天使,與先前那恐怖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呵呵……”濮陽凜月輕笑,輕輕的吻吻懷裡人兒粉嫩嫩的臉頰,在看向跪在面前的男子之時,笑意瞬間消失:“詢問的事兒就交給你辦了!”
這個小娃娃,還真是不能小看吶……
“是!!”手執長鞭的男人堅硬的點頭,很顯然也是被嚇着了。
抱着紫鴆飄然離去,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淡笑。
父子兩人才離開暗房的範圍,趴在濮陽凜月肩上的紫鴆就來精神了。
“父皇,我扮得像不像!?”雙眼閃爍着璀璨的光芒,一副“快誇獎我吧”的模樣。
“皇兒很厲害!!”濮陽凜月真的愛極了他此刻開心的模樣了。
“那麼……鴆兒幫了父皇,父皇晚上帶鴆兒去街上游玩啦!!”不難看出,小娃娃一直在打着這個主意。
“好,都依你,小東西!!”濮陽凜月一口允諾。
“好耶!!”
“不過……皇兒,你那嚇人的方法在那學來的!?”不要說剛剛在暗房那刺客和執行者嚇得臉色發青,就他都驚異這小人兒居然會懂得如此可怖之法。
“什麼嚇人方法,這可是對於潰爛症狀最好的醫療方法!!”小紫鴆努努嘴兒,然後陰陰的輕笑:“不過被鴆兒改了點兒而已……”
“改了哪裡?”
“就是改了長出腐肉在被吃掉,循環不息這幾句啊!!”紫鴆說得龍飛鳳舞。
對於抱着自己這個男人在聽見他這可怖的說法居然大氣都沒喘一下的表現,紫鴆很是驚異。
正常人而言,他方纔的一翻恐嚇話語說出,一定會被當成怪物,可是他依舊沒有半點兒的受驚。
足以見得這男人對已奇異事物的接受能力還不是普通的高吶,偷偷的在心裡爲他這個父皇加了一點點的分。
父子兩人有說有笑的向着黑夜的鬧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