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溫馨!
這是白若揚對白氏辦公樓的第一印象!很像白太太的風格。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的妹妹照章辦事兒,絲毫不認親。
白若揚晃着腦袋,只記得昨天跟白太太約好今天談事兒的,忘了來公司還有預約這回事兒。
“那麻煩您給白太太打個電話,就說白若揚有事找她!”
白太太?白若揚?
前臺妹妹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尷尬的笑了笑,撥通了電話。
還好,還好,還算熱情,沒遭受白眼,白若揚這一路是被行注目禮過來的,格子間的辦公桌,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白家千金的範兒。
傳說中嫁給濱海最富有帥氣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所有員工都很好奇。
白若揚一路微笑,溫和的點頭,算是打招呼,這走到白太太辦公室,脖子已經快抽筋。
白太太辦公室一個年輕的男人,在看到白若揚之後並沒有多驚訝,顯然知道她要來。
驚訝的是白若揚,“傅安末,你怎麼在這兒?”
上次去傅家看到白太太和傅安末在一起,這次又被撞到,不會是有什麼……白太太喜歡年下男嗎?
應該不會吧?白若揚一個人飛速的轉動着腦袋,YY着。
“好久不見啊!小白!”
傅安末比以前懂禮貌了啊?白若揚的第一反應。
“你的計劃書我看過之後給你電話!”白太太一如精明的商人,口氣強硬的下了逐客令。
白太太跟雲夢公司還有生意來往?
白若揚揉揉疲憊的小腦袋,最近這事兒是一個接一個,都來不及讓她腦袋休息一會兒,現在也懶的去思考白太太和傅安末是什麼聯繫了。
“聽說昨天傅安生過來接你們的?”白太太一身灰色西裝,恢復了以往的幹練,對待白若揚的語氣永遠是欠她三百塊的樣子。
聽說?明明就有!
白太太當真能醉成那個樣子?連人事都不記得!
嘖嘖!更年期女人真可怕!
白若揚坐在沙發上,點點頭,隨意的觀察起白太太的辦公室。
“趙家和於家相繼遭殃,你該知道是誰的傑作吧?”白太太是個爽快人,至少在清醒的時候是這樣。
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
不會是要說,這一切都是傅安生的傑作吧?
白若揚低眉,玩着白太太茶几上的千年玉石,搖搖頭。
“都是拜傅安生所賜!接下來就輪到我白家了,白若揚,你去跟傅安生說清楚,我白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他沒完!”
還好,不是威脅她要抖露秘密!
其他的都好說!
只是,白太太,這個不是傅安生的傑作,他只是當時輕輕的點了那麼點火而已,誰知道,牽連這麼深,一個一個都被挖了出來,看誰以後還敢搞壟斷,再壟斷產業,先壟斷了他自己!
“白若揚,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白太太啪一聲拍桌而起,瞪着漫不經心的白若揚惡狠狠的訓斥。
“嗯,聽着呢,傅安生說白家不會有事,他會拼了老命保住白家,趙家不也是沒什麼大的損失嗎!除了那個趙石軍之外!”白若揚替傅安生鳴不平。
白太太這是門縫裡看人啊!
白太太一聽到趙家,似乎很敏感,不再像剛纔那樣火急火燎,而是扳着自己的手鐲低頭看着什麼。
難得白太太還有不跟她爭辯的時候,白若揚無比慶幸。
“那個田靜去哪兒了?聽說跟傅安生大哥在談婚論嫁?”白太太很少跟白若揚拉家常。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是提及田靜,又是白若揚一大傷心事。
“還沒定,最近很少看到他們,確定下來他們那邊應該會通知家人!”
白若揚顯然不想多談,一閃而過。
“那就乘早抽身!免得到時候想出出不來。”白太太依舊玩轉着自己的手鐲。
有那麼好玩嗎?是白鎮濤送給她的?
白若揚聽到白太太這句話,有些驚訝,白太太什麼時候想通了?“我知道了,有事打電話!”
白太太不打算將傅氏夷爲平地?讓她儘快抽身?
是她有更完美的計劃?還是她故意瞞着她?
白若揚從白太太這裡出來,就直奔書店,白太太最近很異常,必須要查查看。
而傅安生這邊,還在爲白太太的事奔波老命,白太太和趙石軍的是事情,很少人知道,即使白鎮濤和趙石軍的原配也不知道,但是調查的人卻早有耳聞,查下來就對照着要找白太太這個人。
傅安生好勸歹勸,最後上邊說單獨見見這個白太太,需要點供詞就好!
而白若揚在追蹤白太太這幾年的行蹤後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白太太和趙石軍?
怎麼會?白若揚驚呆了!
所以她纔會幫助傅安末?
不是吧,白太太這都一把年紀了,爲什麼還要玩這個最遭人唾棄的黃昏戀?
白若揚看着這個消息,久久不能平靜,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她可憐的爸爸!如果知道,能受的了嗎?
萬一心臟病發作?
還是替白太太隱瞞吧!這四年白氏雖然賺的不多,但是賬目卻是來往親密,什麼用途大家都有個底。
她的職業道德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白若揚拿起的手指放了下去,最後還是按了退出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人都有命!只希望白家能躲過這個劫數。
只是這個事情對白若揚的打擊挺重的,她一直認爲白太太不是個好母親,現在又發現她還不是一個好妻子!
她從小就是沒人疼的孩子,所以少了母愛已經習以爲常,只是她老爸怎麼辦?如果知道……她不敢想象。
腦袋沉沉的白若揚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再醒來是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是於博厚的電話,聊了許多,卻唯獨沒有提於泰一個字眼。
果然,於博厚對於家,於家對於博厚都只是過客。
“誰啊?聊這麼長時間?害我電話都打不進來?”傅安生過來,就看到白若揚捧着手機一臉溫和的笑容。
慈母的光環環繞在她頭頂周圍,當日俏皮的女子已經漸漸變得成熟懂事,只是這揮之不盡的男性朋友,讓傅安生覺得頭痛。
“一個朋友!”白若揚打着哈欠,很顯然還沒有睡醒。
“你以後不用每天送飯菜過來,我自己出去吃就好!”
最主要的是好久沒有感受外面餐廳的口味了,這天天大魚大蝦的伺候着,不胖纔怪。
“我樂意!”傅安生已經動手吃起來,看起來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般。
白太太的事兒到底要不要跟傅安生講?講吧這是家醜,不講吧,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傅安生爲白家申訴。
“那個,我今天在白太太哪兒看到了傅安末!”
白若揚咬了一口米飯,看向傅安生。
“大概是在合計生意吧!白太太不是也在投資雲夢公司嗎?”反而是傅安生過來開導白若揚。
“好瞌睡!”白若揚上下眼皮直打架,這好幾天沒有午休,怕是累到自己了。
白若揚吃了一半,乾脆躺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她已經睡熟。
傅安生有些佩服不認地兒的白若揚,確切的說,她是最近纔開始這樣的,說瞌睡就必須睡一會兒,要不然做什麼都沒精神。
“你好,於小姐,我們負責人不在!”書店的員工看着韓惠直接闖到員工休息間,趕緊出手阻攔。
韓惠已經換了一身,大冷天的,穿了件短裙跑了過來,精神顯然不正常,嚷嚷着要見白若揚。
“噓……”傅安生出來,示意他們小聲些。
韓惠看到傅安生也在這兒,瞬間驚呆了,卻很快反應過來,“安生,早上對不住了!你別往心裡去!”道歉是留給自己最好的尊嚴!
韓惠多少有些害怕傅安生的脾氣,混起來比什麼都混,你最好不要跟他講道理。
“你還有什麼事?跟我說吧!”傅安生示意韓惠出來說。
韓惠跟着傅安生尋了一處空地,叫服務員來兩杯咖啡。
“這事兒只能找小白,所以……”
“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們是夫妻,應當共同擁有知曉事情的權利!”傅安生抖抖手,腦海中浮現出韓惠早上的那個瘋樣兒,當時如果有媒體拍到,怕是早就出了新聞。
名人是非多!
特別是像韓惠這種不自愛的女人!
白若揚書店的咖啡座,傅安生和韓惠兩個人乾瞪眼,誰也不肯妥協。
韓惠堅持要見白若揚。
傅安生不允許韓惠見白若揚。
最後還是韓惠妥協,起身告辭。
再回頭,傅安生還坐在那個座位上一動不動,冬日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減去了他渾身的冰冷寒氣,不說話的傅安生那麼英俊,溫文爾雅,想當年,傅安生也是這般溫暖,對她疼愛有加,什麼都是寵着她,依着她。
那時候,她還有白若揚經常混在一起,每每她提及傅安生的時候,白若揚總是聽神一般,大眼睛中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那時候的白若揚不似現在這般強悍,很多時候,她都是靜靜的跟在她身後,用怯弱的眼神偷看傅安生,她沒有男性朋友,傅安生他們幾個便是她最熟悉的男性朋友。
韓惠知道,她哥於博厚喜歡白若揚這種小鳥依人性的女孩,於是刻意讓他們呆在一起,彼此熟悉……而她也懂得白若揚看傅安生的眼神那層深意,少女般羞澀的心思,欲遮還羞的姿態,旁觀者多少是能讀出來的。
但是她自私,不想讓別的女孩搶走傅安生,即使最好的朋友白若揚也不行,所以,她動了歪心,想讓自己的哥哥將白若揚霸爲己有。
可是白若揚雖然乖巧懦弱,但對於事情卻有着常人無法理解的執拗,於博厚經常跑去白家約白若揚,白若揚沒有明着拒絕,卻漸漸不愛出門,後來連於家也很少去。 ..