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和沈家本就是做了十幾年的鄰居,此時更是親上加親,趙志翔和沈父在一旁談論着商場上的事,沈母和趙母則是來到休息室,裡面沈欣媱正在化妝。
沈母拉着趙母的手說道:“以後我們欣媱到了趙家,你可要多擔待!”
趙母也是一臉喜上眉梢的說道:“說這些不是見外了嗎,我們家幽宇能夠娶到欣媱這麼好的媳婦,是我們幽宇的福氣,還說什麼擔待不擔待的?”
哈尼早上起來之後來到凌逸飛的房間,直接揪住凌逸飛的耳朵,喊道:“逸飛,小懶豬起牀了,我們還要去上學哦!”
本來凌若可是拜託李月嬌幫忙她照顧幾天凌逸飛的,但是李月嬌臨時要加班,只要麻煩哈尼幫忙。
凌逸飛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臉不情願的咕噥着:“再睡一會嘛,就一下下就好,反正媽咪不在家,遲到一天沒什麼的啦!”
шωш▲ ttka n▲ C○ 哈尼雙手抱胸,頭一仰神氣的說道:“不可以,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會告訴你媽咪,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你媽咪了!”
一聽說凌若可晚上就能回來,凌逸飛頓時精神了起來,跟媽咪分開了好幾天,他很想念凌若可。趕緊從牀上爬起來,像個小火箭炮一樣衝進洗手間洗漱。
哈尼滿意的看着他說道:“爲了獎勵你今天這麼聽話,哈尼叔叔帶你去吃肯德基,然後我們再去上學好不好?”
凌逸飛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那是因爲你太懶,沒有早點起來煮早餐而已,不要說的那麼好聽!”
哈尼翻了個白眼,對着鏡子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啐了一口說道:“死小鬼,心裡知道就好,幹嘛要說出來?哈尼叔叔要不是爲了你,這個時候還在睡美容覺呢,快點,再不出來就真的遲到了!”
一大一小兩個人好不容易整理完畢,從凌若可的家裡出來,哈尼說道:“你在這裡等着,哈尼叔叔去那邊把車子開過來,你不可以亂跑哦!”
凌逸飛則是直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趕緊去吧,這麼囉嗦,我不會亂跑的!”
“死小鬼!說一句好聽話你能死啊!”哈尼咕噥着向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不遠處衚衕裡一輛黑色的轎車靜悄悄的停在這裡……
車上坐着三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一個男人手中拿着一張照片,上面赫然是凌逸飛,指着站在路邊的凌逸飛說道:“就是他!”
猛然間黑色轎車飛速的向着凌逸飛的方向駛來,眨眼間便來到了他近前,正當他們要打開車門將凌逸飛抓進去的時候。
突然間迎面駛來了一輛警車,頓時三個男人全部一震,隨即放開了拉着車門的手,負責開車的人直接將車子從凌逸飛的面前開過。
凌逸飛被嚇了一跳,剛纔那輛車子突然駛出,他本能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坐在地上。
這時候哈尼也開着車來到了近前,跑下來扶起凌逸飛,衝着遠處的黑色轎車比劃了一箇中指,而後拉着凌逸飛坐上車子向着肯德基店駛去。
趙幽宇獨自站在新郎休息室中,裡面煙霧繚繞,他本來很少吸菸,但是這幾天他都快要成了一個煙槍了。
再過一會他就要牽着沈欣媱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對於他來講,婚姻確實是愛情的墳墓,只是他的愛情被隔絕在了墳墓外面。
哈尼帶着凌逸飛來到了快餐店,兩個人點了兩份套餐愉快的吃了起來,遠處那輛黑色的轎車緊緊的跟在後面,停在距離他們不遠處。
然而這裡是鬧市區,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羣比較不容易下手,坐在後座上的兩個西裝男說道:“這裡人太多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點再動手?”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說道:“不行,上面交代必須儘快把那個小孩子抓來,這裡到幼稚園一路上都是鬧市區,等他們出來你們直接下去動手!”
眼看着時間到了,外面響起了結婚進行曲
,有人進來通知趙幽宇趕緊出去,他捻息了菸蒂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趙幽宇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站在教堂裡,門口處沈欣媱在沈父的攙扶下,迎着婚禮進行曲向着趙幽宇走來,兩旁所有的人都觀看着這神聖的一幕。
在他的身後是牧師,此時他看着迎面走來的沈欣媱,有一瞬間沈欣媱的臉變成了凌若可,頓時趙幽宇的內心充滿了無比的激動,不自覺的呢喃了出來:“若可……”
然而當他再次看去的時候,卻看到並不是凌若可,他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失望,原來剛纔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哈尼拉着凌逸飛從快餐店出來往停車的方向走去,這時候黑色轎車裡的人說道:“動手!”
隨即車門迅速被打開,而後從上面衝出來兩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衝向凌逸飛的方向。
現在雖然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但這裡畢竟是鬧市區,路上到處都是行人,兩個西裝男一路衝過來撞倒了好幾個路人。
“啊……”
“哎呦,疼死我了,這是什麼人,怎麼亂撞?”這裡一下子大亂了起來。
一個西裝男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對着空中啪啪的連續開了兩槍,同時大聲喊道:“全部蹲下,誰敢亂動直接斃了他!”霎時間所有人全部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哈尼拉着凌逸飛聽見槍響,頓時本能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而後兩個人快速衝到了他們的身旁,其中一個迅速的抱起凌逸飛,另一個則是負責斷後。
哈尼眼看着凌逸飛被挾持走,頓時着急的大聲叫了起來:“你們抓逸飛幹什麼?趕緊放他下來!”
砰,一聲槍響傳來,正打在哈尼面前的地面上,頓時嚇得哈尼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這時候兩個西裝男已經帶着凌逸飛,快速的坐上遠處的黑色小轎車離開了現場。
所有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快到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當黑色轎車離開之後,所有人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般,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哈尼嚇得臉色發白,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從地上爬起來,糟了,他送凌逸飛去幼稚園,卻把孩子給看丟了,這下他要怎麼向凌若可解釋?
對,得趕緊告訴凌若可才行,隨即他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凌若可的電話……
凌若可一大早就起來了,梳洗完畢之後卻始終呆坐在那裡,雙眼茫然的看着窗外。
她在遠華廣告公司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公司那邊也是可去可不去,突然間閒下來反倒不知道要做什麼?
尤其是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昨天晚上沈欣媱打來電話,說今天是她跟趙幽宇舉行婚禮的日子,而且還很“好心!”的讓她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沈欣媱只是在挑釁,在宣告着她纔是最終的勝利者,然而這些對於凌若可來講都不重要了。
趙幽宇就要結婚了,這也意味着從今往後他將徹底的走出她的生命中,雖然她之前覺得可以接受趙幽宇結婚,她並不介意這些。
但是到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從內心還是介意的,曾經的她最恨的就是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她的母親就是扮演着這樣的一個角色,而這也註定了她悲哀的一生。
不光是如此,連帶着她這個女兒也跟着揹負私生子這種不光彩的名聲,她不願意凌逸飛再陷入進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中。
看着天上的雲彩,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該過去的就讓它都過去吧,往後她只要好好的將凌逸飛撫養成人就好,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尋找了半天之後,終於在包包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一看是哈尼打來的:“喂,哈尼……什麼?你說逸飛被人綁架了?怎麼會這樣?你有沒有報警?”
隨着連珠炮般的問題,凌若可瞬間從酒店裡衝出來,直接打車向着哈尼所在
的地方奔去。
此時的哈尼正一臉焦急的等待着凌若可的到來,他在給凌若可打過電話之後,便直接報警,此時警察將四周拉起了封鎖線,有警察在詢問他凌逸飛被綁架的過程。
當凌若可急匆匆的感到之際,正看到哈尼做完了筆錄,一臉焦急的等着她,此時見到她之後,頓時一臉委屈的說道:“若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小心把逸飛看丟了,你隨便怎麼打我、罵我都好!”
這時候凌若可哪裡還有心情打他、罵他?趕緊詢問爲什麼會這樣?哈尼仔細的將從早上到現在的一系列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臨了說道:“若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我感覺這件事好像是有預謀的!”
哈尼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在帶凌逸飛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險些撞到凌逸飛,而剛纔劫持凌逸飛的兩個人最後也是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開始的時候,他因爲緊張險些將這麼重要的線索忘記了,現在回想起來便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凌若可此時心裡好似油烹的一般,她跟凌逸飛在英國生活了好幾年,平日裡更是除了家裡、公司之外便是幼稚園,連其他的地方都很少去。
而且凌若可的社交圈子並不大,身邊也就那麼幾個好朋友,根本沒有機會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綁架了凌逸飛?
她雙手揪着頭髮蹲在地上,現在的她心裡混亂不已,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滿心只擔心着凌逸飛的安全。
他還是那麼小的孩子,要是對方真的是因爲自己,完全可以來找她,無論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要傷害逸飛。
“逸飛,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裡?”凌若可雙手捂着臉,破碎的聲音順着手指傳出,此時的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一旁的哈尼看到凌若可這個樣子,趕緊跟着蹲在一旁勸說:“若可,你現在一定要堅強起來,我們要相信警方,他們一定會很快把逸飛救出來的!”
隨後警察過來又盤問了凌若可幾個問題,但是凌若可的狀態根本沒辦法回答,只是不住的哭泣。
哈尼再次來到了凌若可的身邊,說道:“剛纔警方已經跟我說了,這起綁架案很有可能是爲了錢,你手機一定要時刻保持開機,萬一對方要錢就好辦了,逸飛就不會有危險!”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卻並不這麼樂觀,若是對方是因爲錢而綁架的,爲什麼會找上凌若可?
而且對方目標明確,就是衝着凌逸飛來的,既然想綁票,事先也一定會做一些功課纔是,那他們就更應該知道凌若可根本沒錢,又怎麼會找上她?
可是尋仇也不像,一時間哈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身心意亂的凌若可猛然間想起,若說是有仇,除了沈欣媱之外沒有人跟她結仇,一定是她找人綁架的凌逸飛。
當下凌若可擡頭看向哈尼,說道:“我們去趙幽宇的婚禮現場!”
哈尼有些爲難,他知道凌若可和趙幽宇的婚約取消了,這幾天他和李月嬌都儘量避免在她面前提起趙幽宇來,爲的就是怕引起她的傷心事。
此時凌逸飛丟了,凌若可卻要去趙幽宇的婚禮現場,這恐怕不大好,他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若可,我看我們還是……”
然而此時的凌若可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車鑰匙,向着不遠處的車子跑去……
新娘的婚紗長長的拖在地上,這是趙志翔讓人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婚紗,雖然時間倉促,但還是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教堂裡一片靜謐,除了婚禮進行曲的聲音之外,滿屋子的人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看着從紅毯另一端走過來的新娘子。
此時沈父扶着沈欣媱來到了趙幽宇的面前,兩個人面對着神父站在那裡,聽對方宣讀坑長的婚禮誓詞:“新娘沈欣媱,請問你願不願意無論生老病死……始終守護着他?”
沈欣媱一臉幸福的說道:“我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