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經病變~態啊?”裘蝶用力地擦抹,然而元令璽用的是防水眼線筆,根本擦不掉,皮膚被抹得通紅。
換任何人,敢指着元令璽的鼻子罵變~態,恐怕早被擡到後山挖坑給埋了。
元小爺當下也陰黑了眸不爽,但看裘蝶的臉有了血色,不似方纔那樣死氣沉沉,白瓷般的皮膚周圍泛着光,像迎着陽光的紅蘋果似的,頓時通體舒暢,立刻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這女人一般見識了。
高大的身軀往椅子上一坐,煞有其事地點頭,“嗯,你說得沒錯,爺的確是個神經病,還經常間歇性~變~態,所以你最好現在記牢了,別惹怒我。”
“……”裘蝶一頭黑線地無言,覺得這男人真就是個神經病!
哪有人到處宣揚自己是神經病變~態,還一副“我就是神經病變~態怎麼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抹着臉上的字,裘蝶轉過頭去不理他,免得惹了這男人又做出什麼奇葩的行爲來。
元令璽看她鼓着腮幫子、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擦拭模樣,心頭忍不住犯癢,修長的手直接就朝白嫩的臉頰探過去。
腦中閃過元禮的告誡,探出去的手僵了幾秒,煩躁地收回,從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
眼角餘光掃到病牀~上一臉病容的女人,“啪——”連煙帶打火機,直接甩到牀頭櫃上。
裘蝶聽到聲音,剛想看看怎麼了,忽然眼前一道黑影籠罩,元令璽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緊密相貼。
男人和女人。
堅硬與柔軟,竟如此地契合。
“你……幹什麼……?”事情來得太突然,裘蝶腦子完全懵了,抓着化妝鏡呆滯在裡,好半晌才幹乾地吐出這麼一話來。
沒吱聲,元令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雙瞳極黑極濃,含着看透人心的犀利,又染着一抹看不透的深沉,像兩個無底的黑洞,要把人整個吞噬下去。
裘蝶被看得胸口發怵,莫名產生了一股虧欠他的感覺。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靠得太近了,近得高挺的鼻樑已經貼上她的鼻尖,裘蝶甚至看到他深邃眼眸上濃密捲翹的睫毛,長得不像話……
還是不吱聲,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
就在裘蝶以爲自己的臉會被盯出兩個洞的時候,元令璽有了反應。
修長的指貼過來,指腹在她的皮膚上堪堪地劃過,一下,又一下。
裘蝶本以爲元令璽要動手打人,畢竟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暴戾又殘酷、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人。
誰知他沒動手,反而還用這麼深邃難懂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強烈的反差讓她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的腦子又糊了。
“元令璽,記着,別忘了。”他忽然神色一凝,低低地開口對她道。
裘蝶剛想說她知道他的名字是元令璽,元家大公子,是元冼鋒年輕時候在外面風~流留下的種,媒體上關於他的報道很多,他根本不用重複,剛一張口,元令璽忽然側頭,涼薄的脣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