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20平方大的房間裡,貌似穿着一身粉色的外套,不管是裝飾還是配飾都是粉色的。走進這間粉色小房,首映入眼簾的是掛在牀頭上中央的那幅大海報,海報裡面是一個品貌非凡的男人照片。
鬧鈴一直響個不停,牀上的人紋絲不動。
這時,衝促的腳步聲正朝着粉色小房走來,來人手下不留情的甩開房門,來到牀前掀開棉被,一張粉嫩的瓜子臉呈現在來人的面前。
在這正月的寒冷天氣裡,棉被被掀,牀上的人只穿着單薄的睡衣,涼意由背襲來,本能的綣縮着身子,依舊沒從睡夢中醒來。
來人伸出手猛地朝牀上人兒的大腿掐去。
“啊……”悽慘的叫聲響遍了整間房。
從睡夢中驚醒的畢小莎本以爲是被鬼咬了,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待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李秋月時,微微吁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鬼,不過是鬼的鄰居。
畢小莎會這樣想是因爲在她的心目中,李秋月就是個黑山老妖,她的美好人生完全受她的控制中。
“你是不是想第一天上班就給我遲到?”李秋月橫眉怒目,怒眸直瞪着牀上的畢小莎。別人都說兒女都是前世的債,今生是來討債的。以前她一直不相信這話,自從有了這
對兒女後,她對這話深信不疑。
李秋月還記得畢小莎小時的一句口頭禪:媽媽廢話多,麻煩又羅嗦。這個女兒打從出生以來就沒讓她省心過。小時候搗蛋,讀書時成績不好,本打算讓她好好學英語,將來做個翻譯員也不錯,不料她卻回她一句,“我英語不好,那是因爲我愛國,中國人爲什麼要講別國話。”像這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隨時隨刻都在她的耳邊迴響。
如今畢小莎大學畢業,還得靠她託上託才讓人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如果這次她再敢讓工作成泡影,她必定痛定思痛與畢小莎斷絕母女關係。
“知道了,我起來就是了。”畢小莎用龜爬式的速度從牀上坐了起來,從很多年前她就變成了起牀困難戶。
從牀上爬起來的畢小莎還不忘嘴裡嘀咕,“爲什麼我的媽媽不叫秋香嘛。”古有秋香溫柔嫺熟,標準型的賢妻良母。秋香與秋月只相差一個字而已,怎麼就差別那麼大?要是媽媽能像秋香的一半,她也犯不着在媽媽的咆哮中長大。
“因爲你爸爸不叫唐伯虎,所以我不叫秋香。若我是秋香,還會生出你這個不靠譜的女兒嗎?”畢小莎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讓耳尖的李秋月聽到了。
擱下此話後,李秋月掃了一眼牀頭上的海報,氣沖沖地往門外
走去。一天到晚除了追星外,她這個女兒還會什麼?
畢小莎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海報,露出甜美的笑。
“Lin,上班的第一天,祝我好運吧!”她是Lin的鐵粉,只要看到Lin的照片,她就會充滿正能量。英語極差的她,很慶幸的對Lin這個英文名字,音發得標準,字也寫得清秀。看來她不是英語白癡嘛,只是沒找着對的方法罷了。如果英語課上老師都講有關Lin的英文單詞,那她的英語成績肯定會極格滿分。
簡單梳洗過後的畢小莎,穿上李秋月爲她準備的上班衣服,對着鏡中的自己,畢小莎不禁搖頭嘆息:這淑女裝穿在她的身上感覺就是特別扭,太不搭了。可能怎麼辦,現在的李秋月就像一顆地雷一樣,只要她一個不小心踩着了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從今往後,對於李秋月的話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順從,二是滾蛋。
在畢家已有了先例,畢小莎的弟弟畢小杰已經先她一步被李秋月趕了出去。聰明如她,身爲米蟲的她自然是選擇順從。
畢小莎會落到如此田地都怪她自己,一次次讓李秋月希望變失望,就算是佛也抵擋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難怪李秋月會痛下決心,假如畢小莎再死性不改,必將畢小莎掃地出門,讓她在外自生自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