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在。”關亞季點頭，捏住她的下顎，狹長的眸微眯，“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湛千雅拉開他的手，莞爾一笑，“沒什麼，就是想送葉家一個禮物而已，總不能讓葉家以爲我們湛家好欺負。還有，爺爺年紀大了，總生氣對身體不好。”
“有人說過，絕對不能得罪你嗎？”
湛千雅沒有回答他話，徑直道，“三個小時夠你準備資料的吧？”
關亞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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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言歡看着不斷遠去的湛家和幾個長輩，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她以爲發生了那樣的事，湛家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沒想到湛明海竟爲了自己差一點跟別人拼命，心中沉甸甸的，分不清是什麼滋味，愈發後悔當初和元鎮的糾結。
如果不是她年少不懂事，學人家拍那些照片，湛家也不用承受這樣的事。
下顎被捏住。
湛珩將她的臉轉過來，指腹輕輕地撫去她臉上的淚水，“怎麼還哭了？在書房的時候，爺爺罵你了？”
“沒有……”言歡搖頭，整個人埋進他的胸口，哭得更厲害，“爺爺沒有罵我，他沒有……”
就是因爲湛明海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她才更難受。
“那怎麼哭成這樣？”湛珩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抱到腿上，“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問了一點過去的事。”言歡搖頭，聲音啞啞的，帶着濃濃的哭腔。
“你怎麼說的？”湛珩知道湛明海一定會問，畢竟是那麼大的事，他今天帶言歡回來，本來也是打算跟家裡人坦白的，只是沒想到後來一直沒機傳說，爺爺似乎也沒問。
本來還納悶呢，現在看來言歡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說了。
“我都說了。”言歡看了前頭的司機一眼，“所有的事都告訴爺爺了。”
“爺爺什麼反應？”湛珩着她的長髮問，其實心裡已經知道答案了，湛明海並沒有揪着這件事不放，否則今晚就不會是那種態度。
“他就讓我好好地跟着你。”
“沒說別的？”
“沒有……”
“沒讓你好好地愛我？”
“……爺爺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脾氣。”
“其實爺爺挺不正經的！”
“胡說，爺爺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話說到一半，聽到湛珩的低笑聲，言歡溼着眼眸擡頭，看到他脣邊的笑意，知道他又在逗自己，氣憤地捏他的臉，“你真討厭！人家麼傷心，你還開玩笑！”
湛珩沒說話，只是笑着吻了她。
……
回到元令璽的別墅，已經是凌晨。
裘晉康夫婦明天一早就要和湛珩他們一起出發去F市，早早就收拾好東西睡下了。
元令璽和裘蝶有點擔心兩人的情況，安排好一切後，正準備打個電話詢問湛珩情況，就見他們已經回來了。
還以爲兩人今晚要睡在湛家，見到他們回來，都有些愣了，立刻就聯想到了不好的事。
也不能怪他們往壞處想，婚禮上曝出那樣的照片，讓湛家在衆賓客面前丟盡了臉面，湛明海那種個性，肯定不會給太好的臉色看。
嚴重點，估計會把言歡和湛珩直接趕出門，不讓他們進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