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珩當然知道自家爺爺的脾氣，“可是……”
“沒事的，頂多就是態度兇一樣，他不會做什麼的。”顧綺年安撫兒子。
“軍哥哥，你放心吧，我沒事的。”言歡也安慰他，“要是有事，我立刻叫你。”
“那……好吧，我就在門口，有事立刻叫我。”
“嗯。”
……
書房。
極爲中國風的裝潢，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湛明海也沒有拿黑臉對着她，但言歡還是很緊張，雙手揪着衣角，不敢上前。
“杵在門口做什麼？我還能把你吃了？過來！”湛明海看她縮在門口，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他本來就身經百戰，身上有一股常人沒有的氣勢，板下臉的時候更是威嚴。
平時言歡是不怕他的，因爲她知道，湛明海並不是壞人，就是長得嚴肅點，可現在她心裡有愧，自然就心虛，不敢靠近，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的？還要我親自過去請你不成？”湛明海看出她的緊張，撇着脣冷哼了一聲。
言歡不敢再猶豫，慢慢地走了過去。
“身體怎麼樣了？”湛明海記得當天她嘔了血。
言歡還以爲湛明海會單刀直入問照片的事，沒想到他會問自己的身體情況，愣住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情緒激動……”
“讓醫生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
“確定沒有問題？”
“沒有。”
湛明海點頭，沉默了幾秒，終於進入了主題，“照片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我要聽實話。”
“我……”言歡沒料到他會突然提及這個話題，腦子短暫的空白，但很快就恢復過來，變得很亂。
她看着嚴肅的湛明海，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湛明海一眼就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就從照片上的人是誰說起。我再說一遍，我要聽實話。”
“是……元鎮。”言歡沉默了數秒，還是說了實話。
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她再隱瞞只會讓湛家人失望。
不管照片裡的男人有沒有露面，衆人根本不知道是誰，言歡也已經決定了，告訴湛家人所有的事。
“元鎮？”湛明海皺眉，他心裡其實隱隱約約猜到了這一層，但言歡真的承認的進候，還是讓他心頭驚了下，“你怎麼會跟他扯到一起？”
“無意中碰見的，他當時被人下了藥……”言歡沒有隱瞞，將和元鎮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湛明海，包括孩子的事，包括元鎮後來做的種種事……還有自己在婚禮上看到的元鎮悄然無聲離去的事。
湛明海聽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
言歡以爲他生氣自己瞞他這麼多的事，抓着衣服的手更用力了，幾乎要把皮膚給磨破。
“你和元鎮現在是什麼情況？還喜歡他？”湛明海問。
言歡用力地搖頭，“我和他早就結束了，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軍……湛珩……知道自己配不上湛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