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戴曉蕾猜測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司徒靜的時候,她卻主動打電話約了自己,並定好了一起吃飯,只說有事要和她談,並說事關重大囑咐她不要告訴別人。正愁找不到機會和她消除誤會,戴曉蕾很高興的答應了她。
下了班,林子健約戴曉蕾一起去吃飯,被戴曉蕾找了藉口推脫了,怕林子健生氣她不夠重視他,又不能說是司徒靜約她,戴曉蕾只說要見一個多年未見的同學,早就約好了的。
林子健無奈,只得趕着戴曉蕾討了一個香吻纔算作罷,戴曉蕾匆匆離開了公司,趕往約會地點。
司徒靜在瑞福達的VIP房間等着戴曉蕾,這是一家僅次於世紀豪門的酒店,雖然裝飾的不似世紀那麼大氣富麗堂皇,但是也是別緻清雅獨具匠心。
戴曉蕾趕到的時候,司徒靜正靜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車流不息的街道,中間桌上已經上了好幾個菜。
“對不起,我來的晚了,正好是下班的時候,我等了好久纔打到車!”戴曉蕾忙不迭的向司徒靜道歉。
司徒靜轉過身來,衝戴曉蕾笑了笑,“沒什麼的,我也剛來不久,曉蕾,他們這兒的海鮮不錯,所以我點了套餐,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司徒經理,對於點菜,我很外行,不知怎麼纔好吃,一切就聽您的吧!”
戴曉蕾依然是畢恭畢敬的樣子,有些放不開。
“不要緊張啊,曉蕾,在這裡,只有朋友,沒有上下級,你能來我很高興,說明我沒有在你心中變成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老妖婆!”司徒靜很親和的笑着,並和戴曉蕾開起了玩笑。
戴曉蕾亦勾起嘴角,淡然一笑:“怎沒麼會呢?您都是按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事,我沒有意見!”
“你能這樣理解我很高興,這說明你是個懂事的好姑娘,不如我們乾了這杯,讓那些不愉快的事都讓它過去。”
司徒靜端起了酒杯,示意戴曉蕾也舉起,她含着笑,坦然的望着戴曉蕾。
戴曉蕾也只得端了,告訴司徒靜自己酒量有限,喝不了多少,只怕陪不了她。
司徒靜卻大度的笑笑,明白告訴她,這種紅酒度數很低,不會醉人,不過她能喝多少喝多少,不勉強她。
那酒居然十分好喝,入口順暢,微酸,嚥下去感覺口腔內十分爽滑。不知不覺,戴曉蕾就飲完了手中的那杯。
司徒靜很殷勤的又給她倒滿,並不急着勸她,不過說些公司的瑣事,並有意無意向感情這方面引。
“曉蕾,你,是不是和林總好了?”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司徒靜說的似乎漫不經心。
戴曉蕾聽聞,心中就是一顫,卻不知該怎樣的回答她,承認否定,都不妥當。
見戴曉蕾不語,司徒靜微微一笑,她看着戴曉蕾,意味深長的說:“看來是事實了,其實從第一次你們相遇我就感覺到,你們早就認識,後來,我多方觀察,果然如此。看的出來,林總對你用情很深,而你似乎一直在猶豫,這也是我沒有詢問你的原因,我很好奇,旦以林總的出身和財富,已經讓女孩子趨之若騖,而他又英俊有才,試問那個女孩子能抵得了他主動進攻的誘惑?偏偏你竟然無動於衷,開始我還以爲你有很深的背景,甚至是對手派過來安插在金麒麟的,我暗示過林總,他卻告誡我不要管你的事,因此,我暗暗調查了你,卻原來,你們是同學,更是曾經的戀人。看來,以前是我錯了,所以,曉蕾,我爲自己的懷疑向你道歉,你被人誣陷的事,我也有責任,沒有充分調查就簽了字,那時我是誤解了你,你不會記恨我吧?
戴曉蕾使勁搖
了搖頭,司徒靜的冷漠自己早有察覺,卻不知還有這樣的一層意思在裡面,她本一心爲了金麒麟公司,若還有怨恨,倒是自己顯得小氣了。
戴曉蕾主動端起酒杯,向司徒靜敬酒,紅豔豔的杯子碰到一起,啪的一聲脆響,似乎隨着這響聲,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飲了一口後,司徒靜又平靜的開口說:“其實今天約你的主要目的,不光是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重要的是,我是來勸說你的。”
“啊?”戴曉蕾不由吃了一驚,不很明白她的意思。
“曉蕾,我要勸你的前提是,我是爲了金麒麟公司着想,亦是爲了你考慮,不管你和林總的感情到了怎樣的地步,我勸你還是放手吧!”司徒靜的眼中兀顯一種嚴肅,看着戴曉蕾的眼光不似剛纔般柔和。
“司徒經理!”戴曉蕾聲音有些異樣,想不到她會來勸自己和林子健分手,真是大大出人的意料。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明白,我試過,掙扎過,可是我,做不到,我早就想過,若以金麒麟公司爲重,周曼嬌小姐纔是他的最佳人選,林周兩家聯姻,好處自不必說,金麒麟的未來註定輝煌。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除非,是他先放手!”戴曉蕾艱難的吐出這幾句話,心菲已是痛斷,這是她一直顧慮的事實,本來不肯面對,現在司徒靜直接提了出來,讓她不由感到孤立無緣,有些彷徨和失落。
端起酒杯,看着那紅色的液體,戴曉蕾衝動的一口飲盡。
“曉蕾,我知道,這樣做,會令你十分痛苦,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即便你們臨時能在一起,可是林家也不會接受你,你沒有背景,又只是公司的小職員,只怕林家上下都會反對你們的婚事,於其到那時鬧的不歡而散,不如趁現在彼此珍視對方時,好說好散,或許,你會有些痛苦,留下遺憾,但是,至少,你保存了一份美好,你們的感情象是在花朵盛開時,被剪下很好的保存,無論何時去看,他都是最美麗的。”
司徒靜看到了戴曉蕾的動搖,不動聲色的步步緊逼。
戴曉蕾腦子裡亂極了,她覺的司徒靜說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完全正確,一時竟沒有合適的話去回,便慢慢嚥着杯中的酒。
“我只是以金麒麟一個老員工的身份,以一個姐姐的身份對你說出這些話,聽不聽在你,曉蕾,我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出於兩個目的,我不希望金麒麟有事,更不希望日後看到你難過,或許在你心中會對我有些看法,我既然能坦然相告,就不怕你誤會,日後,定然會見分曉。”
說着,司徒靜將手中的酒徑直喝了下去。
兩人都變得沉默,氣氛微微有些緊滯,戴曉蕾感到胸口正燃起一團的火,全身都十分燥熱。
悅耳的鈴音打破了寂靜,司徒靜拿出手機按了接聽,不過三兩句,司徒靜的神情大變,她收了手機,臉上變得十分焦急,慌亂地對戴曉蕾說:“家裡保姆打來電話,說我的孩子突然發燒,對不起,曉蕾,我不能陪你了,要立刻趕回去,這酒席我已經付了費,你不必急着走,多吃些東西,消消酒吧,今天你我都喝了不少。”
戴曉蕾急忙說:“沒有關係,謝謝你的坦誠,孩子的事要緊,你快去吧!”
司徒靜衝戴曉蕾抱歉的點點頭,疾步離開。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聽見自己的喘息,戴曉蕾心中矛盾極了,司徒靜的話宛如巨石,在她心湖裡投下了巨大的漩渦,她開始爲自己接受林子健的行爲提出疑問,她已經做好面對一切的勇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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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站到窗前,戴曉蕾感到有些頭昏,外面燈火闌珊,流光盈動,S市的
夜景是非常絢爛的,只是那些繁華卻入不了戴曉蕾的眼底。
看看錶,已是九點多了,戴曉蕾想要回家,可是腿好像有些不聽使喚,走在地上輕飄飄的,象踩在棉花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莫非醉了嗎?
戴曉蕾忽然就輕笑起來,醉了好,萬般煩惱醉中消,一醉解千愁啊。
戴曉蕾突然很想唱歌,記得在讀大學時,她還是學校演唱團的會員呢?那時的她愛笑,愛唱,無憂無慮,雖然簡單,不夠富有,卻過的最是舒適和開心。
走出酒店,戴曉蕾沿着人行道芒目的向前,她想分辨一下方向,眼睛卻似有千斤重,睜也睜不開,接着,她撞上了一個物體,直接昏睡過去。
秦海逸懷中抱着戴曉蕾,臉色凝重,看着她白皙的小臉,緊閉着猶如蝶翼的睫毛,他的心微微輕顫,有多少日夜了,他一直夢想有一天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愛她,可是,他只能想想而已,什麼都不能做,那原本屬於他的美好是他不懂的珍惜,原來有些東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可貴,等到回頭,她的美好已在別人的手中絢麗。
將戴曉蕾抱上車,看着她沉靜的睡顏,他毫不猶豫的向酒店開去。
頭有些重,戴曉蕾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她扶着凌亂的頭髮看向四周,陌生的地方,陌生場景,讓戴曉蕾不由愕然。她努力的回想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起身,她試圖下牀來,看個究竟,赫然的,她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裡!
腦中變的一片空白,她驚慌失色的四下觀看,只見滿地的狼藉,她的上衣裙子胸罩和底褲那麼刺眼的和地上的男裝糾結在一起,可以想象,昨夜發生了什麼!
“啊!”戴曉蕾不由一聲驚叫,本能擁緊了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露出來的牀單上赫然盛放着一朵暗紅色的梅花,那麼妖嬈放肆,大聲宣佈着一個時代的結束!
眼淚從戴曉蕾失神的眼中滾出,沒想到,一次醉酒讓自己付出了這樣慘重的代價!
浴室的門突然開了,秦海逸只穿着一條短褲,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
看到戴曉蕾醒來,他的給了她一個寵溺的微笑,“曉蕾,你醒了,昨夜我們…….!”
“閉嘴!你這個混蛋!”戴曉蕾看到是他,又氣又恨,聲淚俱下。
“卑鄙,下流,無恥,你滾,你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戴曉蕾將頭伏在膝間,放聲大哭。
“曉蕾,是我不好,我該死,我混蛋!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昨晚我遇到你,你醉的厲害,我不知道你的家,所以送你來了酒店,我想安置好你後就走的,可你抓着我不放,還抱着我的脖子親我的臉,說你愛我,你不想放手!我以爲你認出我了,所以我就……..。”秦海逸急急的解釋。
戴曉蕾哭聲卻更大了,含混着讓他快走的話。
“好,我走,不過,我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我會和顧情韻離婚,我會補償你的,這些年來,我一時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
秦海逸說着,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他情緒複雜的看着埋頭哭泣的戴曉蕾,轉身離開的房間。
聽着門被砰的一聲帶上,戴曉蕾停止了哭泣,慢慢擡起頭來,淚水依然順着她紅腫的眼睛向下流淌。
她的世界塌了!她什麼都沒有了,連唯一的清白都被人奪取,她該怎樣去面對自己的愛人!
林子健!林子健!
戴曉蕾心痛的幾乎要昏過去,她一遍遍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們之間從此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