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首先,我不得不和你說一聲,我姓‘杜’,不姓‘雲’,雖然你掛科了,但是你沒必要憤怒到連老師的姓氏都要改吧?”杜雲屏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微微彎了起來,他的一番話說完,溫小清已經被一道巨雷砸到了!
“那個,老師,您、您姓‘杜’嗎?”怎麼沒有人和我說啊……白真真她們不是都叫他“雲屏老師”“雲屏老師”什麼的,難道不是姓“雲”名“屏”?難道我真的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
“是的,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姓‘杜’,難道在我上課的第一天,我沒有和你們說嗎?”杜雲屏微微彎了彎身子,直視溫小清睜大的眼睛,“還是說,你一直都在逃課,從來沒有聽過課?”
溫小清被她的老師的氣場所壓迫,後退一步,想了想自己的目的是來要挾老師的,怎麼可以反被嚇着了,滅了自己的威風,所以她挺直了腰板,硬起了脖子,堅定說道:“怎麼可能!我從來就不逃課!杜老師,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是嗎?”杜雲屏眉毛一挑,又是笑道:“那你的名字叫什麼?”
“老師,我可以不說嗎?”
“你說呢,同學?”
其實,杜雲屏早就知道他面前的女學生的名字了……溫小清。在上他的第一節課時,就趴在書桌上睡得死死的,別的學生,不是被他風趣的教學方法所吸引,就是被他的英俊容貌所吸引,再不就是因爲他身後巨大的光環。只有她,不是睡覺就是逃課,從來就沒有睜開眼睛,好好地“欣賞”過自己,這讓他自詡青年才俊,人稱高富帥的杜雲屏,有了小小的挫敗感。也使他在每個星期的行政管理課,會無意識地去尋找她的身影。
不過,他尋找溫小清的身影不是因爲喜歡上她了,而是他想要尋找各種方法去找她的麻煩,給她點不痛快。誰知,點名時,她總是能及時的出現在教室裡,要不,點名提問時,就是她的室友幫她回答了。這讓杜雲屏隱藏在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的那個小心眼,慢慢滋生長大了。
終於,在學期末的時候,杜雲屏毫不客氣的給溫小清一門紅燈。本來,約定俗成的,一門課如果考了五十多分,任課老師基本會給個六十多分,不過,鑑於溫小清多次逃課的不良想象及杜雲屏自身的不爽,杜雲屏他大老爺大筆一揮,賞了個掛科。現在,這件事情的後續,終於找上門來了……
溫小清看到他的笑,怎麼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給自己壯膽。白真真她們說過:不成功便成仁!此行必定無所不用其極,務必把掛科取消掉。
嗯,再加把勁,一定可以成功!
“杜老師!你要不要給我取消掉掛科?不然,小心我告你!真的告你!我可是有見證人的!”溫小清硬着頭皮,直視杜雲屏,小聲重複着剛剛開始時就說的話。
杜雲屏不怕她的直視,相反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溫小清,卷卷的栗色大波捲髮,頭頂帶着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一身粉紅色波點的及膝洋裝,粉脣大眼,冰肌雪膚,看着像個洋娃娃,長得倒是符合系花的要求。現在的大學生,標新立異,在校內什麼衣服都可以穿,這樣子打扮,讓看遍職業裝的杜雲屏這個社會年輕精英眼前一亮。
“哦?我怎麼看到的是女大學生猥褻並威脅任課老師呢?”
他打量完畢,才輕輕笑着說道,聲調帶着一股調侃之意味。
不行!他的氣場太強大了!我受不了了!溫小清在心裡暗暗嘀咕,硬的不行來軟的?勢必要擒下啊!溫小清傾盡一生功力,在身後用力擰了一下手臂,一股痛楚傳到了身體的神經,然後一股水汽衝到了眼眶,頓時,溫小清這雙勾人的大眼睛即可水濛濛的。嘿嘿,淚眼汪汪可是溫小清的必殺技之一。這一招是溫媽媽親自傳授的。
“杜老師……”她帶着哭腔深情喚道,杜雲屏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都掉了滿地。
“同學,你怎麼哭了?”杜雲屏溫柔的問道。
“杜老師,難道您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掛科嗎?如今社會競爭這麼劇烈,我一個弱女子如果掛了科,畢不了業,拿不到學位證書,到了社會上,競爭力肯定會差了很多很多……”說着,溫小清伸手比出一個大距離,“然後,我就會被社會所淘汰,再然後,我就會餓死了。杜老師,難道您忍心,讓我就這麼香消玉盡,從此世間少了一個絕代佳人嗎?”
呃,杜雲屏的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真是滿城盡帶雞皮疙瘩……
白真真說過,方法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溫小清這幅勾人的外貌,加上深刻的道理,有拿不下的壁壘嗎?答案是……不可能的!溫小清同學傻乎乎的,你覺得可能嗎?這可能嗎?
杜老師微笑着,就像慈祥的聖誕老人般,足以讓溫小清以爲她革命即將要成功,同志無須再努力了,誰知,杜雲屏頓時收了笑容,冷冷地說:“這關我什麼事!”
所以說,杯具無論到了哪裡,它還是一個杯具,就算它是景德鎮生產的漂亮產品,還是無法掩蓋它是杯具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