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別嚇人了!要是他被你嚇的咔嚓掉嫂子怎麼辦!”沐沐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場的人汗了汗,紀頌巖爲沐沐捏了把冷汗,連忙捂住她的嘴往後拉,要是再讓她這樣說下去,不僅那人死的慘,還有可能殃及無辜。
“疼……”洛米皺了皺眉頭,感覺脖子上的痛覺越來越清晰,直達神經。
慕千凡握緊拳頭,雙眼冰冷的盯着眼前的人。
“這……這不關你們的事!立馬讓開!”男人握着刀哆嗦的吼道。
慕千凡冷哼一聲,看了眼周圍的人說道:“數到三,再不放人,你會死的很慘。”
“我不是被嚇大的!有種來啊!”男人心裡害怕但臉上還是要裝出什麼都不怕的表情吼道。
突然,只聽耳旁的男人痛叫一聲,脖子上冰冷的觸覺立馬消失,接着便落入一個冰冷卻又熟悉的溫暖懷抱。
“千凡……”洛米喃喃道。
“是我。”慕千凡一把扯開麻繩緊緊抱住她,“乖,沒事了。”
“布條也拿掉。”洛米被他抱的緊緊的,根本沒法伸出兩隻手解開布條。
慕千凡嗯了一聲:“馬上就拿掉,讓我抱抱。”
紀頌巖立馬指揮帶來的人解決掉射中最痛處的男人,然後快速的清理掉地上的血跡。
慕千凡鬆開洛米,輕輕解開她眼睛上的布條,用手矇住洛米的眼睛,然後緩緩拿開。
洛米很快適應了白天的光線,慕千凡接過保鏢遞來的紗布和藥輕輕給洛米的脖子上藥,洛米疼的叫了一聲,慕千凡的眼神又冰了一下。
“乖,先上點藥。”慕千凡連哄帶騙的給她上藥。
“啊!”沐沐突然大叫一聲,“臭石頭你要是像大哥這樣對待嫂子一樣的對待我就好了!”
“……”
慕千凡邊給洛米上藥,洛米順勢打量了一下週圍的人,都是清一色的保鏢服飾,剛纔那個用刀比着自己脖子的男人此時不知道在哪裡,現場除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以及他們開來的車外,沒有一絲奇怪的地方,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的小轎車已經成了一輛空車,洛米看着自己被麻繩綁的有些紅的手腕,一陣無語,這回趟家還搞的一身傷。
“洛洛,我們回家。”慕千凡強迫自己收回冰冷的眼神,不去看她脖子上的傷口和手腕上的紅腫,牽着她的手往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車子走去。
洛米坐上副駕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些保鏢以及紀頌巖和沐沐目送他們離開。
“嫂子再見!我有空再來找你!”沐沐高興的揮手告別。
洛洛只是微微點頭一笑,然後關上車窗靠在車窗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千凡平穩的開着車,往家的方向駛去。
“千凡……”進了城,洛米輕輕叫道。
慕千凡應了一聲繼續開車。
“他們……是針對誰?”
慕千凡的身子僵了僵:“沒有針對誰,只是意外。”
“意外麼……”洛米喃喃道,轉頭看向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
怎麼可能是意外呢?就算是搶劫也不用蒙着眼睛捆着手帶走吧,她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也沒有仔細看到那個司機的樣子,只覺得那個男人和那個司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感覺,一個雄厚有壓力但也有些膽小擔當不了大事,而那個司機一看就像流氓的樣子,一點壓力都沒有,只是沉默開車。
“洛洛。”慕千凡突然把車停靠在路邊。
“怎麼了?”洛米有些不解。
慕千凡嘆了口氣,把車裡的暖氣加升了一點:“害怕嗎?”
“怕。”洛米如實答道,“可是……你來了,再害怕我也安心。”
慕千凡由衷的笑了,緊緊握住洛米的手:“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洛米唯唯一笑點了點頭,她覺得,或許有必要該更瞭解慕千凡了,媽媽說,無論將來遇上了什麼,都要和慕千凡一起面對,他是自己的老公,夫妻之間的事情都要說清楚,千萬不能存在誤會。
“千凡,我想更瞭解你一些。”洛米轉過頭看着慕千凡的臉認真的說道。
慕千凡愣了愣,看着洛米的臉,良久,露出由內心發出的笑容:“洛洛,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洛米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老答不到點上去。
“我的意思是,我想了解你更多,你的從前,你的家庭,你的內心。”洛米說的更直白了些。
“我知道。”慕千凡笑了笑,“我會讓你慢慢了解,用一輩子去了解。”
“……”洛米突然感覺很肉麻,無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慕千凡給她包的傷口,轉移話題,“今天好可惜……本來媽媽給我弄了很多好吃的,結果遇上這樣的事……”
“沒事,有空我們再一起回去。”慕千凡看了眼車子裡的時間啓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家,洛米蹬掉鞋子快速的找好衣服奔向浴室,身上有難聞的味道,比如那布條,麻繩,還有那個男人噁心的味道。
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洛米才慢悠悠的走出浴室,看着慕千凡在廚房裡忙碌,心裡突然感覺很溫馨。
他們以後肯定還會有寶寶,有這麼帥氣溫柔的爸爸,有這麼美麗可愛的媽媽,加上一個萌寶寶,他們的家庭就完整了,什麼大風大浪她都不需要,她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家而已。
“最近手藝越來越好了。”洛米邊擦着頭髮靠在門框上看着炒菜炒的一臉認真的家庭煮夫道。
慕千凡瞄了她一眼繼續炒菜。
洛米不再調侃他,把髒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但總覺得還是不妥,於是拿出一個塑料袋,把今天穿的一身衣服全部丟在裡面然後栓緊,走到門口對着還在廚房忙碌的慕千凡道:“我下去丟個垃圾。”
“丟什麼?”慕千凡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今天穿的衣服,覺得噁心。”說完,洛米打開房門走出去。
慕千凡拿着菜勺走出廚房,看着緊關的門,眼神再次冰冷起來,掏出手機撥上紀頌巖的電話。
“大哥。”紀頌巖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