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要是落下殘疾了怎麼辦呀?”小喬越哭越傷心,鼻涕眼淚地往龔景聖白色的襯衫上蹭了又蹭。
龔景聖饒有興趣地看着似只小貓般蹭在自己身上的小喬,並不嫌髒,反倒脣角流露出一絲寵溺地笑意:“要是真落下殘疾了,就在這裡住一輩子吧。”
這話曖昧分明,小喬一怔,吸了吸鼻子後推開龔景聖:“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龔景聖也發現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過,輕咳了聲緩解尷尬,續爾道:“知道大概是誰嗎?”
“不知道。”開玩笑!告訴他,我懷疑是你的未婚妻lisa所爲,他還不得立即罵她神經病!
“那記不記得他們的長相?”龔景聖蹙眉道。他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只看清了一個人的臉,他臉上有一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一巴掌就把我打的眼冒金星,所以另一個進屋的人,我沒看清。”小喬儘量用輕鬆語調說着,卻見龔景聖的劍眉越蹙越緊。
“放心的住在這裡吧,收留你,我權當收留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了。”龔景聖起身,丟下這句話不會給小喬帶來壓力的話後,才離開。
小喬白了眼龔景聖的背影:“你才流浪貓呢。”
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小喬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來,這裡的風格都是她喜歡的,看來以前這間房間的主人品位和她很像。
細細想過,小喬告訴自己留下來,要找證據證明這件事是lisa所爲,被打成這樣,她可不能吃這種啞巴虧!
燈光昏黃的長廊裡,龔景聖冰色地藍眸,撥通了一串手機號碼,低冷地命令道:“傳下去,查個臉上面帶蜈蚣疤痕的男人,抓到了等我處理。”……
風格獨特的餐廳裡,龔景聖和lisa落坐,lisa看着準備給腿不方便的小喬送飯的李姐道:“給我吧,她是客人,我應該過去和她打聲招呼。”起了身看着龔景聖柔聲說:“聖,我一會兒就回來。”
龔景聖點了頭,優雅地用餐。
‘噹噹噹——’
聽着敲門聲,小喬道:“請進。”看着緩步走進來的lisa,她有些驚訝:“還麻煩你親自端上來,真不好意思。”
“別說的這麼客氣,你是露露的好朋友,到了這裡要跟自己家裡一樣。”lisa說笑着走到小喬身邊,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那些人也真忍心對你一個女人下毒手。”
“是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的。”緊接着小喬又道:“對了,那次在洗手間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因爲所有人都問我是人是鬼,我只是想逗你玩,沒有真心想嚇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是喜歡開玩笑的人。”lisa呵呵笑了笑,環視這間從未踏進過的房間,神秘兮兮地說道:“你不覺得這間房間很陰森嗎?”
“陰森,怎麼說?”小喬擡頭看了眼明亮地燈光:“挺好的呀。”
“我是說,悔氣。”lisa湊到小喬近前:“聖一定沒跟你說過吧,這間房間原來住着的人死了。”
風吹動了窗簾,外面的樹葉沙沙作響,月光慘淡,lisa把自己都說地不寒而慄要。
可小橋卻沒怎麼樣,只是很冷靜的說:“你說的是尹櫻?”
“你知道她?”lisa擰了秀眉,見小喬點頭:“那你沒有想過,聖可能把你當成了她嗎?做別人的替身,你願意嗎?”
“我沒有做別人的替身,我只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影響你們什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心。”lisa皮笑肉笑:“快吃吧,別涼了。”
“謝謝,你也快去回去用餐吧。”小喬目送lisa離開。
她斷定,她想要她立即離開,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嚇她的……
第二天早晨,龔景聖敲過門後進了小喬的房間,果然,她正頂着雙熊貓眼坐在牀上。
“昨晚一夜沒睡?”
“嗯。”小喬指了指腿:“疼。”困地都眼皮直打架,可腿疼的根本就睡不着,而神奇地,她發現龔景聖竟也有些黑眼圈。
“你怎麼會有黑眼鏡?”她不解地問。
龔景聖搪塞道:“有工作要處理,所以沒怎麼睡。”他不能對她講,因爲猜到她會疼一夜,所以,他也覺不舒服,一夜沒睡。
看了眼昨晚一口沒動的餐盤,問:“不合胃口?”
“不是,是疼的沒胃口。”小喬舔了舔乾澀地脣。
見此,龔景聖起身給小喬道了杯水,遞給口渴的她:“今天我會叫醫生過來,看怎麼樣才能儘量止疼。”
“謝謝。”喝過了水,小喬無精打采地說道:“都這個時間了,你怎麼還不上班?”
“休息。”龔景聖搖了小喬牀前的風鈴,風鈴發出叮叮噹噹悅耳的響聲後,一名傭人匆匆走了進來。
喚了聲少爺後,畏懼地看着小喬,瞪大眼睛:少奶奶復活了?!
“叫廚房燉些補品端給申小姐。”龔景聖吩咐道。
傭人應了聲,匆匆地退了出去……
今天沒有通告的lisa不疾不徐地走向廚房,她本想讓廚師做些自己喜歡吃的菜,可腳步還沒等邁進廚房就聽見傭人的議論聲。
“那位申小姐和以前的少奶奶長的一模一樣。”
“以前的少奶奶?”
“你沒見過,但我見過她的照片。四年前少爺對外宣佈,妻子不是lisa小姐,而是另有其人並且已經過逝麼,那就是少奶奶尹櫻,少爺的女人多到數不過來,但只有尹櫻纔是少爺唯一承認的女人。”
“哦。難怪申小姐會住進那間少爺從不讓別人踏步的房間,還叫人定天打掃。”
“當然了,那間房間可是正宮娘娘所住的地方,lisa小姐再怎麼得少爺的寵,也從沒有住進去,可見少爺對這個像極了少奶奶的申小姐着迷了。快燉補口吧,少爺還在申小姐的房間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