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克行揮退了所有的傭人。
“說個事你把人都支開什麼？怎麼？唐紜的事還是國家~機~密不成？”湛明海皺眉。
“不是。”顧綺年搖頭，和丈夫一同在沙發上坐下來，“只是這件事，牽扯到展家兩兄弟，太多人知道了總是不好。”
湛明海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兒媳婦這麼一說，心中立刻就猜到了七八分，“和展志和有關？”
“嗯。”顧綺年點頭，“唐紜當年是我們校的校花，不但人長得漂亮，功課也好，很多男生都喜歡，這其中就有展志和跟展儒之兩兄弟。”
“展志和不是一直在國外留學，怎麼會跟唐紜扯上關係？”湛明海皺眉，那個年代海外留學生比較少，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唐紜和展儒之在學校時就是一對，感情很好，兩人打算畢業後就結婚的。”湛克行接過妻子的話，“記得沒錯的話，展儒之帶唐紜回家見父母，正好是展志和回國的時間。”
“我聽說，展志和見了唐紜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顧綺年道，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不知道爸記不記得，展、冉兩家曾經鬧過解除婚約的事。”
“記得。”湛明海點頭，怎麼會不記得。
當年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S市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冉家也算是名門，冉蕙蘭又端莊大方，向來風評很好，結果好端端地被要求解除婚約——
展志和那一舉動，無疑就是在冉家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讓冉家顏面盡失，一時間流言四起，全是針對冉蕙蘭，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說得最多最傷人的，就是展家公子發現冉蕙蘭私·生活不檢點，不想戴綠帽子，纔會突然之間要求解除婚約。
冉蕙蘭承受不住傷人的流言蜚語，自殺過好幾次。
所幸都被救回來了。
後來展志和雖然不知因爲什麼改變了主意，娶了冉蕙蘭，但流言卻並沒有因此就消失，持續了很多年……
“我聽同學說，展志和當年是爲了想追唐紜，纔要跟冉蕙蘭解除婚約的。”顧綺年說，“當時展儒之和唐紜應該已經訂婚了。”
“他倒是風流，連自己的弟媳都想染指！”湛明海冷哼，對展志和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好印象，否則也不會教出那麼一個沒用的女兒來，“後來呢？唐紜跟他有來往？”
“這倒沒有，可能是知道展志和對自己的未婚妻有想法，展儒之申請外調，結婚之後就帶着唐紜離開了展家，之後就一直沒有過多的來往……”顧綺年沉默了下，“就是我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那樣的照片流出來……”
“會不會是有人陷害？”湛克行猜測，“照片裡，唐紜的神智看着有點不對。”
“陷害？唐紜性格溫和，從沒有跟人結過怨，誰會對她做這樣的事？”顧綺年想不通。
“還能有誰？”湛明海冷哼，“都是展志和種下的孽！”
夫妻倆同時擡頭，“爸爸的意思是，冉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