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蘭看着兒子,手竟微微的在發抖:“默書……”
“你先跟陳叔他們聊,我回辦公室處理一點公事。”蕭默書始終掛着笑容,直到走出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便看到蕭默棋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他讓韓秘書先出去,自己才慢慢的走進去,關上了門。
“默書……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媽昨天說的話,有些是過分了。但是我相信,她是一時着急,纔會這麼說。”蕭默棋忙解釋道,“現在子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猜是凱諾把他藏起來了。這件事跟姐姐沒有關係,你把她藏哪兒了?”
蕭默書慢條斯理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淡淡的說道:“默棋,半個小時之後要開股東大會,我有些東西要處理一下,麻煩你出去。”
“默書……”蕭默棋看着弟弟這般,也是急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蕭默書緩緩的擡頭,嘴角極緩慢的勾出一抹笑容:“阿棋,我給你們機會,之前股權轉讓,我是真的決定完全退出環亞。蕭默的事情,我沾的太多了,我不想再沾一點兒半點。可是到現在,我發現不應該是這樣。”
蕭默棋聽着弟弟說的話,心底一點點的泛出寒意,靜靜的等他繼續說下去。
“蕭雅說,我之前轉讓股權,是以退爲進。我現在想想,其實她說的的也未嘗不可。”蕭默書笑意更深,“環亞是在我手裡發展壯大的,沒理由我就這麼放手了,你說對嗎?”
蕭默棋真不習慣他說這樣的話,說道:“我知道,這只是你一時的氣話。”
“當然不是,我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嗎?”蕭默書好笑的反駁,“從顏子期敢那麼對樂樂,從我那位所謂的母親親口說報警,親口說我狼心狗肺那一刻開始,我不再是蕭家人,我跟蕭家人再無關係。環亞,以後也不會是蕭家人的,你明白了嗎?”
“默書……”蕭默棋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他,“我不相信,這是你說的話,你不是真心的……”
“你親耳聽以了。”蕭默書着,拿着手裡的電腦準備出去,“我出去了,馬上要開會,你也是股東,歡迎參加。”
蕭默棋看着蕭默書的背影,緩緩的纔跟上去。
一個股東大會,蕭默書宣佈了他對環亞接下來的幾大計劃,每一個計劃都詳盡列入公司的年度計劃進程之中。頓時,公司的股東對蕭默書,對環亞都有了興趣。
相反,方若蘭在一旁聽着,只覺得灰頭土面,臉色慘白。
她知道,她想要在公司裡拿回主動權,是根本不可能了。
等會議結束,方若蘭怔怔的看着兒子,嘴裡不由的低喃的說道:“默書……你把雅兒藏到哪兒去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的條件我早就說過了,做不到就不用再談。”蕭默書合上電腦,準備出去。
“默書,你不能這樣……”方若蘭追上去拉住他,“你不能這樣,默書……你告訴我雅有兒還活着嗎?環亞已經被你搶走了,你究竟要怎麼樣?”
“放心,我不會讓蕭雅死,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蕭默書低頭看她,“我究竟要怎麼樣?你們慢慢的就知道。”
“默書……”方若蘭抓住他,就是不肯放手,“你心裡有氣,你可以衝我來,你放過雅兒……”
蕭默書看着這個所謂的母親,他曾經把對蕭家的恩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蕭家夫婦養育了他,給了他一切,從小到大他就發誓一定要報答他們。他爲蕭家賣命,他視蕭永光夫婦爲親生父母。蕭雅做了那麼多壞事,他一直看在眼裡,還成了劊子手幫她掩蓋。
到現在,他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爲蕭家賣命的工具罷了。她不信任他,她說當他是親生兒子,不過是讓他爲蕭家守住家業,好留給她的一雙兒女。
他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外人。
“你想替她受罪?”蕭默書挑眉反問,“我怕你會受不住……”
方若蘭臉一白,極是驚恐的看着他。
“好好過你的日子吧!”蕭默書說着,便出去了。
方若蘭身體一軟,坐到了椅子上。
蕭默書一回辦公室,馬上接到一個電話:“蕭總,找到顏子期了,我們在首都國際機場發現他,他正要出國。”
“逮住他。”蕭默書馬上下令。
“是……”
一個小時之後,顏子期一臉的驚恐,手腳還在發抖。這次出國,是凱諾安排人送他出國。但是蕭默書早在各機場,離開北京的重要的關口設了人,只要他一出現,就馬上可以逮到他。
顏子期還沒來得及上飛機,凱諾的人被海關截住,顏子期就被帶到他的面前。
顏子期被帶飛機場的一個商會VIP室裡,帶進去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他當然知道蕭默書在全世界找他,所以她纔會這麼急着離開。母親已經被他抓住了,他要是被他抓住,必死無疑。
蕭默書就坐在長椅上,看着顏子期被帶進來。
顏子期一看到他,儘管害怕極了,卻還是強裝着氣勢:“蕭默書,你敢這麼對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親?”蕭默書聽着這個稱呼覺得很是好笑,“你的父親,你指的是凱諾嗎?”
顏子期臉一臉,他一向不承諾凱諾是他的父親,他一直記着自己是姓顏的。所以母親又跟凱諾在一起之後,很長的時間他非常的痛恨母親。而他最恨的還是顏歡,在他看來,如是不是顏歡,他的這個家,不會變成這樣。
“如是我忌憚凱諾,我就不用把你逮到這裡來。”蕭默書冷笑一聲,“我有些話,要問問你。”
“你要問什麼?”顏子期命令自己不要害怕,沒什麼好怕的,蕭默書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你用的哪隻手打的我女兒?”蕭默書緩緩的問道。
顏子期臉色一變:“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打的女兒,也許……也許是她自己貪玩,自己藏起來。她是顏歡的女兒,說不定她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只想來嫁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