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哀求我嗎

“放心吧!”她笑着站起身。

這時,邵欒晟洗好手,從洗手間出來了。

邵欒晟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尚莞,一臉冰冷。

劉嫂見狀,泛個笑臉:“先生,你送送啊莞吧!”

“我走出去就好。”尚莞婉絕,朝劉嫂微笑。

“劉嫂,要不是她的車子擋住我的種,你以爲她還能夠走進這裡嗎?”邵欒晟冷若冰霜的吐了一句。

劉嫂,無奈的搖了搖頭,先生真是夠悶騷的。明明心裡還想着啊莞,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能接受。

尚莞一臉無色,嗡嗡嘴,她清楚,他恨着她。

恨就恨吧!現在這種情況,無法改變的。

接着對着劉嫂說:“劉嫂,我走了。”

“慢點開車。”劉嫂笑應着。

“好。”接着往大廳門口走去,快要到門口時,掃了一眼邵欒晟。

看着他一臉冰冷,無話,直接走向門口。

邵欒晟亦是一語不發,也跟着走出去,但是走前向劉嫂說了一句。

“劉嫂,我去開車。”

言外之意,是告訴大家,他只是出去開車。

彆扭的性子,這一刻又出來了,劉嫂搖了搖頭。

尚莞一直往前走去,步伐不緊不慢,臨近大門口時,傳來邵欒晟冷淡且帶着責備的聲音:“你把豆豆撇下,自已一個人出去開心快活,有你這樣爲人母親的嗎?”

尚莞滯住腳步,接着解釋了一聲:“我今天特殊點,但我有先跟豆豆說的,家裡有人會幫忙照看他。”

說完邁開步子,邵欒晟已經追上她,依舊說:“藉口誰不會找,但是你這樣就不行。”

尚莞深呼吸一口氣,“難道你就沒有晚上讓豆豆一個人在家?”

“但是家裡有劉嫂,劉嫂就如豆豆的奶奶般。”

“我家也有福伯,福伯對豆豆也疼愛。”她邊走邊說。

“豆豆只是到你家幾天而已,熟悉程度自然沒我家好。”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有幾天了,豆豆已經習慣了。”

“尚莞,我讓豆豆跟你住,不是讓你找理由把豆豆放在家裡,而自已出去快活的。”邵欒晟突然停住腳步,厲聲責備。

尚莞現在不想跟他吵架,壓下氣憤道:“我以後晚上儘量不出去,這總可以了吧!”

其實,以後她可能還有應酬,怎麼可能不出去呢?所以她只能用盡量。

“我要的不是儘量,而是一定,如果你不能做到,那豆豆以後都不可能跟你住在一塊。”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尚莞一聽,停下腳步,滿眸的不悅:“邵欒晟你這分明是刁難,我多少也會有應酬,怎麼可能不出去,你都不能做到,爲何要來要求別人呢?”

走着的邵欒晟,突然也停佇腳步,轉身,眸裡盡是冷冽,“應酬?你說的是工作應酬。”

尚莞憤剜一眼:“對。”

“那麼今晚你跟一個男人出去,是工作應酬?”聲音帶着乾燥的冷冽。

今晚跟宋世傑見面,如果不是他步步緊逼,她也不至於要跟宋世傑在默浮見面。

所以這算是工作應酬。

“沒錯,我跟宋世傑見面是工作應酬。”尚莞應答着。

“工作應酬?你當我是瞎子。”邵欒晟冷笑一聲,剛纔在默浮,兩人親密的樣子,此刻浮現在他腦海中。

“你愛信不信。”尚莞不想跟他廢話,說了一句,再次往前走去。

只是剛她經過邵欒晟身旁時,卻被他扯住,冷若冰霜追問:“如果要我信,你說出一個讓我信的理由,如果不能讓我信服,豆豆我不會讓他跟你一起住的。”

這生生的威脅,尚莞知道邵欒晟一定做的到,壓下怒火,應道:“好,你需要知道是嗎?我找他借錢,你不是要尚氏一週內還二十五億嗎?我找他就是爲這事,現在也只有宋氏有這個能力幫助尚氏。”

邵欒晟冷盯住她,燈光下美麗又帶着疲憊的臉孔,如一根針,刺進他的心窩,一顫一顫的痛。

他想恨她,爲何在看到她爲錢四處奔波時,他卻有心疼的感覺,這是不能的,一定不能心軟,當初她給他的傷比這要重過一百倍。

尚莞迎上他的冷眸,卻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一抹昔日的溫柔,心中一顫,楚澀瞬間襲上她的美眸裡,薄薄的一層霧即時鋪在眸潭裡。

她擔心無法控制住情緒,於是移開了視線,手掙扎着,從他手中移開了。

突然一陣風掠過,吹動着兩人的衣角,同時也吹動着兩人的心,但是誰也沒有移動腳步半分。

“邵欒晟,你真的不能放過尚氏嗎?”半響,尚莞開口打破這沉靜的氣氛。

邵欒晟如默般的深眸一沉,透出一股凌厲,那張冷酷的臉孔即時染上寒氣。

“不能,你當初對我做的事比這更重,尚莞,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收回的。”邵欒晟心一橫,陰冷的喧誓着。

尚莞憤然吼了一聲:“如果你沒派人把天一看住,沒用他來威脅我,天一就會逃跑,他會好好的在學校裡讀書,也許就不會死,天一是我的親人,你間接害死了他,我怎麼還能安然的跟你結婚呢?我那樣做,你爲何不能體諒呢?”

他亦也吼了回去:“可我媽的死,你父親不也是間接害死他的兇手,爲何我能原諒,你就不能原諒?你知不知道當時你那樣拋棄我,就等於把我的心賤踏至死,所以,尚莞,我們再也沒有什麼情份了。”

邵欒晟句句如刀子一般銳利,往尚莞的耳膜裡插,生疼生疼。

但尚莞還是軟聲哀求一句:“看在豆豆的份上,難道你就不能先暫緩對尚氏債權的追討?”

“當初你又何曾看在豆豆份上,不賤踏我的心。”邵欒晟冷嗤一聲,冰冷的面容上,卻閃過一抹悲痛。

她閉了閉眼,帶着微傷的語氣問:“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不馬上追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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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想要向我哀求嗎?”突然,雕刻而成的輪廓泛上一抹邪佞之笑。

“就算是吧!”她那小巧而蒼白的臉閃過難受。

這樣哀求,總比嫁給宋世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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