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元令璽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嗎？
所以，哪怕不高興裘晉康的指責，元小爺也絕對不會拿自己火爆的脾氣來應對，這是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原則。
於是，他繼續忍。
“舅舅……”裘蝶擡頭，眼眶酸酸的，她一直知道舅舅舅媽對她很好，和親生的沒什麼兩樣，但親耳聽到，還是很感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元令璽一看她要哭不哭的模樣胸口就跟百爪撓心一般舒服，指腹抹她眼角的溼意，“哎，你哭什麼，舅舅對你好不是好事麼？難不成你想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被各種凌~虐才高興？”
裘蝶：“……”
“好了好了，別哭了，弄得爺心煩意亂的。”在她白嫩的臉頰用力地親了一口，元令璽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安撫嬰兒似地輕拍着。
“元少爺——”裘晉康哪見得了元令璽當着面對外甥女摟摟抱抱這件事，起身就要把他們拉開。
手臂還沒伸出去，元令璽已經率先開了口，“舅舅，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對小蝶也從來沒有玩玩的意思。”
這是元令璽第二次如此正式地叫她的名字，而且還是當着長輩的面，裘蝶一時愣住了，心跳莫名地加速，“怦怦怦……”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全身彷彿過了電流一般輕地戰慄，這種感覺比元令璽在牀~上弄哭她時還要來得震撼，讓裘蝶甚至不有關係該如何是好……
裘晉康本來還氣呼呼的，被他突如其來這麼一嚴肅，瞬間也沉靜了下來，緩緩地坐回沙發上，悻悻地開口，“不是玩玩，那你就不該麼輕浮，才認識多久，就摟樓抱抱的，傳出去多不好聽……”
“舅舅，我和小蝶認識都十幾年了，還不夠久麼？”元令璽勾脣，扯了一記分不清是什麼情緒的笑，“當年要是動作快一點，我們兩的孩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
此話一出，除了言蘭，其他人都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裘晉康好半晌纔回過神來：這元令璽，不是歡歡出事後纔出現，跟外甥女有往來的嗎？認識十幾年這話是從何說起？
“元令璽？”裘蝶也愣了，不明白元令璽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臉色直接白了，耳邊“嗡嗡嗡”地呼，彷彿有很多聲音在吵，什麼也聽不真切。
可能嗎？
元令璽纔是她相戀了十多年的人？
不可能吧！
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明明就是封靳言啊。
可是元令璽的表情那麼篤定，還有這段時間來發生的種種，越來越頻繁的奇怪夢境，還有舅媽不尋常的反應……都讓裘蝶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猜想是有可能的。
“小娘們，你發呆的樣子挺蠢的。”元小爺捏了捏她的臉頰。
裘蝶滯了下回神，看看家人，再看看元令璽，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袋上，喉嚨彷彿被掐住了似的，好半晌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乾啞得喉嚨像吞了火似的，“那裡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