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了一切
柔軟的大牀上,溫心感覺着男人勻稱的呼吸。她不安到了極限,一個男人對自己糾纏不清,甚至不惜威脅,不惜綁。架她的兒子,然而洗過澡之後,他只是這樣抱着她休息??
可是溫心又不能問出口。
她緊張的一動不動,眼巴巴的望着酒店光潔的牆壁。又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溫心的半邊隔壁有些壓麻了。這樣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還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她難受的哼唧一聲,小小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抱怨。墨天陽一個用力,將她翻了個身。
溫心驚愕的看着他雙眸深邃,如同汪洋大海。
“你……還要這樣躺多久?”她終於忍不住,孜孜兀兀的問。
“再躺一會,我好久沒這麼抱着你了。”他笑了笑,把搭在溫心肩頭的手又緊了幾分。
溫心下意識的看向他和自己幾乎摩//蹭到的下面,那裡鼓鼓的……
他在努力剋制,然而他接近自己又是爲了什麼?
她的好奇心終於趨勢她忍不住問:“你好久沒有抱着我?那你以前……”話說到這裡,溫心就後悔了。那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他的臉近在咫尺,棱角分明凹凸有致。
溫心一時間竟然想入非非,她曾經和這個男人有過……
“我們做/過/愛!”
“……”
他微微的笑了,傻笑的樣子很可愛。溫心卻臉紅耳赤,將頭沉沉的埋下了。她說:“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我不敢和你說以前,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溫心,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墨天陽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溫心緩緩的擡起頭,看到了一個男人臉上的寬容和沉重。
信?還是不不信?
“我一定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我家太窮了,所以我賣//身了!”溫心把自己想成了‘喜兒’。他笑了:“不是,你和你家裡的關係一點也不好。你哥陷害了你……我才遇見了你。”
他望着溫心,思緒全部回到了三年前。
“溫心,我們雖然是契約再先,可是後來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我們愛上彼此了!如果不是一場意外,我不會失去你……你相信我,這三年我從來沒有忘記你!”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墨天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沒再多問,靜靜的躺在他的臂彎裡,聽他接電話。
電話是溫妍打來的。
“天陽,你還在香港嗎? 我們訂婚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請柬全部發到客人手中,禮服也在下週將會拿回來。天陽,要不你從香港回來吧,我好想你啊!”
電話裡的聲音,溫心聽的清清楚楚。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又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爽什麼。翻身下牀,穿衣服,她默默的去了客廳。
墨天陽沒說一個字,就掛了電話。他追到客廳,看溫心站在冰箱前翻找出一大瓶冰水,急匆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仰頭喝下去半杯,嗆的直咳嗽。
“比喝冷水,你有胰腺炎,喝涼水不好!”
“我真的有胰腺炎,墨天陽,你真的和我很熟過?”溫心眼中蓄滿淚水,這三年來除了果果在身邊,她從未有過任何熟悉的人。
“我們相愛過。”他想要抱住她,她卻躲開了。
“你要訂婚了。”溫心指着他手裡的電話,像個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神望着他:“你說你三年裡從沒忘記我,那你爲什麼要和別人訂婚呢?這個女人是誰?也是愛的人嗎?”
他抿着嘴脣,一向很善於養生的他因爲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嘴角略顯乾澀。
“是你姐姐。”
“啊?”溫心愕然,好像在聽外星話。
他走上前,看溫心手足無措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墨天陽說的每一句話對溫心來說都有十足的衝擊力。他拉住她,用力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溫心,別怕。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一切的……而在這之前,你只要相信我!”
他和溫心說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從他和她如何在天暖海相識,如何吵架,如何在一起,如何有了那份契約,一直到後來如何相愛如何分開,都講的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自己因爲母親的病,被迫無奈答應和溫心的姐姐溫妍訂婚的事情。溫心不知道自己該信他多少,她只是很難過,很難過。墨天陽沒有對溫心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思念和溫柔全部化成心疼,他怎麼捨得讓她委屈。
果果在遊樂場瘋玩了一天,溫心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墨天陽的手下一起吃大餐。
“媽咪,我覺的墨叔叔這個人不錯!”
小傢伙就是讓人賣了還幫忙數錢的那種。
“乖,跟媽咪回家。”溫心抱起果果,心情沉重的看着墨天陽。他今天和自己說的如果都是真的,那她究竟要怎麼辦?而且最最關鍵的事情他不知道,那就是果果的爸比究竟是誰!
……
晚上,果果要喝奶奶。溫心給他熱了一杯鮮牛奶,果果美滋滋的喝起來。小傢伙一邊喝一邊給溫心將今天在遊樂場有多過癮,坐了多麼爺們的過山車之類,溫心看着果果那神乎其神的樣子,忽然抱着他的小臉兒問道:“果果,你有沒有想過爸比的問題?”
果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溫心,小嘴上沾滿牛奶。
“媽咪,你怎麼肯主動問我?你不是說,我沒有爸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