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噁心到想吐?”魏司諶一臉陰鷙的看着凌若可,此時的她已經不再幹嘔,但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
凌若可聽到了魏司諶的話,卻並沒有回答,他說的是事實,她沒辦法讓自己違心的去說謊。
看到她不說話,魏司諶知道被自己說對了,原來他竟然讓她噁心到想吐,魏司諶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一把拉過凌若可的手腕,讓她面對着他,魏司諶的額頭上青筋暴跳起來,怒視着凌若可,“既然這麼不想我碰你,又爲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牀?我知道了,你是爲了逸飛對不對?”
凌若可面對着他盛怒的樣子,依舊沒有說一句話,這本就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在她的心裡沒有任何人比逸飛還要重要,只要逸飛沒事,無論要她做什麼都沒關係。
她的沉默徹底讓魏司諶瘋狂了,沒有什麼比這更加羞辱一個男人的自尊的,竟然被自己的女人噁心到要吐的地步,他不禁捫心自問,他們這到底算什麼?
“說話啊,你爲什麼不說話?回答我。”魏司諶已經明顯的處於瘋狂的邊緣,用力的搖晃着凌若可的雙肩。
凌若可被他搖晃的一波波眩暈感再次傳來,奮力掙脫了魏司諶的鉗制,臉色蒼白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我確實是爲了逸飛纔回到你身邊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的話徹底澆熄了魏司諶心中最後一點希望,是啊,他一直都知道的,要不是因爲逸飛,她早就跟趙幽宇雙宿雙飛了吧?
“你的心裡還在惦記着趙幽宇?”魏司諶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除了趙幽宇之外,沒有人會讓她如此的念念不忘,趙幽宇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這件事跟幽宇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已經結婚了,從今往後我們也只是朋友而已。”凌若可淡淡的說着,她跟趙幽宇早已經不可能,而且她很討厭魏司諶總是拿趙幽宇來說事。
“哼,結婚?那又怎樣?我告訴你,趙幽宇馬上就要完了。我已經拿下了金融大廈的合同,他們公司沒有了這次的工程,很快就會陷入到危機當中,到時候趙幽宇就會變成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我會讓他在這裡無法立足,這輩子他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魏司諶憤怒的爆吼着。
凌若可淡淡的笑了笑,他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想用趙幽宇來威脅她嗎,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那又怎樣?我說過我跟趙幽宇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你們在商場上的事不需要告訴我,我也沒有興趣聽。他不是你的對手只能說明他的手腕不夠毒,怪不得其他人。”凌若可平靜的說着。
她不是傻瓜,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博弈,她知道魏司諶的劣根性,她越是表現出在乎趙幽宇,便會更加的引起魏司諶的瘋狂報復,所以爲了趙幽宇的安全,最好的辦法便是遠離他。
“哼,裝的倒是挺像,你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故意讓魏氏虧空,把裡面的資金全部都拿去給趙幽宇了嗎?你爲了他做出這麼多,你還敢說你心裡沒有他?”魏司諶壓根不相信她說的。
凌若可面對着他陰鷙的臉色,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總是將幽宇扯進來,當初那筆錢本就不應該由幽宇來拿,逸飛被綁架,你身爲他的親生爹地不管,卻讓幽宇來承擔起該你承擔起的責任,你不覺得很無恥嗎?”
“我之所以那樣做,不過是不想欠幽宇太多,他並不欠我的,憑什麼要他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救我的兒子?我只是把他應得的還給他罷了,還有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針對幽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自卑,在你心裡覺得不如幽宇,所以纔會這麼喪心病狂的打擊他。”凌若可毫不留情的說着。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這麼多年來她早就受夠了他的疑神疑鬼,憑什麼他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她就要死守他一個人?
除了逸飛之外,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心裡要想着
誰也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自卑?呵呵呵……”魏司諶大笑了出來,半晌過後臉色陰沉的看着凌若可,一步步靠近她,將她抵在浴室裡冰冷的牆壁上,“我爲什麼自卑?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講,趙幽宇都沒有資格跟我比,自卑的應該是他。”
凌若可因爲魏司諶的逼近而試圖往旁邊躲去,魏司諶伸出兩隻長而有力的胳膊攔在她的兩側,讓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一隻手抓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聽見我要對付趙幽宇你着急了是嗎,沒用的,你應該瞭解我,只要我出手,趙幽宇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凌若可的頭沒辦法動,眼睛不再看向魏司諶,只是淡淡的說道:“無所謂,我剛纔就說過了,商場上的事,我根本不關心。”
看着她倔強的臉,魏司諶突然間邪魅的笑了出來,“既然你不關心這些,那我們就來做點你關心的事情好了。”
頭頂上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凌若可瞬間驚得睜開眼睛,“你要做唔……”剩下的話被吞進了口中,感受到他的霸道掠奪,凌若可的胃裡再次傳來一陣陣翻江倒海般的感覺。
她咬緊牙關想要控制住那作嘔的感覺,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那天在他辦公室裡撞見的一幕不斷的回放在她的腦海中。
“嘔”最終凌若可還是沒有忍住的乾嘔了起來,魏司諶滿臉厭惡的一把推開了她,凌若可腳下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魏司諶則是轉過身去將蓮蓬頭打開,任由水流沖刷着自己,片刻過後,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冰冷,以着無比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凌若可。
“裝什麼清高,你跟趙幽宇同樣讓我感到無比的噁心。”說完之後,魏司諶昂着身子離開了浴室。
隨着砰的一聲,臥室裡的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凌若可知道魏司諶走了,她的眼淚也在這個時候流了下來。
她也不想這樣,可她真的控制不住,看魏司諶的樣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逸飛怎麼辦?
魏司諶離開了別墅之後,駕着車瘋狂的在路上橫衝直撞,心中的憤怒值達到了頂點,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利用他。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在凌若可的眼中,他就好像一匹隨時準備被採集種子的馬一樣,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酒吧裡,魏司諶一杯一杯的將酒灌下肚子裡,不多時的光景,已經有了微微的醉意,手機鈴聲響起,魏司諶看也沒看一眼是誰打來的,直接接起了電話,喊出來:“誰?”
電話裡趙晴晴被另一邊傳來的暴戾聲音,以及四周嘈雜的重金屬音樂聲嚇了一跳,遲疑的問道:“諶,你在哪裡?你怎麼了?”
“哪裡?我特麼也不知道我在哪裡。”魏司諶睜着一雙醉眼看着四周,舞池裡搖擺着的身體晃得人眼花繚亂……
半個小時後,趙晴晴出現在酒吧裡,要不是酒保接過魏司諶的電話告訴她這裡的地址,她還真找不到他。
好不容易在吧檯找到了已經喝醉了的魏司諶,趙晴晴費力的攙扶起他的身子,“諶,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從來不會喝這麼多酒的,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魏司諶含糊的咕噥着,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趙晴晴知道現在根本沒辦法跟他溝通,索性費力的架起他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因爲這裡距離趙晴晴住的地方很遠,而魏司諶又喝多了,她一個弱女子很難把他帶回去,趙晴晴直接在附近酒店開了個房間,扶着他躺在她的牀上。
隨着房門被關上,一個身影出現在那裡,手中還拿着一個相機,露出一絲笑容,明天的頭條又有爆料了。
魏司諶的身上被之前吐的穢物沾了一身,趙晴晴一點也不嫌棄的將他的衣褲脫下來,拿出去丟到浴室裡去。
而後又頭了一條溼毛巾幫魏司諶擦拭着臉上和身上,突然間他脖子上的一條鏈子吸引住了趙晴晴的視
線。
這條鏈子她太熟悉了,當年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魏司諶的脖子上就一直帶着這條鏈子,這些年來他還沒有摘下來。
同時趙晴晴的心中更加的激動無比,她清楚的記得當年跟魏司諶在一起的時候,他專門將她的一張照片剪下來,放進這條鏈子裡,他說這裡是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他要時時刻刻讓她在他的心裡。
趙晴晴的手有些顫抖的往前伸去,拉住魏司諶的項鍊,輕輕的打開,卻發現她的照片已經沒有了,頓時趙晴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若可……”睡夢中的魏司諶無意識的一句話,更是讓趙晴晴氣得臉色發青,他竟然在睡夢中還在喊着那個女人的名字,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中。
趙晴晴快速的退掉自己的衣服,而後來到魏司諶身邊,攬着他用手機喀嚓喀嚓連續拍下了各種角度的照片。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趙晴晴將其中的幾張照片發到了一個號碼中,而後窩在魏司諶的懷裡,安心的睡了過去,她期待着明天的轟動效應。
第二天早上,魏司諶在一陣頭痛中醒來,腦袋裡好像有數百隻螞蟻在啃噬着一樣,讓他痛苦不堪。
不光是頭,就連身上也痠痛無比,尤其是左胳膊根本擡不起來,魏司諶試着用了一下力。
“唔。”一聲嚶嚀出現在他的耳畔,魏司諶這才察覺到原來這裡還睡着一個人,當他低下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趙晴晴怎麼會在這裡?
魏司諶抓着頭髮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卻發現除了到酒吧喝酒,之後的記憶完全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諶,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喝了好多酒,還對我……”趙晴晴說着小臉瞬間紅了起來,將臉埋在魏司諶的胸口不願意擡起來。
魏司諶頓時感覺到腦袋嗡了一聲,他昨天晚上跟趙晴晴在一起了?可爲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穩了穩心神,手撫着額頭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
“諶,是不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先從後門離開,認識我的人比較少,應該不會被發現。”趙晴晴察覺到魏司諶情緒有些低落,從他的胸口上擡起頭來,委曲求全的說着。
她越是這樣說,魏司諶就越是感覺到心中的愧疚更重,現在情況已經很是明顯,他跟趙晴晴該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再裝下去還算是男人嗎?
況且趙晴晴從以前到現在爲他做出了這麼多,要是他這個時候還不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就是個混蛋。
至於凌若可那邊,反正她根本不稀罕他,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應該更高興的不是麼?
“不需要,我們光明正大的交往,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本來你就是我女朋友,這一點誰質疑也沒有用,待會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去,我看誰敢說什麼。”打定了主意的魏司諶健臂一攬,將趙晴晴從新拉回到了懷中。
“諶,你真好,我愛你。”趙晴晴一臉幸福的依偎在魏司諶的懷中。
酒店門前,大批的記者早已經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昨天晚上有人爆料說魏氏的總裁跟陌生女人在這裡開房間,對方正是上次跟他出現在餐館的神秘女人。
這一消息無異於爆炸性的新聞,瞬間讓無數的記者趕到這裡,只爲了拍到大獨家。
“出來了,快,他們出來了。”
“魏司諶和那個神秘女人果然在這裡。”
酒店門口,魏司諶依舊是一臉的冰冷,趙晴晴挽着他的胳膊在一旁,兩個人向着大門口的方向走來。
一時間閃光燈不斷響起,一大幫記者蜂擁而上,無數個話筒放到兩個人面前。
“魏總,請問這是您最新交往的女朋友嗎?”
“魏總,請問您跟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之前傳言說您已經有了妻子和兒子,爲什麼您現在又帶着這位小姐出現,那您的妻子淩小姐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