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卻覺得沒必要查那麼清楚，“不用了，有些事還是不要查得太清楚，知道太多的細節，未必是好事。”
元令璽沒說話，只是更加摟緊了她。
裘蝶願意知道當年的細節，是不想知道太多難受。
元令璽卻沒辦法像裘蝶一樣翻過去，他必須查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自己這一關過不去。
相處這麼久了，裘蝶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
擡頭親了親他的下顎，“真的不用了，把小傢伙的事安頓好就好，扯太多事出來，會麻煩的。”
元令璽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攬着她閉上了眼。
折騰了大半天，元令璽是真的累了。
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裘蝶什麼睡意，等他睡熟了之後，輕輕地起身，替他蓋好被子，進浴室清洗，渾身都是汗，尤其某處黏黏的，全是元令璽留下的東西，有點難受。
換上衣服出來，簡單地將房間收拾了下，替元令璽把衣服整理好，輕悄地在牀畔坐下，藉着從陽臺照進來的淡淡餘暉，親了親元令璽的臉頰，起身離開。
她得去舅舅舅媽那邊看看——
小傢伙怕生，舅舅舅媽又剛剛經歷那樣的事，裘蝶有點擔心他們會相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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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蝶去了裘晉康夫婦的房間，沒有看到人。
下樓問方嬸，才知道他們帶着小傢伙到院子裡散步了。
裘蝶有些意外，言歡出事之後，舅舅舅媽的活動範圍就只有房間、客廳、餐廳三點一線，客廳都沒邁出去過，今天居然到院子裡散步？
怕出事，裘蝶匆匆趕到院子，看到的情形讓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裘晉康夫婦牽着小傢伙坐在噴水魚池邊，教他認池裡歡快遊動的小魚，小傢伙白胖的小手一邊一邊牽着裘晉康夫婦，臉蛋紅撲撲的，全是興趣。
裘蝶怔怔地看着這一幕，腦中浮現小時候裘晉康夫婦帶着她和言歡去海洋館遊玩的情形，一家四個人手牽着手的畫面彷彿就在昨天，如今卻只剩下了她陪着二老，瞬間紅了眼眶。
小傢伙發現了裘蝶，衝着她笑，掙開裘晉康夫婦的手就要跑過來。
裘蝶趕緊抹掉眼眶裡的溼意，走過去。
“舅舅、舅媽？”
裘晉康夫婦點頭。
一家人看着彼此，有點相顧無言的感覺。
小傢伙已經抱住裘蝶，小身子整個貼到裘蝶身上來了，撞得裘蝶踉蹌了一步才站穩。
裘晉康夫婦看到小傢伙如此黏着裘蝶，不知該不該高興。
元令璽雖然說等過幾天再告訴他們所有的事，但夫妻倆不是傻的人，能夠猜得出來，這孩子肯定是元令璽跟外頭的女人生的，否則不會遮遮掩掩的不說清楚。
言蘭嘆了口氣，擡手，撫着外甥女的臉頰，“這個事，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沒有說清楚問的是什麼，裘蝶卻明白。
“先等事情查清楚吧。”裘蝶頓了頓，“舅舅、舅媽，他不是故意的。”
言蘭嘆氣，什麼也沒說，以她對元令璽的瞭解，她相信裘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