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生不屑地撇嘴,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冷靜下來的傅安生反思自己的問題。他太緊張白若揚,今天知道了小女人的的溫泉池出現了一個男孩,他氣得幾乎要發瘋。他在不安,至於不安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幾番思考下來還是沒辦法控制,他只能拼命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傷到小女人,千萬不能傷到小女人。
僅此而已。
白若揚回到美文社裡,社長親自下來迎接她。白若揚受寵若驚地被社長親自邀進辦公室。
“若揚啊,你拍的作品我看到了,非常不錯。”社長作爲一個資深專業人士說的話很有分量。
“我是新人,還需要老師們多多教導。”若揚沒有因爲社長的一句誇讚就驕傲自滿,不過雖然要謙虛說話但若揚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嗯,不用謙虛,你做的很好。剛剛傅總裁打電話說以後我們雜誌社可以定期對其採訪,小揚你功不可沒啊。”
呃……老男人竟然還給她整出這樁事,不過在社長面前,白若揚也只能笑笑,並不答話。
從辦公室出來待遇就變得不同了,首先是辦公桌,原來四方小桌被換成了玻璃圓桌,和慕子楚的一樣大。椅子,電腦等都換成了和慕子楚一樣的型號。
還有社裡的人看她的眼光也不同了,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和閒眼碎語,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熱切。白若揚知道,她們已經想交好自己,和交好慕子楚一樣,希望藉着她這個新長成的大樹,努力向上爬。
不過白若揚也不是好相與的人,她們先前鄙視現在纔來交好,不覺得太晚了嗎?微微搖頭,隨即整理起自己的東西,再不想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了。
不過有些人明顯不想要就這樣就算了,當即就有三個人結成一個小隊來到白若揚面前。
“若揚啊,你真是厲害,這麼快就與慕子楚同起同坐了。”那人不無酸味地道。白若揚淡淡瞥她一眼,沒出聲。
三人訕笑幾聲,另一個女人開口了。
“若揚,你看姐妹們你來的時候我們都是很歡迎的。大家同在一家,是不是以後可以多幫襯幫襯。”
“沒興趣。”她向來獨來獨往,雜誌社唯一跟她交好的劉久又請假了,她就更不想和這些女人扯在一起。
三個人被她一噎,頓時臉色都有些不好。不過也不好繼續留下來,只得陰陽怪氣第哼幾聲,施施然走了。
白若揚撇一撇嘴,繼續收拾她的東西。
老男人傅安生又忙起來了,忙着幹什麼?調查他父親到底有多少女人。父親年老一根草年輕一朵花,老草還有人要,別說鮮豔的花朵了。
此時,傅安生的辦公室。
“這是什麼?”傅安生看着對面拿了一個文件夾的東方碩,出聲詢問。
“你老爸包養情人的資料,有以前的,也有現在的。”東方碩說這句話的表情很值得思考。
傅安生看着文件夾,若有所思。
“你打算怎麼辦?”東方碩流露出認真的表情看着傅安生,這種事情,他要怎麼辦?
“繼續查。”冷淡的眸子裡看不出感情,平靜無波。
東方碩深吸一口氣。
“放心,一定查個滴水不漏。畢竟,這大概是我能爲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東方碩看着他。
因爲太冷靜,傅安生把一切事情都辦的完美無缺。東方碩能爲他做的,確實只有這個了。
晚上白若揚回到家,就感覺出了傅安生有點不對勁。
傅安生一個人待在陽臺上,靜靜着看着天空出神。白若揚走過去,碰了下他手中的咖啡,連一點熱氣都沒有了。
“怎麼了”她從後面環住他的身子。
冷風灌進陽開,吹拂過她的臉部,白若揚瑟縮了下。
傅安生轉過身來,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卻並沒有走下陽臺。
“想吹吹風。”大概是吹久了,所以聲音有點啞,聽得白若揚有點心疼。老男人照顧人那是沒得說,可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外面風大,怎麼也不多穿點衣服?”早春的天氣還有些冷,她穿的羊毛襯衣搭長褂,可是老男人只穿了個長袖就跑來吹風,是要心疼死她嗎?
傅安生嘿嘿笑了兩聲。
“我不冷,在這裡還能冷靜。”
夜風正好吹來,傅安生瑟縮兩下,接着訕訕笑着。
白若揚也不知道再說他什麼好,只得道了句等着。隨即進屋,這麼冷的天不多穿點怎麼成,以後得多注意點老男人。
說來也是,都說娶妻顧家,可她這個妻子儘讓老公照顧了。反倒是對老男人很少有上心的時候。是老男人太優秀了,以前她沒注意,不過以後肯定能做好。她暗暗的想,給未來的自己打氣。
老男人傅安生見小妻子真的拿來了一件大衣,連忙受寵若驚地穿上,摸着小妻子的頭髮嘿嘿笑了。
“若揚,你真好。”甜言蜜語對最愛的人永遠都說不夠。
白若揚受用地點點頭,更往老男人懷裡縮了縮。
“現在知道我好了?那就記住,千萬不能藍杏出牆啊。”她煞有介事地道。好像老男人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那樣保證過,虧大發了。
“我向來知道你的好。至於藍杏出牆,你把牆外的花都拔掉不是更放心?”老男人傅安生看着小妻子紅紅的小家臉,突然生了逗弄的慾望。
“你捨得?”說罷不信的撇了他一眼。
“我若不捨得,怎麼能得到你這棵嬌美得無與倫比的家花。”有舍纔有得,他心甘情願捨棄漫山遍野野花,獨愛家裡的嬌花。
“真的?”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娘子,夫君的心真的是比那真金還真。”
好吧,鑑於老男人至今沒有不良行爲,她就勉爲其難相信。
春夜漫漫,所以
“老婆,我們睡覺吧。”某狼真心誠意地邀請。
“好,抱我回去。”女人不自覺的聲音。
“嗯,好的。”某狼已經興奮得快要按耐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臥室。
“混蛋,不是睡了嗎?你手往哪裡擱。”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某狼已揮舞着狼爪撲了上去。
“那是成親……呃……”
少兒不宜,不應直視。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着,白若揚的日子一如既往。除了老男人時長有些不好的心情,還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若揚發現,女強人慕子楚對她不怎麼敵對了。按理說她在雜誌社混的好了,慕子楚應該更加不高興白對,怎麼反而對她越來越好了?
其實也只不過一件小事,除了老男人和田靜的事情,白若揚對別的事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一天發生的事情改變了她的想法。
星期日的早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門。且她找上門的理由很很牽強,見到人的那一剎那,白若揚驚在當場半日不能言語。
白若揚剛剛送老男人出門,特意叮囑了一番後才放人離開。結果剛轉身正要往屋裡走,一個聲音把她驚在了當場。
“白若揚,你和傅總裁感情真好。”很熟悉,白若揚呢忽然都能聽到的聲音傳來,她驚呆了。
“慕……子楚?”
高挑的女人魅惑一笑:“是我。”
清晨的風颳在人臉上有種很細微的*感,白若揚眨眨眼。對面風揚起了女人的頭髮,高高拋起又落下,襯着女人灑脫的笑。
慕子楚是灑脫的,是驕傲的,是不羈的白若揚向來都清楚。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沒有了女人的扭捏和唯諾的慕子楚今天竟是格外有魅力。
慕子楚變了,白若揚感慨着。以往的慕子楚雖然也漂亮,但被嫉妒、高傲的因素毀去太多。而今天的慕子楚,自信而驕傲,更添了成功女人的優秀魅力。
高傲和驕傲,僅一字之差,給人的感覺卻天差地別。
“慕子…”白若揚張口,卻被慕子楚打斷。
“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叫我慕姐就好。”慕子楚此時笑得……和藹可親,就像老男人式的溫柔。
“慕姐。”白若揚很痛快的叫了。既然她示好,兩人又在一個地方工作,自然也不必見面就像仇人一樣。
“咳,若揚。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慕子楚這話說的不太自然,她昨天還和白若揚針鋒相對,今天就要溫着口氣說話,着實有點彆扭。
“嗯,慕姐進屋來。”白若揚也順着她的話邀人進屋裡。
走到客廳,慕子楚很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下,白若揚砌了兩杯白咖啡。還是有點冷的天氣,白咖啡暖胃。
兩人靜默地坐了會。
“慕姐,你來找我是?”白若揚先起了話頭。
“是這樣的,今天不是星期天嗎?我外婆是信基督教的,正好新開的一家電影院要演出耶穌的復活,我就買了張電影票。不小心多買了張,我想退不了也是浪費,就想邀你一起去。”這話慕子楚說得不太自然,但還是很平靜的說完了。
說罷眼神亮亮的看着白若揚,白若揚頓時壓力山大。
白若揚這次是真正驚訝了。什麼多買了兩張電影票,明顯就是藉口,還是個很容易插穿的藉口。
這讓她不由得懷疑慕子楚來此的目的,可不要說純粹攀交情的,她可不信。其實白若揚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慕子楚確是攀交情的,只不過這攀交情還有着更深層次的目的,還是攸關她幸福的大事。
“好……我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