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率低，說明還是有機率。”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官雋難得正經地勸說，“別衝動，到時候不但會給湛家帶來危險，還會讓言歡和她的家人也被捲入其中，你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吧？”
“可是……”湛珩握緊了拳頭，是真的不放心言歡。
“放心吧，湛老頭在，你父母在，裘蝶在，元令璽也在，不會出事的。”上官雋朝電視屏幕看了一眼，才繼續往下說，“元令璽那表情，顯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我敢打賭，記者們要是再囉嗦，問東問西問一大堆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再半個小時，他就會開始砸東西，你的小未婚妻出不了事的，回去吧，別因爲一時衝動，壞了所有的事。再說了，我看你那小未婚妻還是挺堅強的，記者問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也沒見她失控，一個元鎮，壞不了什麼事，她能應付的。”
“你不懂。”湛珩重重地抹了把臉，言歡能夠在記者的追問下沒問題，是因爲那些記者不是當事人，而元鎮……他不敢保證言歡在面對元鎮的時候，還能夠像才那樣鎮定。
“我怎麼就不懂了？不就是你未來老婆識人不清，跟渣糾纏了一小段時間麼，少爺我是什麼人，還會不知道？沒事，趕緊回去吧，實在不行，我讓人把電路剪了，中斷新聞發佈會？”上官雋挑眉，“不過那樣的話，前面那些解釋，可能會功虧一潰，你可得想好了啊。今天不把這件事徹底地說清楚，元鎮那種個性，我敢保證，他以後會像幽靈一樣，時不時就冒出來膈應你一下，讓你們煩不勝煩。更何況，他馬上就要娶你的妹妹，你們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說，你妹眼睛是被蛤蜊糊了嗎？怎麼會看上元鎮那種人渣？”
“那是千雅自己的事。”湛珩沉默了下回答。
“你這個當哥哥的就不管管？就讓自己妹妹踏入火坑？元鎮可是本世紀難得一見的大人渣耶！”
“她從小獨立，不需要我們操心。”
“你倒是對湛千雅很有信心啊，不如把信心分一點給言歡？”
“……”湛珩沒說話，默默地回沙發上坐下，抽出一根菸想點，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後來好不容易點燃了，卻因爲手抖得厲害差一點燙到自己。
液晶屏幕裡，言歡除了頻頻回頭，並沒有表現得太異樣，但湛珩卻能夠感覺得到，她是真的害怕。
煙放到脣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青白色，湛珩擱在膝蓋上的手一點一點地捏緊——
他很想立刻到言歡身邊去，護着她，給她支持，當她的後盾，讓她不再擔驚受怕，但上官雋說得沒錯，他去了，很有可能幫不上忙，還會給所有人帶來危險，他不能冒這樣的險，也冒不起……
上官雋見他回去坐下了，暗暗地吁了口氣，退到門外。
說實話，他剛纔還真是有點擔心湛珩會衝動得直接到現場去，幸好湛珩沒有徹底地失去理智，還能夠聽得進勸，否則在後臺打起來，引來記者的圍觀也是夠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