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ME的事只有極少的人知道,包括墨子非,秦斯路在她面前都只曾稍微提及,那還有誰會知道呢?
況且現在在他提出離婚後又牽扯出她來,難道是她演的戲碼?
如果說真是墨子非的話,那她也沒有動機,對於秦氏的命運,至少目前對她來說,和墨氏是息息相關。
如果只是因爲離婚事件而鬧成這樣,也不是她的作風。
依着對她的瞭解,秦斯路很快否決了這一想法,可是,還有誰呢?
秦斯路在腦海中慢慢的搜索範圍,心中卻一直惦記着那邊墨子非的情況。
恰在這時,吳孟書打電話過來。
“喂,斯路,不好了。”
電話一接通,吳孟書就有些緊張。
“什麼事?”
還有什麼事比墨子非被綁架的事更壞?秦斯路不由得猜測起來。
難道他也收到了墨子非被綁架的信息?
“關心悠不見了。”
之前吳孟書安排人跟蹤關心悠,沒想到一不留神,她竟然就留出了他們的視線,這不得不說是提前計劃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近這段時間關心悠一直呆在家裡,哪也沒出,她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他們大概以爲她是安分守已在家,哪知道今日看她完全沒有出來活動,一瞭解,才知道她昨天晚上就溜出去了,而且她有同夥。”
吳孟書說完,看了旁邊的兩人,不由得恨鐵不成鋼般生氣。
這關心悠太重要了,只要抓住她,才能抓住背後暗算秦氏的人。
秦斯路一聽,陡然一震, 他怎麼忽略了她?
關心悠,她太有嫌疑了。
“吳孟書,沒事,她消失了正好說明她和這起綁架有關。”
“綁架?”
吳孟書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他所爲何事。
“墨子非被綁架了,對方提出要求是要我們的HME,我一直在找嫌疑人,現在看來,只有她了。”
秦斯路想着上次墨子非之前竟然還向關心悠求情,他本來就覺得意外,看來真是關心悠使的不手段將她矇混
過去了。
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幸虧他還是提早發現了她的不妥之處,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她有這麼大的能力能綁架墨子非?”
看起來關心悠似乎比墨子非還要柔弱,雖然她有嫌疑,吳孟書一直在找證據,可現在一聽到這,還是不免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想當初,關心悠可是全校最溫柔的女孩子了。
“你別忘了,她背後還有一個隱秘的集團,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但是我有一個直覺,這事一定不簡單。”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吳孟書問,語氣裡充滿着焦急,不知是因爲關心悠摻與了這事還是因爲墨子非被綁架。
秦斯路拿着手機,也陷入了沉思。
“斯路,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一邊的吳孟書看他半天沒有說話,不由得很是擔心。
“不行,他們來頭很大,一報警他們肯定提前知道,所以這事我們一定要先穩住對方。”
對方的價碼要得如此大,必然是知道墨子非的價值。
他們如果不達目的,斷然是不會走到最後一步。
“我給你說……”過了一會兒,秦斯路又再和吳孟書商量了一下對策,將接下來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掛斷電話,秦斯路給秦時志打了個電話,便再也沒有出公司大門。
自從上次秦時志發現李媽的存在後就一直住在秦斯路那裡,大有和李媽拼個誰輸誰贏的感。
“路兒今天不回來。”秦時志對着廚房的方向說了一聲,又再繼續看起報紙。
李媽果真有一套,很是瞭解秦時志的飲食習慣,才過幾天,就把他養得精氣神好了些許。
“知道了。”李媽回了一聲,又繼續做午餐。
在家裡,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除非是不得已纔要說上兩句。
秦時志一直害怕兩人曾經的事曝光,那是對秦氏的一大打擊,更是對秦斯路的打擊,所以他一定不能讓這事發生 。
這也是他一直要堅持留下來的原因,他甚至將一直服侍他的福嫂派了出去。
“你出來一下。”
秦時志對着廚房的方向再次說道,待到看到李媽探出一個頭,他才轉過身來。
李媽從裡面走出來,用圍裙擦了一下手,問道:“什麼事?”
語氣無畏無懼,倒是像是對待平常人。
“你什麼時候離開?想好了嗎?”
上次她不是要考慮考慮,所以秦時志才更有耐心的等下去。
話題又引到這上面來,李媽很是不高興。
“我在這這麼多年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還在擔心什麼?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內情了。”
“你別忘了還有風清兩口子,他們是比賊還聰明的人,我前段時間都聽說過他放過流言,你非要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了再離開嗎?”
說起這事,秦時志也覺得憤怒,多年前的一次錯誤,糾纏了他一生,本來以爲這個秘密將會隨着他而消失,而如今,她才又出現在他面前。
這世上只有一類人不會說出去,那就是死人。
“這事他們根本不知道,誰也沒有說出去過,所以你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爲什麼你總是要這麼自私,多年前我捨棄孩子,就是爲了讓他快樂幸福的生活,可是在一個從小缺失母愛的環境中長大,他的性子纔會這般,現在我好不容易盼到他成家立業,我多希望我能多陪在他的身邊,你連這點心願都不給我嗎?好歹我們曾經……”
“住口。”
突然之間,秦時志變得暴怒不已,似乎是 李媽那怕謂的曾經傷到了他。
在他看來,她說的曾經只能證明他的荒謬,毀的不只是他的英明與傳奇,更是秦氏。
一場本就勢力懸殊的口水大戰在李媽的抹淚與秦時志的暴怒中結束。
不過還是李媽妥協了,只說是等到秦斯路下個月生日過後她就離開。
看着她那淚流滿面的模樣,秦時志暫且相信了她。
這麼多年來,無論秦氏發展得如何風生水起,李媽也未曾向他索要過什麼,這足以證明她並未有所圖。
況且上次聽福嫂說他住院時,她也曾多次過去照料,所以每次一想到這些事,他的心不由得又軟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