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凌若可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了感動的笑容。
她真的沒想到,魏司諶居然會給她這樣的一個驚喜。
“淩小姐,魏先生告訴我,如果您覺得戒指很適合您,那就麼就在這份合同上籤個字,如果您覺得這個戒指不適合您,那麼就摘下戒指,離開。”
賽先生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了凌若可的眼前,笑着說道。
凌若可看了眼那個合同,是她和魏司諶這兩天所居住的房子。
她忽然想起,剛搬進那所房子的時候,她不經意的說:“這房子真好,真溫馨,我真想一直住在這裡。”她沒想到,魏司諶居然真的記住了。
凌若可捂着嘴,讓自己不哭出來,她顫抖着伸出手,在合同上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淩小姐,這份合同您就帶回去吧。魏先生說了,如果您簽了這份合同,就馬上回去。”賽經理恭敬的將合同遞給凌若可。
凌若可接過合同,站起身來,離開了公司。
看着凌若可出了門,賽經理拿出手機:“她已經走了,動手吧。”
凌若可出了理查珠寶店之後,一輛刺眼的紅色的轎車便出現在眼前。一個身穿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搖下車窗,將頭探了出來,看着凌若可說道:“淩小姐,魏先生吩咐我來接你的。”
這時候凌若可對什麼都沒有戒心了,一聽到是魏司諶派來的,她想也沒想就上車了。然而一上車之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已經晚了。
車門緊緊的鎖上,車裡面四五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大墨鏡,虎背熊腰的幾個男人,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若可。
坐在前面開車的那人冷聲道:“你就是凌若可?”
“你們想幹什麼?”凌若可冷聲道。
“呵,那就是了,不好意思得罪了。”那人的一句話說完,凌若可便感覺眼前一黑,暈倒了……
這邊,魏司諶做完最後的工程。他看着自己剛佈置完的房間,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
四面牆壁,都已經讓按照心形的樣子,沾滿了紅色的玫瑰。屋內繚繞着魅惑的玫瑰花香,餐桌上也做好了浪漫的燭光晚餐,現在就等着凌若可回來和他共進晚餐了。
鈴鈴鈴。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接通了手機,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魏司諶……”
魏司諶的臉色漸漸變了……
凌若可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正處於一個漆黑的屋子裡。自己的周圍圍着一幫身穿黑色勁裝,帶着墨鏡,虎背熊腰的男子。
凌若可被綁架了無數次,在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也不像是以前那麼害怕了。
她鎮定的看着周圍的人,確定了最中間的那個人是他們的老大,她冷聲道:“喂,你們要是以爲綁架我就能夠在魏司諶那裡撈到點什麼,那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我在魏司諶的心中,根本就不重要!”
“哦?是麼?”那人走到凌若可的身前,俯視着她:“如果真的一點都不重要的話,他又爲什麼拐那麼多的彎,就爲了給你一個驚喜呢?”
“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如此。”凌若可冷聲道。
“哼,我就偏不信!我剛纔已經給魏司諶打電話了,他聽到你被綁架了,好像是很着急,他說馬上就會過來的。”那人笑道:“他是我的仇人,他若是來到這裡,我會讓我們這幫兄弟把他的胳膊給拆下來。”
“不可能!他不會來的!”凌若可吼道。她這句話,不止是對着他們說的,更是對着她自己說得。魏司諶……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凌若可在黑暗的房間裡等了好久也不見魏司諶來,她漸漸的放心了,但是同時又有一絲心痛。魏司諶真的不會來救她麼?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人也終於是等的不耐煩了。
“靠!真沒想到這麼大費周章,居然抓了一個廢物回來了!”那人大步走到凌若可的身前,唰的一聲從腰間掏出閃亮亮的刀子,俯視着凌若可:“哼,他不來,那我就解決了你!”
就在刀子剛要落
下的時候,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別動她!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外面的光照進了屋裡來,周圍的黑衣人立馬圍了上來,將凌若可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
魏司諶走進來兩步,身後的門咣的一聲被人關上了。
“哼,魏司諶,你來的正好!新賬舊賬,咱們一起算!”帶頭的那人向着魏司諶走去,冷聲說道。
其中一個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眼罩給凌若可戴上,而後也轉過身去,跟着他的兄弟們向着魏司諶走去。
“魏司諶,你還記得,十年之前的那場大雨麼?”帶頭的那人冷冷的看着魏司諶說道。
“你說什麼?”魏司諶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哼,十年之前,你們一家人開着車去山上玩,結果突遇泥石流,我的父母爲了救你們,卻死在了泥石流下面。然而你們就連謝謝都沒說,像個沒事人似的走了。”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喂,你……”
魏司諶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那人便衝了上來,拎着片刀就砍了上去。
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偌大的空間裡,變瀰漫出了血腥味。
凌若可動了動鼻子,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妙,她便將手探進自己的褲腿裡,將自己暗藏的按鍵手機拿了出來,靈巧的按着鍵子,撥出了報警電話。
凌若可沒有說話,但是屋內的打鬥聲卻是落進了警官的耳朵裡。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反正這裡出現了劇烈的打鬥。”凌若可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在戰鬥,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
“好的小姐,我們會盡快查出您的所在地,那麼請您先不要掛斷電話。”
凌若可聽完對方的話之後,便將手機揣回了褲腿。她的耳朵動了動,感覺出魏司諶此時處於絕對的下風。
此時她急得滿頭是汗,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噗。”就在這時,一口鮮血從前方噴了過來。
凌若可被對方噴了一身血,她的鼻子動了動,聞出了那是魏司諶的氣味。
“魏司諶!你怎麼樣了?”凌若可大聲問道。
噗通一聲,一個人倒在了凌若可的身前,她不需要多想就知道,那人是魏司諶。
“若可……不好意思啊,我的血弄髒了你的身體。”魏司諶虛弱的聲音從前下方傳來。
“魏司諶!你不要說這種傻話!”凌若可的眼淚很快就沾溼了她的眼罩。
“魏司諶,現在知道怕了麼?”這時,一個男聲從前方傳來,接着魏司諶悶哼了一聲。
“你們在幹什麼?快點住手,放了他!他的賬全算在我頭上!”凌若可一聽到魏司諶痛呼的聲音,便發狂了。
“都算在你頭上?哼,小丫頭,不好意思,我這人有一個準則,從來不殺女人。”那人玩味道:“不過我喜歡,嘿嘿嘿。”那人並沒有把話說完,就放出了奸笑。他的話不用說完,人們就能夠想到接下來要說什麼。
“黑子,不要動她。”魏司諶虛弱的說道。
“好啊,我不動她,但是你要給我跪下磕三個頭!”名喚黑子的人哈哈大笑道。
“好,我給你磕三個頭……”魏司諶沉默了一下,說道。
“不要!魏司諶你不要這樣!”凌若可大聲喊道。
黑子將腳從魏司諶的胸膛上移開,俯視着魏司諶。
魏司諶硬撐着從地上坐起來,鮮血順着他的肩膀,肺子,胃,汩汩流出來,他只要動一下,就會流出不少的鮮血。
魏司諶慘白着臉,支撐起一隻腿。
“若可,我若是不在了,那麼請你好好活着。”
魏司諶撐起的那隻腿緩緩的彎曲下來,跪在地上。
“若可,很好笑吧,我派人綁架你,一心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魏司諶又擡起了另一隻腿,彎曲起來。
“只是沒想到,我卻找到了一羣和我有仇的真正綁匪。”
魏司諶將另一隻腿彎曲的放在地上,身體向下伏去。
“我離開之後,你就回去找幽宇吧。”
砰。一個響頭,磕的是那麼的響亮。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的心裡都有着他的位置。”
砰。又是一個響頭,那聲音沉重的讓人的心都砰的一聲。
“他也是很愛着你,一定不會再讓你落淚了。”
砰。最後一個響頭磕完之後,就聽到噗通一聲。
“魏司諶!你給我起來!你不要死,你要是敢死的話,我就算是下了陰曹地府也要把你給抓回來!”凌若可聽到了那沉悶的一聲,立馬扯開嗓子,歇斯里地的喊了起來。
黑子舉起明晃晃的刀。
“嘖嘖,真是悽美的愛情故事啊。”
黑子的刀尖火速的向着魏司諶的胸口刺去。
“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你們要是的有愛情,那麼就算是他比你早一步進入九泉之下,你也會找到他的,我說的對不對?”
咣!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
接着凌若可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而後就是黑子的慘叫聲,接着哐啷一聲,想來是黑子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警察,不許動!”
凌若可聽到了那充滿正義的聲音,她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看來她們是安全了,然而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砰一聲的槍響,接着她就感覺胸口一痛,好像是中了子彈。凌若可悶哼一聲,頭一暈,便向前一倒。
她以爲她會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但是沒想到她卻倒在了一個人的身體上。他的身體上好像是全是鮮血,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孔。然而她鼻孔之內出了血腥味,還有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魏司諶,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如果咱們註定走不過今天,那麼便在一起長眠吧。”
凌若可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唉,這一家子真是的,前兩天小孩子來我這裡看病,這還沒幾天呢,又是兩位家長上我這裡來做手術。”喬站在手術室的外面轉悠來轉悠去的。
張偉看着喬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影,怒氣漸漸升了起來:“喂,你不要在那裡走來走去的好不好?我頭都要暈死了!”
“我着急啊!我們醫院裡的那些傢伙一個個粗心大意的,萬一不小心把手術刀落在了他們的身體裡可怎麼辦啊?”喬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杞人憂天的說道。
就是因爲昨天,凌逸飛那個臭小子又調皮了起來,在房間裡蹦蹦噠噠的。他派過去的高護也沒用,在那裡舞舞扎扎半天也沒有把凌逸飛抓住。
喬走進去的時候,凌逸飛的兩條小腿一使力,一下子蹦了兩米高!他的腳就只有一半踩在了牀沿上。凌逸飛因爲失去的平衡,一個身子都往後仰,他的手也使勁的搖晃着。
看着凌逸飛搖搖欲拽,喬當時就急了!他踩着箭步就要衝上去抱住凌逸飛,然而凌逸飛淘氣,在幾分鐘前把一塊香蕉皮扔在了地上,高護們也沒有得空去撿。
而喬也就毫無意外的藉着香蕉皮的道具,在凌逸飛的身下玩了一個狗吃屎,他的手也準確無誤的在桌子上嚴重的磕了一下,而後順着他的身體又在地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而凌逸飛這時候也找到了平衡,很是安全的在牀上穩穩當當的站着了。
至於喬的那隻手,則是稍微骨折,並且在昨天打了石膏。
就在這時,魏司諶手術室裡的燈滅了。一個很是年輕的白大褂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喬和張偉立馬跑到他的身前。
張偉急忙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喬也說道:“小張,你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我們醫院除我之外最厲害的醫生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小張用着遺憾的眼神看了看張偉,又看了看喬,最終摘下口罩,長長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凌若可纔有了知覺。鼻間熟悉的消毒水味讓她皺了皺眉。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她又進醫院了啊?
凌若可硬撐着從病牀上坐起來,但是卻一不小心扯了一下傷,她倒吸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