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我的心是鋼鐵做的(加更)
喬薇薇承認,這樣看着涼薄這樣站在大雨裡,她確實心疼。
可是,想到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又再次狠下了心。
她冷哼,定定看着樓下那一抹猶如高山般屹立的身影,對周楚榆道:“讓他淋着吧,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薇薇,你明明就心疼了。”周楚榆豈會不瞭解喬薇薇的心思,她是怎樣的人,周楚榆再瞭解不過。
周楚榆知道,喬薇薇一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薇薇。”
“行了,別說了,楚榆姐,來我們喝酒。”
說着,喬薇薇就拉着周楚榆,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拿起茶几上的紅酒,她又爲周楚榆倒了半杯酒,然後,與周楚榆碰了杯,道:“爲了我們的友誼乾杯,友誼萬歲。”
說完,喬薇薇淺淺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來,一抹紅暈,在她的臉上擴散開來。
一旁,周楚榆輕輕搖動着杯中酒,卻並沒有喝。
雷聲越發的刺耳,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
這也讓周楚榆不禁開始擔心涼薄。
放下酒杯,周楚榆快步走到窗前,手扶着窗簾,看着依舊站在雨裡紋絲不動的涼薄,心裡面越發的焦急。
任憑身體再怎麼好的人,在這樣冰冷的雨水下站這麼長時間,也會受不了的,畢竟現在是春天而不是夏天。
看了正故作淡定,安靜品酒的喬薇薇一眼,周楚榆道:“薇薇,我下/去/給他開門。”
涼薄,可是她從學生時代認識的就認識的好朋友,周楚榆不忍心看着涼薄這樣在雨裡站着。
再這樣站下去,人非得生病不可。
“楚榆姐,不許去。就讓他淋着!”喬薇薇又道。
“薇薇,他都跟沐凡說清楚講明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過了,他現在這麼做,已經晚了!”
“薇薇,你何必鑽牛角尖呢,你明明已經心軟了,爲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折磨你自己?”
“我的心,是鋼鐵做的,從來都不會/軟。”喬薇薇苦笑,道。
周楚榆沒有迴應喬薇薇的話,只是拿起牆邊的一把粉色的蘇繡雨傘,轉身,走出了房間。
“楚榆姐,你回來!”喬薇薇冷聲說道。
她的話並沒有喚回周楚榆。
五分鐘後,全/身都在滴水的涼薄與周楚榆一前一後進了喬薇薇的臥室。
站在門口,他打了個寒顫,一步一步朝喬薇薇走着,腳步所到之處,留下一抹一抹斑駁的水漬。
即便已經變成了落湯雞,他身上的英氣依舊不減一分一毫。
看着涼薄走到了喬薇薇面前,周楚榆立即識趣地爲他們關上了門。
門關上後,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喬薇薇與涼薄兩個人。
喬薇薇優雅擡頭,看着面前儼如落/湯/雞/一般的涼薄,心下卻是一痛。
心上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喬薇薇依舊裝得雲淡風輕。
她輕輕搖晃着酒杯,看着面色蒼白的他,淡淡地說着:“幹嘛?”
涼薄沉默不語,一雙滿是陰鬱的眸子死死鎖着她的臉,只長臂一伸,她便輕而易舉備被他拉/進/了懷中……
他身上的冰涼,讓喬薇薇不/適地掙/紮了一下。
然而,在他的面前,掙/扎永遠都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他再次加/重/力/度,將她抱/住。
冰涼的雨水,沿着他的髮絲一點一點滴在她的肩膀。
絲絲的涼意,一點一點滲/入她的骨髓。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這個狠心的小東西。沐凡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也撇清了,之前我爲了她欺騙你,的確是我不對,但是,我之所以會騙你,不是因爲我動搖了,而是因爲,我怕你知道會接受不了,會跟我鬧,我怕你知道了會離開我。女人,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永遠也不結束,好麼?”
被他這樣抱着,聽着他深情款款的話,喬薇薇的心,瞬間又軟了。
她用/力/地倒/吸/一口氣,趁着他鬆懈,狠狠推開了他。
粉拳,不但敲打着他的xiong/膛,一下一下,那麼那麼用力。
“現在纔來說這些,你早幹什麼了?你給我gun,你gun!你gun!gun出我的世界,就算你沒動搖,可是你也說了,在你心中,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涼薄站在原地,靜靜看着她,承受着她的捶打。
他的目光始終溫柔無限,儘管,她打的他有些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溫柔地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眼淚縱橫的臉,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會努力,徹底把她忘記的,嗯?”
“走開!”喬薇薇又一次冷冷推開了他,將臉轉到了一邊。
“不走……!永遠也不走。”涼薄伸手,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道。
說話間,他又再次將她抱住。
熟悉的氣息,讓他一顆冰冷的心,瞬間又暖了起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再在我與沐凡之間徘徊,我一定會徹底離去,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
“你這是原諒我了?”涼薄用/力/抱着她,一抹笑意,在他嘴角蔓延。
“……”喬薇薇沒有說話,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
良久,她冷冷推開了他,蹙眉,道:“還不趕/緊/去/洗個澡。想凍死麼?”
“一起……”
他邪邪一笑,說着便抱着她進了浴室。
這邊喬薇薇與涼薄已經已過天晴,另一邊沐凡卻依舊深/深陷在痛苦的沼澤裡,無法自拔。
同一時間,f區。
拖着疲憊的身子,沐凡回到了涼薄送給她的別墅。
進了大門,穿過院子,她無力地推開了內門。
一進門,一股奇異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這味道瞬間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換上拖鞋,沐凡快步走到客廳,看着沙發上一襲黑衣,頭髮斑白,一身邪氣的老/男人,道:“樓……樓竹……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着樓竹,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與嫌/惡/。
他便是樓竹,當年救下沐凡的男人,世界第一大/毒/梟,第一制香師,世界第三大集團<樓氏>的總裁,現年60歲。
聽到沐凡的話,樓竹撫了撫一頭斑白的頭髮,扯了扯身上中規中矩的中/山/裝,拿起手邊的一隻鑲嵌着紅色大寶石的柺棍,一步一步走到沐凡的身邊,長臂輕輕一伸,攬過她的楊/柳/細/月要,鼻尖湊到她的脖頸處輕輕一嗅,道:“凡凡,我這不是想你了,來看看你麼?你可真夠狠心的,恢復記憶以後沒多久你就偷偷溜了,連一句話都沒留下,你知道這一年來,我找你找得有多苦麼?要不是看見之前涼薄跟你的那個新聞,我還真找不到你,原來你之前說的初戀,是涼薄啊。”
“你/鬆/開我!”想到自己失憶的四年中,一直在當這個老/男人的qing/人,天天在這個老/男人身/下輾/轉/承/恩,她就覺得惡/心。
“凡凡,你沒恢復記憶之前,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但救了你的命,而且我還供你吃穿,教你武功,教你制/毒,制香,我對你多好,你不該對我這麼冷漠的”說話間,樓竹的脣已經/落/在/了沐凡的下顎。
這一瞬間,沐凡只覺得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她狠狠推開了他,嫌惡地用手拭去下顎處他殘留的唾/液,道:“失憶的四年,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是因爲你騙我說,我是你的qing/人,還騙我說,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很深厚!甚至你還騙我說,我是被人綁/架,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山崖”
樓竹聞言,眼睛裡立即流淌出一抹狡黠的光,一隻手,輕/挑/起她的下巴,道:“騙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我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
聽着從這個老/男人口中說出的喜歡二字,沐凡只覺得毛骨悚然。
“你gun開!”沐凡再次冷冷推開了他,低/吼/道。
這個老/男人,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再看見他。
看着他的臉,只會讓她想起失憶的四年間,那些月亢月莊而又惡/心人的過往……
“凡凡,我知道,你離開我都是爲了涼薄那個小夥子,我不介意你去追求你自己的感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繼續乖乖留在我身邊,做我的chuang/伴……”
“你休想!”
如今,她已經恢復記憶,她絕不要再跟這個老/男人有任何瓜葛!
做他的chuang/伴?他做夢!
“凡凡,以前我們兩個可是拍了不少好看又親/密的照片呢,你說我要是把那些全都交給涼薄會怎麼樣?”樓竹鬼魅一笑,用柺杖輕擡起沐凡的下巴,無齒地威脅道。
“你這個卑/鄙/小/人!”沐凡低罵。
“你忘了你恢復記憶以前,你在我chuang上不斷說愛我的時候了?凡凡,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讓你繼續做我的qing/人,給/我暖/chuang,至於你會不會跟涼薄在一起,我不/幹/涉……一年不見,我可真是太想你了。”樓竹無/chi/地說着,字字句句裡都流淌着濃重的ai//昧。
“你別再說了!別再刻意強調以前的那段時光了,你越這樣,越讓我覺得惡/心!”沐凡冷冷撥開他抵在她下巴上的柺棍,喊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