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風堅持要工作,是因爲對這份即將到來的婚姻沒有安全感。
她唯恐自己嫁給他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好吃懶做的米蟲,一旦失婚,沒了依靠,她和她的孩子也就跟着玩完了。
所以,她一定要有能力,對於危機,隨時要保有警惕感。
可是,她沒想到,就連霍擎蒼也沒有堅定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她很想笑,婚姻中的二個人,竟然都不對這段婚姻抱有希望,爲何還要結?
只因爲各取所需?那妻子和情婦,又有什麼分別?
她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霍先生,我有工作能力的話,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世界第一富婆呢。和你籤協議?估計離婚後,也就能拿到幾千萬的賠償,太不合算了。”
霍擎蒼的臉色暗了暗,她完全不怕氣着他似的又道:“而且,秦仲遠和我關係比較好,他應該不會聽你的話,辭掉我。”
所以,想威脅她?別說門了,窗戶眼都沒有。
男人卻冷哼了一聲,涼涼的諷刺的道:“你把秦仲遠看得太厲害了,他只不過是沈老頭的一條狗,沈老頭最近爲了一個和作案,都跟哈巴狗似的纏着我爺爺呢,別說一個秦仲遠了。”
他伸出手指彈了她一下:“想玩死你,我只需要動一個手指!”
藍以風一邊揉着被他彈疼的額頭,一邊怒視着他,突然來了一句:“你不讓我工作,晚上我就當木頭,看你能不能玩得起來!”
人家說,別拿牀事威脅男人,這不利於關係和諧,可TMD,她從未想過和他這種該死的變態和諧!
“藍以風啊藍以風,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看來他今天晚上心情很好,忍不住的又輕笑了下,把她摟過來,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打個商量吧,你想工作,行,但是,得在我的公司。”
除非他瘋了,纔會安心的把她留在情敵的身邊。
“不要!”藍以風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在他身邊工作,豈不是就變成了應召女郎?估計她唯一的用處,就是牀上的用處了。
“給臉不要臉!”他少的可憐耐心,終於耗光,黑眸倏的一微,透出二道寒光。
藍以風現在纔有點怕他了,身體也瞬間變得僵硬。
她低垂着頭,委屈的一言不發。
霍擎蒼敲了下隔板,很快的,車子重啓啓動了。一路上,他跟她說了幾句話,她硬是一句都沒回應,失落的坐在他懷裡。
車子再次停下,外面有人說了一句:“少爺,到家了。”
到家了?藍以風擡起頭,搖下車窗往外往去,可不是,真的到家了。
她推開他就要下車,胳膊卻一下被他拉住。
“你可以繼續工作,不過,當我認爲你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定會強制你離職。”
他妥協了?她震驚的轉過頭,望着他黑漆漆的眸,什麼也看不出來。
“好,我答應你!”她頓了頓:“也謝謝你。”
***
霍擎蒼大屏幕廣告求婚所帶來的後果,第二天就開始顯現。藍以風一早來到公司,就成了全公司人的焦點。
報紙上刊登着Ro-king未來接班人公然求婚的細節,不僅如此,網上的人肉搜索,八出了藍以風所有的訊息。
Somnus的陪酒小姐,還有三個孩子,這個堅持閃瞎了大家的眼睛。
誰也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出身的女人,竟然就要嫁進世界第一家族了?!
藍以風實在受不了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躲進了衛生間,準備先避一下。等上班鈴聲響了之後,辦公樓裡應該就不會有別層的閒雜人等了。
“唉,你們說,藍以風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勾搭到Ro-king未來接班人的?”
間隔外響起同事的生意,她屏着呼吸,不是有意偷聽,卻不得不聽。
“是哦,我也好奇呢。雖然灰姑娘嫁王子這種事挺多的,可,人家灰姑娘至少是輕輕白白的啊,她算什麼?長得不天仙,身材一般般的,還帶着三個拖油瓶,霍家人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她?”
語氣酸溜溜的,早上醋喝多了嗎?藍以風撇撇嘴,又聽到另一個同事道:“哎呦,你們怎麼這麼笨啊,道理其實很簡單啊。”
“什麼?什麼?”
“Somnus出來的,你們說她那方面還會差嗎?男人嘛,說白了,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讓他下半身高興了,還怕要什麼沒什麼嗎?”
“對哦!”“對哦!”
對哦!連藍以風都忍不住的點頭,暗贊同事太聰明瞭,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是征服了死變態的下半身,所以他才昏了頭,喊着要跟她結婚。
“你們這樓的人,都這麼八卦嗎?”
突然一個冷冷的諷刺之聲響起,引來一堆人的不滿:“你誰啊,我們八卦不八卦的,你管得着嗎?”
“我,方歆碧,總裁的秘書。”方歆碧從不覺得“狐假虎威”是個貶義詞,有事沒事的,她就愛炫耀自己的地位。
“我正準備跟總裁建議出個懲罰“帶薪八卦”的條款,你、你、你、叫什麼名字,就先從你們身上開刀吧。”
“哎呀,上班時間到了,我們先走了哈,拜拜 ̄”
剛纔還喧鬧無比的衛生間,瞬間靜了下來。
藍以風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從隔斷裡出來,門上倒先響起了敲擊聲:“出來吧,總裁要見你。”
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藍以風推開門,不解的望着方歆碧。
方歆碧好像看出她的疑問,哼了一聲:“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女主不見了,八成就是在衛生間裡。”
姑娘,你電視看多了吧!
藍以風跟着她一起來到秦仲遠的辦公室,她一邁進房間,小藍就喊着醜八怪飛了過來。
“呵呵,小藍,好久不見了!”她溫柔的撫摸着小藍的羽毛,小藍跟以往一樣,啄她的賤手,不讓她到處亂摸。
身後的門關上了,她也就沒那麼多顧及了,望着坐在牀邊椅子上的男人問道:“仲遠,你找我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