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爸說冷墨梵面冷心熱,這點我不敢苟同——
“小暖!”我爸見我沒回應就喊我了一句。
“在,我在聽呢。”我趕緊應他。
“嗯嗯,你聽爸勸,跟昊然解除婚約吧。”我爸低聲說。
“嗡——”腦子和耳膜嗡嗡同時混亂成一片,我呆住,手腳冰涼……好久,我才曉得迴應:“好,我聽您的。”
“唔,你能明白爸的心意就好,爸經過多年的觀察,感覺昊然他,沒那個能力保護好你啊小暖!他不是一塊經商的好料子,撐不起冷家,更撐不起‘盛鼎’!冷家和‘盛鼎’遲早會由墨梵來當家的,爲免你跟着昊然受苦受排擠,爸還是要狠下心來勸你!”我爸語重心長地說。
我無聲苦笑,昊然哥是不是塊經商的好料子都無礙我愛他的心!我肯答應我爸,那是因爲我再也配不上他了!我髒污了,不再美好,沒面目再跟他牽手!
我吸吸鼻子,悶聲問:“爸,當年我爺爺是怎麼和冷家老爺子落實兩家指腹爲婚的事的?”
“爲什麼問起這個?”我爸警覺的反問。
“就是想知道個大概……您先讓我自個兒親口向昊然哥提出解除婚約吧,我想這比較合適。”我如是說。
這樣,解除婚約何時提出都由我來拿捏時機了!
“好吧,你來向他提出也好!至於指腹爲婚的事說來就話長,你爺爺和冷家老爺子的交情比親兄弟還要親!兩人約好,要兩家結親聯姻,結果到我和長盛這一輩,兩個都是男孩子,於是他們就笑說,由第三代的長男長女來實現這美好願望吧!想不到冷家長孫男墨梵竟是個私生子!冷家老爺子不讓墨梵他媽進門,也不讓墨梵認祖歸宗,這事鬧騰了許多年,你爺爺自然也不想將你指婚給墨梵,就跟冷家老爺子商量,直接越過墨梵讓你跟昊然訂婚!”
我心上一抽,唉!果然當年兩家的長輩都撇開了沒身份沒地位的冷墨梵!現在,他是連我爺爺也怨恨在心了吧?!
“爸,這些事您都沒告訴我。”我幽幽的說道。
“那年頭,講究的是身份地位,墨梵他媽媽家裡剛敗落,冷家豈會接納那樣一個兒媳婦入門?作出那樣的安排也正常啊!你爺爺都是爲你好!小暖,別多想了,爸要去準備發佈會的事情了。”我爸輕輕嘆着氣。
“好,我三天後回去。”我掛了線,久久回不過神來。
中午遊着魂兒吃了安妮做的飯菜,我又回到琴室練唱彈琴。
不管狀態好不好,時間很快溜到晚上,我吃了飯散完步接着再練,累了就上二樓去臥室睡覺。
冷墨梵這個人,我真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他纔好,每到一處屬於他的地方,我都會濃濃的嗅到他留下的痕跡和氣息!比如這個別墅,跟a市和b市牢獄般的那個別墅,擺設和佈局基本上都一樣,我簡直找不出什麼不同的地方來!
不知道是不是今早聽到太刺激人心的話,還是不習慣,我輾轉難眠,直到三四點才閤眼,小睡兩個小時不到又醒了去吊嗓子,練琴開唱到中午,午飯後我熬不住去補眠,這一睡一直到晚飯時分才被安妮叫醒。
我急急吃了飯就坐車趕去電視城基地,在路口我讓車子停下步行走進去,以免被其他參賽者看到或者狗仔什麼的拍到。
這次錄音我淡定多了,唱自己原創的曲目也比較順暢,我自我感覺良好,只是唱完出來看第一首歌的評分時,我皺了眉,得分不高,只有中游水平!
“曲暖,我們倆同病相憐啊。”陸菲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了。
我看了看她的,居然同分!我抿嘴對她苦笑:“g市來的都不受歡迎吧?”
“不行,我們得給自己打氣!g市參賽者永不服輸!”陸菲做着鼓勁的表情和手勢。
我一下子被她逗笑了:“陸菲,我有你在開心多了!”
“是嗎是嗎?那就好!千萬要開心哦!我前天見你皺眉也連帶着不開心呢!”陸菲表情多多。
“嗯嗯,後天見,我先回去,得勤奮點練習!拜!”我朝她揮揮手。
跟陸菲道別後,我匆匆離開基地,走回到路口,鑽上專屬座駕回別墅。
一路上我在想着評委們給的分數,要說孟思婕公報私仇也不對,她評的分不高不低呀!出問題也該從我自己身上找!
我到了別墅後直接下到琴室裡去,以全新的思路來試着改編下一首歌《聽說愛情回來過》。
看着那一句句耳熟能詳的歌詞,我心神晃盪,日後我和昊然哥分手恐怕也是這種狀況吧?
……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這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我卻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對你的聲音、你的影、你的手,我發誓說我沒有忘記過……
我忍不住一遍遍的彈奏哼唱,漸至瘋魔欲罷不能!
心潮澎湃下,我越唱越濃情、憂傷,曲譜改編得格外順利,對,濃情和憂傷!這就是我對這首歌的全新詮釋!
有準備有激情,我接連在後兩首歌上急起直追,爆發的結果就是導師評分高企榜首!
第三首的錄音錄製是提前到下午進行的,所以到晚上全體參賽者錄完,公佈了所有評分,排出前五十名次,主辦方再宣佈馬上移師到a市銀月灣進行外景拍攝,至於賽程規定還是要保密,暫時不向參賽者公開!
因爲這第二回合的賽程變更已經在網路上掀起過軒然大波,各種討論和指責將劇組和主辦方以及這檔“尋找最美嗓音”歌唱大賽炒得紅紅火火!
現在又來保密賽程,真是想繼續炒作到底哇!
我不免聯想到,銀月灣一定會隨“尋找最美嗓音”歌唱大賽而成爲旅遊熱門首選地!
唉!我曲暖以前只知道彈琴唱歌,從來不知道什麼商機和炒作,現在?卻能舉一反三的浮想翩翩!
望着落選者流着淚黯然離去,我眼角一片潮溼,從小練琴的苦與樂全部涌上心頭,技不如人真是一種心酸的事!
我今天是贏家,說不定下一回合就跟他們一樣打包離開,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又無情。
陸菲見我神色不對,捏捏我的手說:“人生有輸有贏啦,轉身他們又會去參加另一檔比賽的,別上心。”
我瞪了瞪她,隨即覺得這話不假,網路上不是常會挖出某檔紅火歌唱大賽的學員前身是什麼之類麼?
“那我們機場見羅。”陸菲拍拍我的肩膀。
我一愣,我的行程是冷墨梵安排的哦,而且帶着那麼多護衛人員怎能跟他們一起登機回a市?
“嗯,我有點事,不一定能跟你搭同一班航班呢。”我支吾道。
“啊?”陸菲訝然了。
“不是同一班也會盡快趕去,不會誤了拍外景。”我避開她的目光,跟她並肩走出去。
“那行,我跟她們幾個一起打的士回酒店,那樣能省車錢。”陸菲爽朗一笑。
“去吧,我親戚有車來接我。”我鼓動她。
我磨嘰着故意落到所有人後面,等他們三四個一組打了的士離開後,才匆匆來到路口。
啊?我瞪着冷墨梵那輛商務車有一秒愣神,他怎會回來了?下午三點還和我爸開新聞發佈會呢!
車窗降下一點,他的俊臉張了張,車門打開了,我皺皺眉登上去。
靜謐的車廂裡,居然飄着淡然未散的煙味。
他靠在椅背上,一雙眼睛在暗黑透着微光的空間裡射出冷峻的光,他的坐姿有一種孤寂和沉靜。
我不知道他有抽菸的習慣。
“恭喜你,第一名。”磁冷的聲音緩緩傳來。
“晉一級而已。”我淡然說。
“他們坐1點的航班,我和你就跟他們錯開來,坐凌晨四點那班。現在,先回去休息?”他語氣裡帶了少有的一絲疲憊和溫和。
“唔。”我扭過臉裝作看向窗外:“我累了,想馬上睡。”言下之意,你別來騷擾我。
“累就躺上來這裡。”他說着,握住我手臂扯我。
我被他半強迫的躺下,頭枕在他腿上,我在一時明一時暗的光線裡很不安,即使跟昊然哥接觸那麼多,抱抱、親親臉,甚至一起躺牀上抱着說話,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以極親密的姿勢枕大腿過!
我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車一晃盪我差點滾落,他一手摟緊我,我的頭臉一下子被埋進他褲子衣料裡。
我死死緊閉着眼,感覺自己呵出的呼吸熱氣令衣料裹着的某處開始膨脹!
草尼瑪的熊蛋哦!那裡是他褲襠啊!我忍無可忍地想移開,冷峻的聲音當即響起:“別動!”
不動能行嗎?我怨念地瞟向他,只見昏暗的光線下,他垂眼盯着我,那目光灼熱得嚇人!
我嘴脣一哆嗦,想往後縮,他修長的手指已經碾壓上我的脣,然後一手撈起我的頭頸,我很被動地跟他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