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回醫院看看霍小姐。”塞韋·安蒂說道。
“我們……”
“那我們先離開了。”簡軒色輕輕用手肘碰了一下肖陸馳,瞪了他一眼,這個呆子,這個時間就應該交給秦堔,讓秦堔好好陪着步惜籬,然後讓步惜籬開心起來好嗎?他們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的。
“那好。”秦堔笑了一下。
步惜籬轉身看着肖陸馳和簡軒色他們,“謝謝你們陪着我。”
“不客氣。”塞韋·安蒂笑着說,“太太開心一些,smile。”
步惜籬點了下頭,“好。”
“我們也走了,阿籬,晚上我再來找你啊!”簡軒色輕輕地拍了拍步惜籬的手,笑着看她。
“好,謝謝色色。”
“那我們走了。”肖陸馳點了下頭,帶着簡軒色離開。
秦堔帶着步惜籬一同往教堂那邊走去,教堂裡的門開着,一些人正坐在那裡,跟着唱詩班的那些孩子們在唱。
步惜籬牽着秦堔的手,坐在了最後一排。
她看着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在神臺那,而唱詩班在神臺不遠的地方歌頌着,祈禱着。
步惜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境,她自問自己不是天主教徒,也不是基督教徒,也不信佛……她的前世是忠於國家,信仰只有國家,只有人民,沒有主,沒有上帝,沒有佛,也沒有道。
她還清楚記得當初成爲國家保密局特別組成員時候所宣的誓言:
“我決心做國家和人民的忠誠衛士,我宣誓——”
“忠誠於國,熱愛人民,報效國家,獻身使命,崇尚榮譽!在任何情況下,堅決服從命令,嚴守法紀,勇上一線!爲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甘願奉獻一切!”
國家的榮耀,人民的信仰……
步惜籬稍稍收了自己的思緒,將眼神定焦在唱詩班的孩子們身上。
現在,她很想聽那些孩子們唱完那些詩歌。
秦堔輕輕地擁着她入懷,“別太傷心了。”
“我沒傷心,真的。”步惜籬輕聲說道,擡眸看他。
“好,你沒有傷心。”秦堔聲音很低沉,和她一起安靜地聽着唱詩班的詩歌。
一曲完畢,唱詩班的孩子們在修女的帶領下離開了,而原本坐在教堂裡的那些人也慢慢地都走了。
秦堔和步惜籬一直坐在這教堂裡,安安靜靜地坐着,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說。
步惜籬依靠在秦堔的肩膀上,秦堔伸手將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以示安慰和關心。
誰知道,坐了很久,秦堔都不見步惜籬有動靜。
他轉頭去看她,卻看到了步惜籬已經挨在他身上睡着了。
秦堔淡淡一笑,輕輕地抱起她,步惜籬或者是累了,總之沒有醒來。秦堔抱着她出了教堂。
剛想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顧豔初和婁雅涵迎面走來。
秦堔看着懷中的步惜籬,不想讓她們打擾了她,所以選擇轉身往別的路走。
但,偏偏有人是不會讓他們如意。
“這不是步妹妹嗎?”婁雅涵聲音很尖細,很刺耳,“怎麼,步妹妹不舒服,要讓Boss抱着離開?”
秦堔濃眉緊擰,他低沉冰冷喝道,“小聲點!”
“小聲點?爲什麼要小聲?Boss,這裡是公共場合,你讓我小聲點,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況且,我只是關心一下步妹妹,她真的是暈倒了嗎?身體很不舒服?”婁雅涵上前一步問道,頗有咄咄逼人的趨勢。
“婁雅涵!”秦堔眯起危險的黑眸,第一次,他是如此的討厭一個女人!面前這個姓婁的女人,醜陋得刷新了他的三觀!
明明看到步惜籬睡着了就不要再大聲,可是,偏偏的有人如此厚顏無恥!
顧豔初也是看到了秦堔抱着步惜籬,心中也是氣憤的,憑什麼步惜籬就能夠嫁給像秦堔那樣的好男人?她的雅涵無法嫁給秦堔做老婆,那步惜籬也絕對不可能!
就算他們結婚,也一定要找機會讓他們離婚,讓步惜籬不得好死纔是!
“Boss,我們雅涵也是一片好意。畢竟她們好歹的姐妹一場……”
“誰跟婁雅涵是姐妹?”突然,步惜籬打斷了顧豔初的話,她在秦堔的懷中醒來,轉頭看着她們。
“我以爲是狗吠吵醒我的,沒想到原來是婁太太和婁小姐。”步惜籬說着一笑,轉頭看向秦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