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時恭候，這是我的名片，你只有有時間就打我的電話，我讓司機來接你。”
季朝暉回去想了兩天，給汪大成打電話，汪大成說自己在公司忙，讓司機到學校來接她。
大禹集團。
高樓聳立，上面豎着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
季朝暉坐在車裡，擡頭望着那金光閃閃的大字，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充盈着全身，讓她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馬上就可以見到大禹的內部了，也就可以見到方運堯的公司是怎麼樣的公司了。
她知道，大禹派車來接她，這種待遇是京港其他任何一個學生都不會享受到的。
司機恭敬跑過來，打開車門：“季小姐，請下車吧。”
季朝暉下車，從大廳裡走出一個精幹的女職員，微笑着對季朝暉說：“是季小姐吧，我是大禹公關部經理石娟，汪總正在忙，讓我先來接待季小姐。”
“不要太客氣，叫我季朝暉吧。”季朝暉回她一個微笑，她還是個學生身份，她沒必要對自己這麼客氣。
“朝暉小姐，你是我們大禹最尊貴的客人，所以，我們必須對你要有禮貌。”沒想到石娟卻更加恭敬的說。
季朝暉沒有辦法，只好再次笑笑，可是心裡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季朝暉隨着石娟走進大廳，立刻感覺不一樣。
她不是沒去過季氏，也去過遠航，當然對比季氏，遠航的精神面貌要好很多，但是大禹似乎更加精神一些，每個人臉上散發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走路都是輕盈的。
大廳很大，卻沒有一絲沉悶感。
“朝暉小姐，這邊請。”石娟引着季朝暉朝電梯走去。
電梯裡，季朝暉好奇問石娟：“你們公關部主要做什麼工作？”
石娟笑着說：“別的公司，公關部是要出去開拓新市場，發展新客戶，而我們大禹的公關部，主要是維繫老客戶。”
季朝暉不是很明白石娟的解釋，到樓上，問汪大成才知道，大禹根本不需要出去開拓客戶，而客戶都是自己找上門，公關部的任務是在這些主動找上門的客戶中，覈實他們的真實情況，再決定是不是要跟他們合作。
這就是大禹的牛叉所在，永遠不需要出去找新客戶。
他們開發的各種軟件，永遠是世界領先水平，誰先搶到，誰就是賺了。
汪大成親自在監督最新殺毒軟件的開發，季朝暉在他辦公室坐着等他。
石娟本來在陪她說話，誰知道有個職員把她叫走了。
季朝暉好奇望着辦公室，很大的一間辦公室，卻收拾的很利索，無關緊要的東西沒有一件，不過，牆上卻有一副蒙娜麗莎的畫像。
季朝暉看了那副畫像幾眼，目光再轉到別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那副畫的眼睛似乎是活的，不管她看向哪裡，總覺得那雙眼睛在盯着她。
是不是名貴的畫，都這樣惟妙惟肖。
好在她只呆了一會，汪大成就回來了。
“怎麼樣，公司給你什麼樣的感覺？”汪大成穿着材質做工上乘的西裝，坐在老闆椅上，倒跟那天見到的不一樣，有點氣勢。
但是，坐在這樣的辦公室裡，季朝暉突然有一種感覺，不相信汪大成就是大禹的總裁，那個神秘總裁絕對不是他。
“正能量，不沉悶，公司整體形象特別好，當然那副畫也特別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像真的一樣，總覺得她在看我。”
季朝暉笑着指着蒙娜麗莎的畫像說。
汪大成後背微微發涼，走進這間辦公室的人每天都不下幾十人，卻唯有季朝暉看出那幅畫有問題。
她真的是一個很敏銳的人。
“對公司印象這麼好，是不是決定到大禹來實習呢？”
“可我能力不夠，來能做什麼呢？”
“實習就是鍛鍊自己，學校是學校，走入社會之後，你會發現，學那一個專業都沒有，哪裡需要哪裡上纔是能力。”
“汪總，你不能用你的能力來衡量我，我聽石娟經理說，大禹的哪一個軟件開發，都離不開你的親自監督。”
季朝暉笑着說。
汪大成也笑了：“我要是不親力親爲，你說我學的這個計算機專業，不就浪費了嗎？”
汪大成在學校的專業是廣告學，認識方運堯之後才改的計算機專業，卻沒想到一改一發不可收了。
季朝暉學的是行政管理，當時也是隨便填了一個專業，並沒有經過深思，那個時候的她。只想趕緊逃離A市。
“明天就來公司辦手續？”汪大成望着季朝暉。
“我再想一下吧，明天上午給你答覆，這間辦公室……”季朝暉頓了一下說：“是你的，還是方運堯的？”
汪大成笑了：“你看着這裡的風格這麼硬朗，當然不是我的，我呢。基本上都在開發部那邊，所以這邊就用這間辦公室了，也可以再感受一下，三年前老大辦公的情景。”
“汪總，你爲什麼對方運堯這麼死心塌地？”
“因爲他曾經救過我，沒有他就沒有我，我要是女的，一定以身相許，只可惜……”
汪大成深深嘆了一口氣。
季朝暉眼眸黯然下來，心裡瞬間疼起來。
她好不容易纔平息自己的思緒，擠出一絲笑容：“汪總，我可以參加一下公司嗎？”
“當然可以，你是我們大禹尊貴的客人，我親自帶你去參觀，我的講解不比那些講解員差。”
兩個小時後，季朝暉才從大禹出來。
她拒絕汪大成派司機送她，她說自己打的就可以回去了。
她出門並沒有打車，而是慢慢走在人行道上。
大禹真的震撼她了，要是方運堯不死，現在的大禹，應該是世界五百強前十名了。
一陣悅耳的鈴聲傳出來，是她的手機。
季朝暉拿出手機，這個點，誰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除了A市的秦毓敏，尤然打，還有蘇南偶爾會打，幾乎沒有別人打過。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座機號碼，季朝暉想掛斷，可是手機卻固執的響着。
她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