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一頓,心婉垂下頭,卻輕輕搖了搖:“不,他對我…很好?”
“心婉,幾年不見,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工作??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難以啓齒??我們算是…老朋友了,如果你有需要…..”
幾年不見,記憶中那個純淨開朗的女孩已經不復存在,望着面前被歲月磨去美麗的女人,殷天爵心底有些說不出的苦澀。rbjo。
“不?我不需要…謝謝你?”
倏地擡起頭,心婉終於正視地看了殷天爵一眼,卻是苦笑着輕輕搖了搖頭,望着光彩依舊、越發成熟內斂的殷天爵,許久,心婉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曾經,他們並肩而坐,傾情相依,而今,兩個人,卻是真真正正兩個世界的人。
捧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心婉擡起眸子又望了他久久的一眼:
“你看起來過得很好…你…結婚了嗎?”
還以爲自己的婚事已經人盡皆知了,沒想到她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會是這個?看來,她真是從來都沒關注過自己,深沉地望了心婉一眼,殷天爵迴應地點了點頭,霎時,心婉臉上強裝的笑意有些僵裂的破碎。
“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伸手撥弄了下頭髮,心婉倉皇地站起了身子,像是沒有的蒼蠅急於逃避一般,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再見,明顯感覺到了兩人間的生疏疏離,殷天爵也跟着站起了身子:“你住哪兒?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
見心婉始終一味的逃避拒絕,殷天爵也沒再堅持,隨手掏出一張名片塞進了她的手中:
“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點點頭,心婉轉身跑了出去,望着那狼狽又憔悴的身影,殷天爵的心頭像是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卻在還這。
看得出來,她過得很辛苦?雖然她出身貧寒,可曾經,她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女人,沒想到,今天,她會這樣的不修邊幅、連按摩那種工作都肯做?
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淪落成這樣??她的丈夫…她爲什麼不願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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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殷天爵發動車子就準備回家,剛拐出一旁的小路,卻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呆坐在一側拐角的休息椅上,停下車子,殷天爵剛想推開車門,卻見她揮手摸着眼睛,好像是在…哭?
手一頓,殷天爵又停了下來,遠遠地凝望着,卻沒再動作。
她那樣自尊驕傲的女人,想必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狼狽的一面被他這個昔日情人看到,掂量着一個慌神,殷天爵再調回目光時,卻見心婉已經站起了身子,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在渺無人煙的大道上,那麼孤單,那般沒落——
一直遠遠地跟在她的身後,直至走了近三條街,望着她追攆着衝上了最後一班的公交,殷天爵才調轉車頭往家裡趕去,只是他的心,卻明顯像是被什麼掏去了一片,空落落的。
待殷天爵走進家門,已經臨近十一點,拖着疲憊的身子回房,一開門,迎接他的居然還是一束暈黃的溫暖光芒,步子一頓,一個逡巡,就見一抹粉色的小小身影抱着一個大大的玩偶抱枕,蜷縮在沙發上打着盹,垂下的小手中還輕掛着一本花花綠綠的小說。
心一陣暖烘烘的,脣角不自覺的上揚着,放緩腳步,殷天爵走了上去。
剛拿下茜兒手中馬上就要掉落的書本放回桌上,再轉身,卻見茜兒揉着眼睛坐直了身子。
“吵醒你了??怎麼不回牀上睡?穿得怎麼單薄,要是凍病了,可怎麼辦??”坐到一旁,殷天爵伸手替茜兒扯了扯鬆動的領口。
投進殷天爵的懷中,撒嬌地環抱着他的腰,茜兒甜甜地開了口:
“我想等你回來……”
“你啊,真像個孩子?我要是晚上有事不回來了呢??”寵溺地撫着茜兒的頭髮,殷天爵的心底卻像是灌了蜜糖。
“那我可能就在沙發上睡了吧…你以後不回來,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
想起回門前一天,她就是打盹到了四點纔回到牀上,茜兒還有些委屈。其實,她是一個人睡這個還不算熟悉的大房子,她有點害怕,上次如果不是兩人鬧了矛盾,她真想打電話問問的?不過,也知道他貴人事多,所以,除非必要,她也不想因爲一點小事打擾他。
也許是真的是因爲病得太久了,她最怕的就是成爲別人的負累,最幸福的就是能爲在乎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
擁緊茜兒,殷天爵心底五味陳雜:“好——”
殷天爵輕聲承諾着,像是每一個丈夫都會對妻子承諾的一樣,他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太過往心裡去,甚至腦海中還不時飄過另一抹曾似相識的畫面。
卻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話,對茜兒來說,都是翻天覆地的影響,也不會想到,曾經令他感動震撼的溫暖,當習以爲常到彷彿融入生命之時,有一天,也會突然失去。
“累了吧,去換衣服吧,我幫你放洗澡水——”
推開殷天爵,茜兒邊打着呵欠邊往浴室走去,背後,殷天爵的眸光瞬間柔得彷彿可以滴出水。
衝完澡,殷天爵走出浴室,恰巧茜兒也端了一碗湯進房:
“剛剛好,喝點湯再睡吧?這個長期喝,可以緩解疲勞、改善睡眠質量的,你工作強度這麼大,最適合了…”
接過溫熱的湯碗,殷天爵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那種被人關切的在乎,強烈到讓他不能忽視,而這種感覺,他彷彿很久都沒體會到了。
“怎麼了??太熱了嗎?”
見殷天爵捧着碗半天沒動,茜兒伸手接過,輕輕吹了下,還抿脣嚐了一口:“剛好啊…”
被她嘟囔的可愛表情深深取悅了,殷天爵伸手摟過她,在她耳邊低喃了起來:“有枸杞…..”
“是啊,這個滋補、調養還抗衰老…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那我以後還是不放了…”
瞥了瞥湯中漂浮的紅點,茜兒還倍感可惜,這個湯,真的挺好喝的。
“下次…你可以再多加點羊鞭?”
邪惡地輕咬着她的耳朵,殷天爵腰間的大掌也開始不安分地往下移去,戲謔的嗓音有些濃情的沙啞了起來。
“羊鞭??羊鞭是什麼東西啊??你很喜歡嗎??”
擡眸,茜兒一臉好學地諮詢着,還真把‘羊鞭‘兩個字給印進了心中,打算以後學着做給他吃。
被茜兒認真的表情逗樂了,殷天爵伸手接過她的碗,一飲而盡,隨後笑意漣漣的又抱回了她:
“哈哈,你很想知道??”圓圓的大眼轉了轉,茜兒珍重其是的點了點頭。
一把抱起茜兒,殷天爵轉身將她放到了牀上,伸手扯開了她睡衣上的繫帶:“就是能我很強大、你很幸福的東西…”
“呃??”越聽越迷糊,茜兒半天沒反應過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一個閃神間,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人從頭扒到了腳。
“寶貝,專心點…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下次你若是不夠…直接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大笑着換回她的注意力,殷天爵俯身堵上了她迷茫微張的小嘴,靈巧的舌肆意滑行,激起層層美麗的浪花。
腦袋轟的一下,茜兒瞬間恍然大悟,難怪她覺得那個字眼有點眼熟,一定是在那兒見過的?原來是——
柔白的瞬間漾起層層羞愧的紅花,茜兒扭轉着頭顱,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她根本不是那種意思,那枸杞、那湯,真的是安神助眠的…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他哪次不要得她死去活來的,她又怎麼會——
“寶貝,夠了嗎?”
這一晚,殷天爵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一句話,而他每問一次,茜兒渾身都會像是煮熟的蝦子般嬌紅不已,旖旎的美色、緊繃的神經都讓兩人越發接近的和諧,一段小小的插曲,無意間卻增加兩人的情趣,茜兒羞赧不已,殷天爵卻如狼似虎。
迷離的夜,激情四射,這一晚,殷天爵放縱的過火,待他自茜兒身上抽離,茜兒早已疲累的昏厥了過去,當然也並沒有發現,他的火熱之中,帶着些許迷茫的宣泄失控——
歡愛過後,擁着茜兒,殷天爵身心疲累,卻始終了無睡意。塵封了多少年的往事糾纏在他的心頭,懷中的女人卻又讓他倍感困擾,一時間,他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心婉的出現,心婉的落魄,都牽動了他心底隱隱的一根弦,而她的刻意逃避、背後垂淚,也像是神秘誘惑的謎題,吸引着他深深探究的步伐。
“嗯——”
像是感覺到他的分心一般,沉睡中的茜兒嘟囔着往他懷中縮了縮身子。
垂眸望着懷中嬰孩一般黏膩地賴在他身上取暖的女人,輕輕撫了下茜兒的髮絲,殷天爵微微蜷首,印下了寵溺的一吻:
她,纔是他的妻子,名副其實的,他該照顧一生一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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